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炮兵奔北坡,北坡炮兵并排跑。
以苏格兰境内的造反运动为由头,赛博坦直截了当的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场很有必要的整风运动——这个的确是风气不整不行了,一个个贵族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个就跟大一新生一样,拒不服从班级领导,拒不参加学校活动,拒不这个,拒不那个,而且还打着【自己已经长大了要皿煮要自由】的旗号。
……唉,其实想法是是没错的,可惜的是现实过于残酷。在学校里你有老师当领导,工作了你有领导,结婚了你还是有个领导,回家里你还是有领导。如果布局服从组织领导,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深山老林,荒无人烟的地方——推荐北极圈和南极圈。
可是又想在道上混,又拒不服从领导——
“你们不服从领导又不肯去死,这让我很为难啊。”
于是“轰轰烈烈”外加“你死不死谁儿子,关我屁事”的整风运动开始了。历史上n多王朝新建立的时候都要这么干,确切的来讲不这么干的反而是少数——
不过这一次新的王朝艾因兹贝伦干的……那叫一个过火啊。
“多就是好,大就是美——心灵控制塔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新建好的人民广场上,伦敦十万居民纷纷涌入。王室和贵族们站在刚刚建设好的心灵控制塔下,接受首都民众的集体朝见——王室所有成员尽皆穿着华美的新式制服走上观礼台,军乐队高奏战鼓声声与教堂的阵阵钟声响彻四方,欢呼声延绵伦敦城外数十公里。
“陛下万岁!”的欢呼声震撼着几乎所有人,不知为何而狂喜的群众们继续着自己狂喜的呐喊声,统一的口号已经欢呼了差不多将近一个小时,但是群众宛若狂欢一般的人海却并未停止自己的波涛。陛下万岁的口号依旧震天般的响彻伦敦上空——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层层护卫之下,爱丽斯菲尔很是不理解的撇头看了看身边的赛博坦。她每次挥手致意都能够获得台下一阵惊天般的欢呼——老实说,这倒是让她很是奇怪了好久:“赛博,我知道你没事就想要搞个大~~新闻,这次全伦敦的人几乎都跑出来了,这让我很难办啊。”
“下次我争取全国一起来。”赛博坦也没多说什么,看了一眼身后的心灵控制器感慨道:“人类多余的荷尔蒙加上适当的指引,真的是个让人觉得恐怖的世界啊——嗯,就是这样。国家工程就是好,心灵控制塔一根铁管一根铁管的造了出来,算是给凯旋回来的将士们一个小惊喜——你不说最近无聊么?我给你弄点有聊的事情。”
“啧,快看啊,爱莉——”曾经失败过的罗马女皇拉着可爱的金发双马尾干女儿,不上道的教育道:“人类跟蝼蚁一样啊。”
处于教育期的孩子当然容易被污染。
“喂喂喂,暴君就别乱教别人的孩子好么?”赛博坦把爱莉从潘达拉贡的身边抢走,反身交给了身旁的爱丽斯菲尔:“下面这些是人民群众,他们是自发的拥护他们的王朝、他们的保护着,他们心中最红最红的……”
“行了,看着就闹心,你一个月前忽然之间要搞个什么大新闻,满大街的宣扬什么【陛下万岁】【忠君】之类的思想——我当时很不看好,不过现在你是怎么成功的呢?”尼禄陛下哈哈大笑,三千年前她才是接受欢呼的人:“三千年前我失去了我所有的支持者和兄弟,然而整个世界都***冷眼旁观着。明天的世界不会缺少爱国者,我想你会明白的。”
“……诶呀,难得地说了些有深度的话啊……”赛博坦看了看对方那张面孔下的惆怅,笑道:“好不容易装回酷,你就别诅咒人了……对了爱丽斯菲尔,扩音器准备好了,你该说两句了。”
“我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些从来难搞的伦敦人现在会这么疯狂……我猜和你身后的这东西有关系。”爱丽斯菲尔在赛博坦的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声,声音在这欢呼喧嚣中小到了极点却让赛博坦听了个清楚。
“呃……我过后会解释的。”
