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岁娶妻的事情定后,就量潘予蓉之事了。
连着两次叛变,背后都是贤王在暗厢操作,他不亲自跳出来蹦跶,躲在吴王、游王等王爷身后,让吴王、游王等王爷在前面冲锋陷阵,事迹败露后,他就继续当他悠闲的贤王,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潘予蓉躲在贤王府内,更确切说,被关押在贤王府内,想针对潘予蓉,都难。
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了。
再有就是顾大将军。
将程远帆治罪时,顾大将军也受了影响,他有包庇程远帆之罪,被罚,可因他家功劳远远大于所犯的罪责,只能从轻处置。
赵程月坐在她专属的书房内,看着手旁收集的资料,陷入沉思。
俗称:发呆。
嗯,让邢冰消用以暴制暴的手段,邢冰消肯定不干。
邢冰消的本性如此,哪怕受神秘力量影响,他也不可能做越过底线有事情。
她准备离京,必须做点什么。
* * *
日落月移,星星满天——
赵程月的专属书房内——
一抹高大的身影进入,自后,将赵程月搂住,将头埋在赵程月怀中,吸着赵程月的气息。
赵程月转身,就着坐着的姿势,依偎进邢冰消怀中。
忙碌的邢冰消很疲惫,他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他重启回避了二十七天的话题。
他说:“你三哥的婚事定下后,你……准备离开了?”
赵程月不说话,有点莫不冷邢冰消为什么要冷不丁提起话题,脑子里思绪万千,终是沉默着,不知如何回。
“你不想知道程远帆原姓罗的事情?”邢冰消问。
“你查到什么了?”赵程月抬头,与邢冰消满是红血丝的双眸对上。
赵程月无意识的蹙了蹙眉,伸手,贴向邢冰消额头。
邢冰消配合着蹲身。
“你累了,先去休息,你让康护卫将消息整理后给我,”赵程月捧起邢冰消的头,对着额头亲了口。
邢冰消捧起赵程月的脸,定定的观察赵程月的神色一会儿后,低头,吻下去,大手下意识的罩在赵程月后脑处,无意识的透露出了他的害怕。
赵程月:“……”
赵程月伸手回抱住邢冰消,回应邢冰消的热情。
* * *
翌日——
主院,主卧室内——
大床上——
赵程月睁开眼,感受着身旁有人,她转头,与睁着眼睛的邢冰消视线对上。
赵程月:“……”
赵程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问:“你今天不忙?”
邢冰消坐起身:“忙,今天是休沐,想留在家中陪你。”
赵程月起身,拿起衣服,就被邢冰消接过去了,她干脆就不动,等着邢冰消的下一步动作。
穿好衣服,邢冰消牵着赵程月坐到梳妆台前。
梳妆台的镜子,最初是海外昂贵的舶来品,找到快速升温法后,谢朝能自己制作镜子后,梳妆台上镜子,不再是昂贵的舶来品镜子,而是本朝自己制作的镜子。
而这制作镜子的作坊,就是赵程月与邢冰消合营的生意之一。
邢冰消拿着梳子,没动,而是望向镜子中的赵程月,透过镜子与赵程月四眸相对。
赵程月:“……”
她的心有些没底。
邢冰消有些反常,反常的令她紧张忐忑。
邢冰消也就会两个绑发方法,一个是高马尾,另外一个是束发。
邢冰消给赵程月绑了高马尾,系上红绸带,他自己也是高马尾,系上蓝绸带,衣着也是配对的类似于后世情侣装的男女衣服。
赵程月呆呆的望着镜子里的邢冰消:“……”
怦怦怦
她的心跳有些快。
洗漱好后,邢冰消牵着赵程月的手走向饭厅。
赵程月放弃了晨练,她现在有些担心邢冰消。
早食喜清淡些,也都是赵程月爱吃的。
邢冰消神色温柔的帮赵程月夹菜,投喂。
赵程月心里没底,有来有回,邢冰消给她投喂,她就给邢冰消投喂。
用过早食,邢冰消带着赵程月往外走。
赵程月:“……”
忐忑着忐忑着,她就不忐忑了。
邢冰消不会害她性命,还是她信任之人,她还有什么好忐忑呢?
一大早出来逛街的,估计就他们两个人了。
赵程月被邢冰消带进一处卖首饰的金楼内,买了一堆的首饰,让店家送去定王府。
然后去成衣铺看衣服,又去布庄选布匹。
这怎么看,都是在逛街。
邢冰消与赵程月逛街的消息很快就在上京城内传开。
“中午在酒楼吃,吃过午饭,下午去马场玩,”邢冰消说。
赵程月:“……”沉默着歪头,用无害清澈大眼睛盯着邢冰消瞧,俏皮的眨巴眨巴眼。
难道只是纯粹的带她出来玩一天?
邢冰消鹰目是令人读不懂的情绪。
酒楼内——
“见过定王妃。”
官员小姐看到赵程月与邢冰消,上前行礼。
赵程月:“……”
禾小姐像是后知后觉才发现邢冰消般,惊讶道:“没想到定王也在,刚才失礼了,臣女见过定王爷。”
禾小姐对着邢冰消时,就是水波盈盈。
邢冰消连个眼神都没给禾小姐,而是望向赵程月:“定了包厢。”
赵程月也直接把上前打招呼的禾小姐当空气。
禾小姐是故意的,目的是引起邢冰消的关注。
禾小姐失败了。
很快,就又来了三个故意接近的小姑娘。
“哇,王妃果然是倾国倾城之姿!好漂亮,我要是能在王妃一半的外貌就好了。”
“……”
赵程月:“……”默。
早上逛街时,还能清静,到了中午吃午饭了,突然就不清静了?
包厢内——
赵程月与邢冰消相邻而坐。
“为什么不让人继续挡着?”赵程月夹起一筷子店中的招牌菜入口,随意问。
早上,这些人就想巧遇,是邢冰消安排了人,在暗中挡下了,才有一早上的清静。
至于现在为什么没挡……
她也好奇呢。
邢冰消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去后,转头,看向赵程月。
赵程月跟着放下筷子,她不是没心没肺,而是信任邢冰消,所以不紧张。
邢冰消说:“我从来没想过,与你会从义兄妹关系变成夫妻。”
赵程月歪头看向邢冰消,无害的清澈大眼睛望着邢冰消,仿佛在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