花觅挑眉对宫毅说,“你让她摔一跤没事儿,她要是摔疼了,下回肯定不敢这么冒失了。”
宫毅横了花觅一眼,他才舍不得他的闺女摔跤,这世上咋有这么狠心的妈?
他抱着妹妹哄着,“吓到了没有?哪里吓到我们的小公主了?”
妹妹“咯咯咯”笑的十分开心,花觅牵着宫老大的小手,走到了沙发边。
她瞄了一眼被宫毅丢到旁边的周记,“那个大型安全区里,怎么闹腾的这么厉害?”
杨洪林的周记中,详细记录了目前他们最大的一个安全区里头,有两拨人一直在别苗头。
一拨领头的姓赵,另一拨领头的姓曲。
最近在安全区里,这两拨人明里暗里斗的厉害,在明面上还没闹出什么来,但暗地里,杨洪林没看见的地方,两拨人随时随地就能打起来。
曲队长的人是三天两头的,被杨洪林抓进警察局里。
有时候是赵队长的人,故意挑衅曲队长的人,有时候是曲队长的人,故意找赵队长的茬,谁也说不得谁对谁错。
但这两拨人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就是他们不会在大型的安全区里,闹的太过分。
也就是寻常的寻衅滋事,还够不上被杨洪林枪毙的标准。
一旦杨洪林把他们抓进警察局,这两拨人的态度都好的不行,仿佛他们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被杨洪林罚款、要求写检讨书之后,放了出来又会固态复燃。
“袖凝、袖凝。”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花觅微微的拧着眉,往门口望去。
一个身材苗条,身穿舞蹈服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她笑着走入别墅里,冲着宫毅怀中的妹妹打着招呼,“袖凝你好呀,我是你的舞蹈老师。”
花觅眼眸一深,看向跟在女人身后走进来的秦臻,用眼神询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秦臻笑着说,“这是我大学的校友,当年在我们学校也算是出尽了风头的人,我正巧发现她也在湘城基地里头,就让她教教我跳舞。”
“你之前不是也说,想要给妹妹的学校找个舞蹈老师吗?我就把她带过来给你看看。”
女人的名字叫做张楚楚,身材非常的好,身段也极为柔韧,看得出来是有多年舞蹈功底的人。
花觅听闻秦臻这样一说,脸上的表情变好了很多。
湘城基地里养了一大批多才多艺的人,比如说画家、舞蹈家、书法家、诗人等等等等。
目前这些人依旧处于闲置状态,既不出去打怪,也不在湘城基地里从事任何体力劳动。
但是湘城基地每一天,都要花费大量的物资来养着这些人。
类似于张楚楚这种,末世前在艺术领域获得过多项荣誉,但在末世中却毫无施展机会的闲置人员,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现在学校百废待兴,万事俱备,只差各业的精英人才进去教书,要教文化课,自然也要教那些舞蹈、画画等艺术课程。
对末世里的孩子们来说,多学一点并不是什么坏事。
她与秦臻扭头说着话,张楚楚便一直和妹妹互动。
而妹妹被宫毅抱在怀里,笑眯眯的看着张楚楚。
张楚楚主动的走上前,伸出双手,充满了亲和力的对妹妹说,“袖凝,袖凝,让我抱抱你好吗?袖凝。”
花觅与秦臻同时转头看向张楚楚,宫毅怀中一直笑眯眯但妹妹,却是双手抱住了宫毅的脖子,依旧一脸无害,充满了纯净无辜的瞪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咯咯咯的笑着。
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不懂,跟普通的孩子没有任何的两样。
反倒是沙发边缘,一步一步挪到宫毅腿边的宫老大,板着一张漂亮的小脸,黑黝黝的大眼睛里,全都是警惕。
他抬头看着张楚楚,往张楚楚和宫毅之间一扑,嘴里“粑粑粑粑吧”的叫着。
张楚楚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对宫毅说,“宫指挥长,你的这两个宝宝好可爱呀,我也想要有这么可爱的两个宝宝。”
宫毅压根儿没有搭理她,只抱着怀里的妹妹,单手捞起小冰山宫老大转身上了楼去。
等秦臻和花觅聊完了湘城基地里开设教育的事宜,带着张楚楚离开路上时。
张楚楚笑着问正在开车的秦臻,“秦师姐,我今天看到宫指挥长的两个孩子,觉得特别的亲切,如果我进入学校去教跳舞的话,有机会带袖凝吗?”
“这个小姑娘一看底子就很不错,将来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对了,她的父母长得也很出色,尤其是宫指挥长,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实力派的英俊男人。”
“不知道宫大公子的名字叫什么?好像宫指挥长一直都没有对外宣布哥哥的名字,他是不是有点不喜欢哥哥呀?”
“一看宫指挥长就是属于那种女儿奴的男人,对袖凝喜欢的不得了,我刚刚想抱一下袖凝,宫指挥长似乎都有些不愿意。”
车子缓慢的在路上行驶着,秦臻微微的点了一点油门,突然打断了张楚楚的喋喋不休,
“师妹今天讲十句话,倒是有七八句提到了宫指挥长,其余的三句其实也和宫指挥长连带上了关系,所以师妹今天是句句不离宫指挥长了。”
张楚楚原本还想再说宫毅,她突然闭嘴看着秦臻,顿了顿,
“秦师姐这话怎么说呢?以后总得和宫指挥长有接触的机会,他那么出色的男人,肯定会被很多人讨论的。”
前行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秦臻一脸严肃的看向张楚楚,
“师妹,是校友我才和你说一句肺腑之言,你虽然很出色,在跳舞这方面拿过很多的大奖,可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在湘城基地里,你最好记住了,就只得自己该得的那一部分,千万不要企图自己份额之外的。”
“瞧师姐说的什么啊?叫人怪害怕的。”
张楚楚微微的歪着头,脸上的表情单纯又无辜,仿佛根本就没听懂秦臻的话。
秦臻耸耸肩,“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