“那就好办了,我等着你的解释。”爱丽斯菲尔轻轻(低头)亲吻了对方的额头,然后走到了扩音器面前双手压了压。一分钟后,所有欢呼的群众才停下了自己的欢呼声,人类、非人类。魔物,强大的魔物,刚刚喧嚣的一切好像是一阵幻影,大家的耳膜清静下来之后都有一种恍然若失的错觉。
爱丽斯菲尔看了看赛博坦给她写的演讲稿,忽然又恨恨瞪了对方一眼。在对方不知所措的时候心说了一句【羞耻play】啊,这台词太中二了,然而却依旧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演讲:“英伦就是我,我就是英伦!——”
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从甜蜜的嗓子中飞出之后,整个广场又炸了,魔物与人类发出惊天的【陛下万岁】之声,经久不绝。
“其实也没什么,这感觉和脑残粉欢呼自己的偶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赛博坦在后面微微一笑,他向左撇了撇头,看到一群贵族公卿。他们看到自己的目光时纷纷带着献媚的笑容赶紧低头脱帽,同时他又看了看自己妻子的远房亲戚们。果然只要想要,富人的亲戚要多少有多少。一百多人从德意志可算是逃出生天跑到了英吉利,跑到异国来当贵族。一个个名字里带着【冯?艾因兹贝伦】的贵族们看到赛博坦这个野蛮人的目光时,那种表情已经不是献媚可以形容得了的了。
那种卑微,那种故作高贵,那种看到赛博坦之后诚惶诚恐的样子。因为他们的荣辱、合法性与地位完全不在于自己,而在于爱丽斯菲尔的喜好,确切的来讲是在于赛博坦的喜好,所以那种讨好是难以用语言叙述的。
“大人,您在做什么?”站在赛博坦的身后,巴泽特轻声问了一句:“是哪里不对么?”
“不……完全没有,我感觉良好的很。”所谓骑士团就是包衣,就是部曲,就是私人武装。只不过这些包衣、部曲和私人武装过于高贵了,所以换个名字让他们平衡平衡。至于巴泽特这个胸大无脑,有颜值没魅力值的女人有点类似于和珅和大人。相当得到赛博坦的信任远超他人,不过这个智力值与和大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感受一下暴君所言甚是——人类和蝼蚁一样。”赛博坦嘟囔了一嘴,可是别让那个顺风耳的暴君听见:“不过……你手底下那些人战斗牧师感觉如何?”
“感觉很好啊,泾渭分明的和塔纳西玛的圣骑士们对着干!”说到这里巴泽特一脸的光荣,几乎都快要用鼻孔朝天了:“战斗牧师们和圣骑士们现在的工作热情相当高涨,不过还是我的人比较厉害。”
“……哦,你们开心就好。”属下打起来上级领导才有好日子过。
不过……圣骑和牧师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等到牧师穿上了板甲那就更是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了。圣骑士看着战斗牧师的眼神里不论怎样都有一股“你也配姓赵”的感觉。
(注:鲁迅小说《阿q正传》中的一个梗,意思是说自家人瞧不起自家人,没由来的高冷)
当然战斗牧师不论怎么瞧圣骑都有一种“贱人就是矫情”的味道——这个很简单,当年ss(卫军)和sa(锋队)就是这么个关系。今天的护卫也很有说道,最外面一层是各基层士兵、骑士;中间一层是圣骑士,最中心一层是战斗牧师。反正都是一群狂信者,谁都新任不了,干脆就拉两帮过来互相牵制一下,颇有些东厂和西厂的感觉。
“等到检阅结束。”赛博坦偷偷在巴泽特的耳边说道:“叫上塔纳西玛,带上你们的人,跟我去城外的神庙。”
“……大人?”
“暴风子最近逼太紧。”赛博坦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现在围绕在几个超级有权势的女人身边,这让人很不爽:“她说信仰自由无所谓,但是能不能别这么自由了。听说……埃及的那几位作死作的很厉害——记得都不许穿制服啊,我们单纯过去砸场子的。”
远处,欢呼正盛。
再远处,法兰西间谍也跟着一起欢呼起来。
再再远处,半神狠狠地啐了一口——打算换个不恶心的时间过来找赛博坦的麻烦。
再再再远处,天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是时候启程改改自己的职业病,启程去处理自己的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