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光,算得上是赛博坦自穿越之后最优先的一段时光。
不仅仅是这一次的穿越,就算是出生的那一次穿越也一起算上——就属这段时光最悠闲。然而,也就属这段时光自己的种族最憋屈也最危险。
……这就是所谓的国家的不幸,和自己的幸福时代吧。
每天殴打一下自己的小祖宗报报仇,中午弄点人吃的东西而不是猪狗食出来改改伙食,得到了广大劳动人民的好评之后呢,也就没有别的想法了。最主要的是找丽娜交流交流感情,培养一下好感度顺道考察一下对方的品格是如同法师里的凤毛菱角一般正义。
隔三差五给吉尔伽美什写一些自己背的滚瓜烂熟,自己都不信的大道理。真真正正的大道理都是什么呢?就是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做起来略微扯淡的事情。
可惜的是丽娜那边赛博坦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对方爱财,相当的爱财。而且属于那种究竟麻烦制造者,一天要是不弄点事情出来简直没法活了一样。
“总觉得你有事情要和我说,但是却不敢说——”
丽娜?因巴斯吃着赛博坦提供的食物,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在和赛博坦认识了三个月后,终于有一次不经意间的午餐之中,和赛博坦聊了两句:“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也的确不打算听,我怕惹麻烦。但是你每天都笑着发愁的样子,看起来让我觉得好吃的饭都变得难吃了——所以,有什么问题你明说不可以么?”
赛博坦手底下养着几个人,莱维——这个号称要东游,结果却一赖赖在这里三个月的女流氓。这肯定是个吃货,而且赛博坦一向很喜欢但是并不是完全信任对方。自从被莫德雷德背叛之后,他便养成了疑神疑鬼的小爱好——太疼了!自己那么信任,给予高官厚禄,结果对方还是不明不白的背叛了自己,简直不能忍。
奎多斯,这是自己的祖宗。就算不信任对方呢,也必须对其加以保护,否则就没自己什么事情了。老实说在文化皈依感当中赛博坦找不到太多的对布尔凯索人的好感,但是在*和亲情方面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丽娜?因巴斯——这是最不能信任的一个,倒不是因为别的事情,只是单纯的因为对方是个法爷,而法爷一般来讲从职业上不是什么好惹的目标。职业决定了很多问题,牧师,必须前面有输出和肉盾顶着;肉盾,必须旁边有治疗帮忙;其他输出职业,什么圣骑,弓箭手之类的也是辅助兵种。唯独法爷,这种法系职业没有谁都能活,以后其实高级法爷实在是信不过。赛博坦拖拖拉拉对对方研究了很久,还是没办法完全信任对方……
虽然对其好感倍增,日常接触也算是可以,除了爱财爱捣乱爱乱放魔法爱爆炸声音之外——似乎本性上还不算太差。
……不,这就已经很过分了吧。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很多时候两个人的交情并不建立在个人的道德修养和社会贡献上。
“嗯,是有些问题,而且……很严重。”赛博坦犹豫了一下,但是觉得与其交给别人,自己更加放心不下。自己回到原来世界的机会并不多,难道要把自己冰冻了然后三千年后解冻?开什么玩笑啊!
左思右想,赛博坦觉得自己没有研究魔法的本事,读取古代文献估计也是痴人说梦。
“嗯,我的确有一些……要和你说的话。”赛博坦犹豫了一下,这种极端的想要回到妻子儿女身边的想法占据了他的思想,感性这一瞬间战胜了理性——也就引发了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我就是客气客气。”丽娜的一只鸡腿还没吃完,看到赛博坦这一幅如同下了杀猪般决心的表情,也有些不安了。讪讪的笑了笑,她说道:“你别在意啊,不想说就算了……”
“……”你这,给我找不自在的么?“老实说,我来雅典的另外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这个……寻找一个答案,也许我是不太可能知道了,但是你——也许知道。”
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放心不下对方了。
“呃,我也不一定知道,麻烦的事情我不喜欢,确切的来讲我不打算管太麻烦的事情……”丽娜连连摆手:“再说,你有钱么?”
“……你吃我的喝我的都住了三个月了,你倒是把钱给我啊!”
“好吧,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对方终于没了借口,考虑了一下自己的饭量,以及可能还要在雅典再住一段时间,便放弃了再说什么,先听听对方说的是啥吧。
“这个你看看。”赛博坦从胸前取下了细铁链打造的坠饰,将一个皮袋中的那小小的一块……世界之石。
“……这啥?”丽娜?因巴斯看了看皮袋中调出来的小石块,十分不解的问道——难道对方是收藏石头的爱好者?有病的吧,这个是从那个工地顺手顺来的石子?
“这块石头关系到我身家性命——你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出点什么……嗯,比较重要的信息?”
“不能。”丽娜接过了只看了一眼,在赛博坦快要能吃了她的眼神下好歹是没随手扔了,但是也算是百无聊赖的扔还给了赛博坦:“你疯了,这石头有啥重要的?”
“这是世界之……”赛博坦的嗓门随着升高了几百度,但是又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这是世界之石!你给我看仔细咯!”
“别做梦了,这就是一块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破石头。”丽娜继续吃着。
赛博坦的心则是一下下的往下沉。
“赛博大哥哥,吉尔我又来玩了,今天……嗯?赛博哥哥,你怎么了?”一阵欢声笑语从门外就能听见,欢快的脚步声一脚就踏入了这几乎惨淡一片的世界之中。
名为吉尔伽美什的少女,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上如丧考妣的赛博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