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居住的地方远离市中心,是一栋典型的英式庭院,看上去安静又闲适。
傅函蕊开门进去后,宁初发现房间内却十分的凌乱。
显然平时这里不是这样的,傅函蕊见此很慌张。
一进门就大声地喊着:“mam,妈!田妈妈!”
然后,她就挨个房间找人,陈宇泽也紧跟其后。
“你别动她,我马上报警。”
宁初听到陈宇泽的声音,也跟了过去,就见一个瘦小到有些干瘪的女人光着身体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她身上有伤,手被拷在了暖气管上,上面的手铐也污迹斑斑。
陈宇泽脱下外套披在了田夏的身上,声音有些沙哑,“田夏?”
田夏醒过来,微微睁眼看到眼前人是陈宇泽时,整个人都崩溃了。
“你出去,我不要你看到我这个样子,出去!”
陈宇泽无奈地站起来往外走,愤怒异常。
宁初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捞过大哭的傅函蕊安慰着:“别哭了,宇泽叔叔会救她的。”
“i'mcallingthepolice.ihaveamanwho'sbeenattacked,andineedlegalhelp.i'msuingtheabuser......”
陈宇泽已经报警了,他不让傅函蕊和宁初动田夏,就是方便警方取证。
很快,伦敦的警察、社区人员以及妇女儿童协会的工作人员纷纷来到现场,田夏也被送去了社区医院进行治疗。
陈宇泽在现场和警察沟通了好久。
他指着田夏与迈克的合影,多次强调这个男人威胁了田夏和傅函蕊的生命安全。
田夏和傅函蕊是英国籍,当地警察也很重视。
陈宇泽还向当地社区人员咨询了律师,他要聘请最好的律师将迈克送进监狱。
因为方远时在去东伦敦找林筱澄,早上与他们分开了,不然他现在也可以问问方远时这样的情况一般会怎么处理?
处理好这边,陈宇泽拉着蕊蕊的手往社区医院走。
田夏的家离社区医院不远。
陈宇泽和宁初两人半天都没说话。
陈宇泽忽然对她说,“你带着蕊蕊到前面等我一下,我给傅辰打个电话。”
傅辰接通电话后,陈宇泽把他刚才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傅辰。
“警方在田夏的卧室里发现了迈克和周良辰的亲密照,显然田夏也知道了,所以,警方觉得是周良辰和迈克一起控制了田夏,包括精神上的控制。”
傅辰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胸口的愤怒此起彼伏,“你问一下那边的律师,周良辰这种犯罪情况可不可以被引渡回英国?”
“嗯,我们再到医院去看看田夏,有消息我再告诉你!”
傅辰挂断电话,见南艺站在门口,“怎么了?傅函蕊不会又出了问题,她还没回英国?”
“老婆,你别激动啊!”
傅辰走过去,将南艺抱了起来,“咱俩躺着说。”
而后,傅辰把发生的事情仔细地和南艺说了一遍,他觉得他不能隐瞒南艺,让她知道免得她胡思乱想。
傅辰安抚地圈住了南艺的腰,低头看着她。
南艺冷嗤,“你想好怎么办了么?”
“具体没想好,搞不好,田夏也要回来,先见到田夏再说。”
南艺虽然不意外,但也高兴不起来。
傅辰知道她的想法,将她抱紧,还是保证的语气:“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具体的我会安排好,相信我。”
南艺窝在傅辰怀里,“我承认我有私心,短时间哄着傅函蕊,我可以。但是让我担起做母亲的教养责任,我不行,我也不想。你觉得我自私,狭隘都行,可我不想骗你。”
傅辰也没这么想,这件事本来对南艺和他都不公平,他还有理由要求她,要责怪也只能责怪该死的洛星繁!
“老婆,你别多想,这本来也不是你我的责任,你我也没必要担。不过,以后宝宝出生了,你就要履职尽责了,到时候你做妈妈不合格,我可能会休了你!”
南艺被傅辰逗笑了,她捏了捏傅辰的腰身,不服气地回嘴,“休了我,小心我领着咱俩的孩子离家出走,让你成孤寡老头。”
傅辰有意逗南艺开心,“老头?我这从老男人直接变老头是不是来得有点突然?”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就睡了。
陈宇泽和宁初到医院时,田夏已做了治疗,没有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
不过社区医院的医生跟陈宇泽建议,要给田夏请心理医生。
其实,医生不提,陈宇泽也会找心理医生给田夏疏导,能忍受迈克家暴近一年的时间,她明显会有心理有问题。
喝了牛奶的田夏有了精神,只是面对陈宇泽时,整个人都不太好。
陈宇泽让宁初到外边等,他和傅函蕊就陪着田夏坐着。
三人都沉默着。
过了很久,田夏才开口问傅函蕊。
“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把宇泽叔叔直接领家里来了?”
她说话时,瞟了两眼站在外边的宁初。
“妈,我不想你再受苦了,宇泽叔叔也能帮你摆脱迈克!”
傅函蕊带着哭腔,“我上次在机场过敏就是周良辰害的,她故意让我过敏,可是我想这样才能留下来,才有机会带他们过来救你,我才没揭穿她的把戏。”
听到这,田夏伸过手:“蕊蕊,你过来!”
母女俩抱在一起,开始痛哭。
陈宇泽心里也不好受,站起来准备出去陪宁初站着,他刚走到门口就听田夏叫住了他。
“宇泽,我们聊聊!”
陈宇泽回身,她知道田夏不愿意和傅辰说的话,准备说给他听,让他当个二传手。
他心想傅辰这个男神这么多年了还是光芒四射,田夏不想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陈宇泽又坐了回去,“好,我先说一下。”
“蕊蕊上次过敏的很严重,但是她一直没说。傅辰查出来是周良辰捣鬼,这次我来带来了证据,我们想在英国这边起诉她,我刚才也联系了律师。”
田夏眼眶有些发红,“你一定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你能别笑我么?”
“我为什么要笑你?旁观者清,那是因为不是当事人。”
田夏微微一怔。
她示意傅函蕊出去,她有话和陈宇泽说。
两人聊了许久,陈宇泽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