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宴冷莎编排南艺这事儿,洛星繁很反感。
洛星繁剔了她一眼,“宴小姐,我们俩还没有熟悉到叫名字的阶段,你还是叫洛先生吧!”
宴冷莎一看洛星繁生分的模样,她尴尬得要死,也很生气,“到前面拐个弯,把我放下,我自己能回去。”
洛星繁的助手,席冉正在开车,会意应声,“好的,宴小姐!”
洛星繁也没挽留她,反正他一会儿还有的别的事,实在懒得哄她。
况且,他觉得宴冷莎这样的女人一点意思都没有,稍微说两句好话就乖乖在床上等着你,要说贱,她才是真的贱。
宴冷莎被洛星繁气个半死,到了拐弯过去的地方,她拎着包下了车。
周晋还笑着跟她道别,“再见,宴小姐!”
洛星繁扫了一眼车外,看到有个穿着随意的男人走了出来,打扮并不像出入高档会所的人。
司机正要开车,就被他叫停了。
“等一下。”
他发现那次在机场的冯覆也走了出来,和那人耳语了几句就往高尔夫球场那边走了。
过了没多久,南沛成、祁澜还有祁俊也从里面出来了。
周晋看到南沛成等人也很好奇,“这南家出动这么多人,是在谈什么生意?”
洛星繁思索了片刻,缓缓地开口:“谁知道呢!”
宴冷莎发现洛星繁的车一直停在那没动,她以为洛星繁想追她回去,就慢悠悠地往前走。
洛星繁对席冉吩咐,“开车!周晋,我要去京华大学办点事。你去哪?我先送你。”
周晋低着眉眼,“我回酒店。”
不多久,一辆宾利慕尚从宴冷莎身边像一阵风似的呼啸而过。
失望的宴冷莎被气得把包都扔在了地上,站在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的车。
周晋从后视镜看到这,回头对洛星繁说:“宴冷莎,快被你气疯了!”
洛星繁回头觑了一眼宴冷莎,讥诮地笑了笑,“她还用得着我气?她本来就是个疯子,尽说些疯言疯语惹我厌。”
周晋低头默了遍这句话,到底明白洛星繁这段时间为什么会抬举宴冷莎了。
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的钱来得合规合法,“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洛先生,有了宴冷莎这笔钱,融资一成,我又小赚了2个亿。”
洛星繁笑笑,“我们是合作共赢,你不用这么客气。”
周晋发现洛星繁会利用一切资源为自己谋利,包括利用宴冷莎对他的爱慕之情。
宴冷莎把钱存到银行后,周晋既可以用这笔钱投资项目做理财,稳赚2个亿,而洛星繁也可以低利率从银行把这笔钱投到自己的公司里,以过桥款的形式规避风险。
看似三方都有利益,其实亏得最多的是宴冷莎,低回报的存款收入能有几个钱?
周晋心中盘桓洛星繁在商场的手段也不低,虽然卑劣点,玩弄女人感情,但金银白银到手是实打实的。
这事儿,他回头得和傅辰说一下,让他有个警醒,他总隐隐觉得洛星繁有大动作,所以才需要更多的资金。
冯覆找到南艺的时候,她正在对着高尔夫球场发呆,神情倦怠。
他笑问,“你要不要下去玩几杆?”
南艺抬了抬脚,平底的小靴子,但不是运动鞋,“穿这个下去,场地管理会不会向我索赔?”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问:“你们谈得顺利吗?”
冯覆笑着点头,“特别顺利,谢谢南总。”
南艺很欣慰,“走吧,找个地方我们吃点东西坐一坐,你给我复个盘,顺便答疑解惑。”
冯覆就知道她很想马上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但是他却不能向她透露案情。
他垂着眼眸,忽而抬头看了眼跟在南艺身后的小七等人,“今天还不行,我们有工作纪律,但是我想和你说点别的。”
南艺有一种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感觉。
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这会儿冯覆还吊着她,让她抓心挠肝地干着急。
南艺很失望,“你一天怎么那么多事儿?我就不能现在知道真相?”
冯覆笑容和暖,“艺艺,稍安勿躁。”
南艺一愣,随后扶着额头说:“我和你还没熟到叫这么亲热的地步,以后别这么叫了。”
冯覆摇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以后要常常这么叫呢?”
南艺,“......”
小七,“......”
冯覆见两人都看他不顺眼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开个玩笑,南总,我先自己复个盘,然后我再和你说,我们找个地方说说你小时候。”
说完,他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圆圈,意思这是好大一个盘,需要时间。
南艺无语地挑了挑眉,“我怎么感觉你在给我画大饼?”
冯覆被南艺的表情给逗乐了,他走过来轻轻扶正她的肩膀,一脸诚恳地说:“给我一点时间,马上就好了。”
南艺无奈,但是也只能这样,而后一行人开车离开了球场。
冯覆选了一家意式咖啡馆,他还点了很多南艺喜欢吃的小蛋糕,泡芙还有华夫饼什么的。
卡布奇诺的咖啡,他也是按照南艺少糖多奶的习惯点的。
南艺看了看这些吃食,嘴角勾了勾,“我口味换了,现在吃不下甜的了。”
她最近偶尔就会孕吐,吃甜腻的东西会不舒服,所以,她很久没吃这么些,而且她觉得热量高营养少,对孩子也没什么益处。
南艺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冯覆愣在了那,他觉得她现在变了很多,性格沉静了,处事老练了,连吃东西的口味都变了。
这是不是说她离他越来越远了......
南艺不解看向冯覆,“我喝水就好,你怎么了?”
“呃,没什么,”冯覆舔了舔嘴唇,心情沉底了一般,声音有些嘶哑,“南总,你小时候为什么在澳洲长大?”
南艺皱了皱眉,“家庭原因,我不想告诉你。”
她局促地喝了一口水,她没有在别人面前自揭伤疤的自虐倾向。
“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住在你隔壁的一个大哥哥吗?”
南艺点点头,“嗯,只是他后来家里发生了变故,爸妈离婚,他外公去世,后来他就回国了。”
她不解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妈祁澜和你说的?”
南艺叹了口气,“一定是我外公外婆说的,我那时候很小,刚到澳洲不习惯,而且语言不通,还被同学排斥。”
想到她的白羽哥哥,她勾了勾嘴角,“我外公家的邻居白羽哥哥比我大,帮我解决了好多小烦恼,我那时候特别依赖他。”
冯覆呆呆地看着南艺,心中酸涩又悸动。
南艺忽而脸色大变,“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和案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