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清。我们这里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这里曾被恶灵诅咒过,死了好多人,后来有个高僧做法才平复下去,但那个高僧不久也死了。”李辉的父亲答道。
“跟服装店老板说的一样。看来,那把桃匕首是用来刺杀墓里的那个东西的。”一出李辉家,苏映真就发表看法。
“那个东西已经开始阻止我们了,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沈致远惊叫道。
“你是第一天进来?我们的工作一向都这么危险。”薛品寒甩出冷冷的一句,“先前,我有个环节可能搞错了。”
“哪个环节,”老杨问。
“李辉和李军跟盗墓应该没有关。”
“为什么?”苏映真问。
“你们看李辉家还这么破破烂烂,而且穷得娶不起媳妇。如果盗墓没理由这么穷。再者,李所长通风报信不可能只转移古董,走私的人却不离开,不符常理。万一警方强行审问他们,如果心理素质差,一审什么都说了呢,那不是会供出李所长。李所长一把年纪了,又做了多年的警察,不可能冒这个险。
他很可能利用了李辉和李军。这样,万一警察真的把他两带回去审问,他们一无所知,会给人造成报假警的假象,这件事就容易一笔带过。本来,每年都会有无聊的的人报假警。但如果人也没有,物也没有,说必定会引起办案人员的怀疑,认为内部有人走漏风声,从而会加紧追查。”
“看来,李所长挺老奸巨猾的。”老杨说道,“要知道是谁在参与走私,把那个神秘的举报人找出来不就行了。”
“不忙,”薛品寒说:“一件一件来,我们先查查李辉女朋友的交通死亡案。”
他们找到那个肇事司机,他的说法跟撞死李辉的司机的说法惊人的一致。不过,他不是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抢方向盘,而是在他身边确确实实出现了一个人抢走了方向盘,车祸一发生,那个人就不见了。“
也就是,他见鬼了。
众人皆感毛骨悚然。苏映真叫沈致远从电脑里调出李辉的头像,问那个司机:“是不是他?”那个司机惊恐地大叫:“就是他!”
“那个时候李辉还活着,那个司机却能看见他,怎么解释?”沈致远想不通。
“跟你说了,是意念杀人,那个东西附在谁的恶念上就会幻化成谁。所以每个死者看到的都不是同一个鬼魂。”薛品寒说。
“不,应该是,李辉,李所长,孙磊,王胜利他们的恶念被那个东西附了体杀人,之后,他们心中的恐惧又被那个东西扩大,从而激活了本不能变鬼杀人的王丽他们的魂魄,起到了反向杀人的作用杀死了他们。”
“你是说,好比扔在墙上的球又弹了回来击中扔球的人?”薛品寒打比方道。
“可以这么理解。那么那天站在窗外的一定是那个东西。董师兄不是说他跑的跟个摩托车一样快马,人能跑得那么快吗?他躲在窗外,要么是为了控制王丽的魂魄,要么是为了偷听。但他为什么不进来呢?”苏映真说,:“难道有什么东西阻止他?”
“先别想这个。我们去所里查查那个神秘的举报人。”
所里把那天的接警电话录音回放,里面先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呼哧声,屋里突然变得寒冷,除了薛品寒所有的人心生恐惧,不由自主的向他靠拢。接着,里面传出一个阴冷逼人的声音:“我,要,你,们,死!”
所有人的脸都变得阴沉起来。苏映真他们把目光集中在薛品寒身上。
”去考古队查查,看能不能有发现。“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董易奇将身子抖了几下,像要抖掉晦气似的,望着薛品寒的背影嘀咕道:“叫什么薛品寒,应该叫薛大胆才对。”
苏映真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小子别牢骚了。干我们这一行就是刀山火海也得上。”沈致远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这次有你受的,捉鬼的事只能你去做,我们都没你跑得快。别鬼没追到叫鬼吃了。”
“呸呸呸!”老杨连吐三口痰:“这话说不得的。”
吃过午饭,刑侦一组开着面包车出发了。老杨边开车边看看天:“奇怪,天怎么阴了?”
“恐怕要下雨。”董易奇答道。
到了考古队接待他们的是刘教授,见到他们很热情。
薛品寒开门见山的问:“你们挖掘古墓时,有没有被盗的痕迹?”
“有。里面有些贵重的文物不见了。”
“里面破坏的严重吗。”
“还好,不太严重,实际上我们先也没发现之前有人进来过。直到发现棺材里留有一个戒指的印记,才推测有人来过。”
“戒指?”薛品寒叫过苏映真:“你不是在李昊家捡到一枚戒指吗?”
苏映真把手伸出来给刘教授看。
他仔细地辨认一番:“好像是西汉的文物。”
“那个古墓是西汉年间的?”薛品寒问。
“是。”他把他们带到那口棺材前。苏映真仔细的打量着那口棺材,那是一口巨大的棺材,至少可以并排躺五六个死人。棺材是全黑的,发出勾人魂魄的暗光,四周雕刻着精美的花卉图案。
“墓主应该很有钱吧。”她问刘教授。
刘教授笑了:“不叫有钱,叫身份高贵。我们起先见到那个墓的贵规格时,以为里面肯定埋的是个有地位的人,所以看到这个棺材这么大,以为是套棺。你们大概不知道什么是套棺吧,就是盛放棺木的宫室,也叫椁。椁里分成好几个隔,正中间一格放棺,两旁放随葬品。在古代一般有地位的人死后才能用椁。可当我们打开一看,居然是个大的空棺。真令人费解,按古墓的豪华尊贵的程度,墓主不可能用单棺来下葬,更奇怪的是,即使用单棺也没必要用这么大的,太不合常理了。更令人奇怪的是里面没有尸体,连尸骨也没有,只有厚厚的一层红泥,我们对红泥做了检测,里面有丝绸蛋白质和人体dna,也就是里面曾放过尸体和丝绸。“说到这里,他示意薛品寒几个把棺材打开。
里面果然如刘教授说的那样除了一层暗红色的泥质物质什么也没有。
“我们推测,这里靠近长江,地下水进了棺材也未可知,可是即使丝绸会烂,但人骨应该还在。”
“会不会是盗墓的盗去了?”薛品寒问。
“不会,如果被盗,红泥上会有印记。”
刘教授要苏映真把戒指给他。她忙从手上取下给他。他把戒指放在红泥上的印痕上,完全吻合。“看来,这个戒指是被盗走的文物。”刘教授说道。
“墓主是男是女?”苏映真问。
“女的,名字叫恚。”
“恚?”苏映真重复了一遍:“怨恨愤怒的那个恚?”
“是,”刘教授有些讶异,普通人听到女性叫恚一般只会想到智慧的慧或者贤惠的惠,她怎么会想到那个生僻的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