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田夏做了怎么样的事,傅函蕊都是傅辰的牵挂。
毕竟,从孤儿院亲手接过傅函蕊的是傅辰,留学期间养傅函蕊在身边也是傅辰,而后一年定时去看傅函蕊,陪伴傅函蕊的也是傅辰,当然,傅函蕊包括田夏的一应生活,教育的开销承担的还是傅辰。
若说傅辰对这个小女孩一点感情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南艺明白,虽然他更爱思南和念艺,但是他最早介入了蕊蕊的人生,他不会不想蕊蕊。
南艺沉吟片刻又说,“我去找田夏姐一趟,她会不会给我面子让蕊蕊参加我们的婚礼?爸妈那你去协调,对外就说是亲友的孩子?”
傅辰想到了洛星繁对南艺的肖想,他摇头,“算了,洛星繁阴晴不定的,我不可能让你再去冒险。”
南艺听此就没再争取,她也知道横亘在傅辰与蕊蕊之间的最大的障碍不是田夏,而是洛星繁。
众人试好了礼服,三三两两地离开。
小七则陪着唐笑笑逛了一圈的婚纱,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女孩子都期待做新娘了,一件好看的婚纱真的可以让女孩成为万人瞩目的女王。
祁俊本想这让傅黎也留下来挑挑婚纱,他还不是想看看傅黎穿婚纱的样子。
傅黎圈着他的胳膊,一脸的不情愿,“算了,你不是要回公司加班嘛?我昨天可能累到了,好困,我要回去补觉。”
祁俊点头,拉紧了傅黎的手转头对傅辰和南艺说,“我俩先走了,回见。”
傅辰点了点头。
而陈宇泽则圈着宁初的腰在打电话,听他电话里的意思是生产线上出了点问题,他要去看看,站在他旁边的段然和许可听得也很认真。
挂了电话,陈宇泽冲傅辰和南艺挥手,“我们几个走了,新能源汽车的工厂里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傅辰点头,“嗯,知道了,路上小心。”
呼啦啦地又走了几个人,倒是宁初领着宁祎走了过来。
宁祎见傅辰不好意思地说,“傅总,对不起,刚才我太冒失了。”
傅辰眉眼含笑,看了看南艺,“没事,你刚才的样子特别像一个我很熟悉的人,帮你,我有我的考量,也有临时起意的成分在。”
宁祎笑了笑没再说话。
宁初对南艺笑笑,她轻声说,“艺艺,你老公好温柔,我觉得陈宇泽又有了学习的方向。”
南艺笑笑没接话,之前宁初觉得陈宇泽要向盛谨言学,这会儿又学回来了,向傅辰学。
送走了众人,傅辰圈着南艺的腰往怀里带了带才出门。
南艺却问他,“你说宁祎的样子特别像你一个熟悉的人,那人不会是我吧?”
傅辰轻笑,“不是你是谁?当初,你不也是这个样子?我犹豫不决,你莽撞任性。”
南艺想了想还真是,她靠紧了傅辰往出走,纪承上来问,“先生,等一下小七嘛?”
傅辰笑着摇头,“不用等他,他和唐笑笑腻歪呢!”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电话响。
打过来的是洛星繁,傅辰沉吟片刻他轻推南艺,“老婆,你先上车,我接个电话。”
傅辰修长的手指轻触屏幕,接通了电话,“喂?”
洛星繁听到傅辰声音的一霎,他就后悔了,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傅辰听到对面的嘟嘟声,心中有了一丝异样。
一方面,他觉得要更警醒,一方面,他觉得田夏总关机,而这个通了几秒钟就挂断的电话会不会是田夏打过来的,而被洛星繁挂断了?
傅辰想到这紧皱着眉心,他眼中犹疑之色渐重。
到了车上,傅辰见南艺在选烟花,他看了眼纪承没再说话。
到了家里,南艺疾步到楼上去看孩子了,傅辰却叫住了纪承,“纪承,你等一下。”
纪承不解地看向傅辰,“先生,怎么了?”
“田夏已经很久没和我联系了,”傅辰垂着眼眸,很是不安,“你派两个人去洛星繁居住的地方或者公司盯一盯,看看蕊蕊和田夏的情况。”
纪承点头,“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办!”
傅辰点头,而后又叮嘱,“这事儿你不用和太太说,她最近忙着婚礼,又要照顾孩子很辛苦,晚上喂奶也睡不好,别让她多想伤神。”
纪承点头应承,“好的。”
叮嘱完纪承,傅辰才上楼。
挂了电话的洛星繁,猩红着眼睛坐在洛家的沙发上等席冉的消息。
听到傅辰的声音后,他放弃了向傅辰求助,他觉得是自己病急乱投医而已。
洛星繁的妈妈柴文清胆怯地看了眼洛星繁,她嗫嚅片刻才说,“星繁,要不你去楼上睡一会儿?”
洛星繁剔了柴文清一眼,“你是不是怕我坐在这,吓得你其他的孩子不敢进门啊?”
柴文清摇头,“没有,没有,我是看你太疲惫了。”
洛星繁不耐烦地起身,他冷嗤,“虚情假意,我这么多年哪天不疲惫,怎么没见你关心过我呢?”
他拎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往楼上走,声音却森冷,“我回来是办别的事,不是来收拾你生的那两个孽种的!”
说哇,他按了电梯上了楼。
见此,柴文清长舒了一口气,她对一旁的管家说,“去喝二少爷,三少爷还有四小姐她们都说一声,洛星繁回来了,让他们别回来触他霉头。”
管家应声出去了。
柴文清撩了一下头发,她心里并不舒服。
当年,若不是她的一时贪念,傅星也好,她也罢,都不用活得那么辛苦,那么累。
她想了半天,转身上楼将她写给傅司昊的信拿了出来,这封信里满是她的忏悔和愧意,她希望傅司昊可以原谅她。
活了大半辈子,柴文清才活明白。
她对傅司昊是有感情的,她爱过英俊潇洒,温柔善良的傅司昊,可是,她却为了留在他身边,为了做他的太太,算计了他。
柴文清以为生下他的孩子就能嫁入豪门,可到头来却自尝恶果。
她没有想到生下傅星后,她的生活却陷入了谷底,最后,儿子不是儿子,母亲不是母亲,他们的关系变得畸形,而且互为仇敌。
柴文清知道她当年犯下的错才是一切的根源。
她捏着信叫来了管家,“现在邮局还能邮寄信件嘛?”
“能,就是慢了一点,”管家又问,“夫人,要不我们用文件快件?”
柴文清轻笑,“就用普通的信件邮寄,都已经晚了,就一直晚下去吧!”
洛星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忽而,席冉的电话打了进来,洛星繁秒接,“怎么样了?”
席冉顿了半天,“先生,我们抓到了坡子章,他说江寒他们带着蕊蕊出海了,目的地是一个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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