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拿过手机看到是祁俊和方远时发来的信息。
原来,两人昨天就赶到了星澜,他们过来,傅辰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在看到祁俊发过来的信息后,他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他长舒了口气又揉了揉眉心,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不过,好歹他明白南艺昨晚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宁初还真是“优秀”,传播他的假料不仅积极而且彻底,既然海城都传遍了,想必傅兴华和姑姑一家也都知道了。
那再传到麦惠和傅司昊那是早晚的事儿,他这会儿倒成了地地道道的“不孝子”了!
可不是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宁初这个死女人,直接让他“无后”了。
只是,傅辰想不到这个女人不仅坏而且蠢,这么蠢的女人怎么夺产成功的?
傅辰整理一下自己就下楼去找方远时他们了,他路上想了很多。
唯一让他高兴的就是南艺相信他现在身患隐疾,这样也好,他可以顺理成章地赖在她身边了,她可不是要“侍疾”么?
以后,要是两人亲密过了,他大可把传播假料给南艺的事推到祁俊身上,毕竟,他可从来没和南艺说过他那有病。
想到这,傅辰精神抖擞,只是他又低烧了。
傅辰吃过退烧药,方远时和祁俊就找上门来了。
祁俊笑得格外的灿烂,而方远时则笑容倦倦的。
方远时看了下星澜的环境,然后揶揄傅辰,“你这是要在这常住了?”
“嗯,等南艺工作到月底,我陪她一起回去。”
祁俊偷笑片刻,揶揄傅辰,“你是不是又要骗艺艺了?”
“没有,”傅辰正了下领带,“是你骗了她,我从来没说过。”
祁俊就知道傅辰这个损友会坑他,不过,要是两人能和好,他也算做件好事儿了,到时候南艺怪罪他,他就把责任全部推给那个二货宁初。
不多时,南艺敲门进来了。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个瓷碗,碗里的东西棕黑色,还散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南艺见方远时和祁俊在,有些不好意思,但这是她昨天中午交代厨房师傅按照配方给傅辰炖的,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和时间,不能因为她不好意思就不给傅辰喝。
“喏,趁热喝,凉了会更苦。”
傅辰扫了一眼那碗药,神色骤变,随后又语气和缓温柔地说:“放着吧,我一会儿喝。”
方远时听了陈宇泽和祁俊的对话,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虽心疼傅辰的尊严,但此刻看到南艺送来的药,傅辰再次“作茧自缚”,他只想狂笑。
可眼下南艺在,他只能憋着,为了发泄这种笑意,他佯装平静地附和,“快喝了吧,别辜负了南小姐的一片心。”
“就是,傅郎,起来喝药了!”
祁俊本想说潘金莲的那句台词“大郎,起来喝药了”,毕竟以南艺的烹饪能力“药死”傅辰那是手到擒来!
只是,南艺可不是潘金莲,他这么说,南艺铁定生气,所以改成了傅郎。
傅辰被他们气笑了,他的笑让南艺很生气。
“我上次给你送的汤,你喝了么?”
祁俊听此,赶紧看向傅辰。
傅辰顿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说:“喝,...喝了啊!”
南艺欣慰,又问:“味道怎么样?”
傅辰心虚地点头,“特别好,味道很好。”
祁俊内心万马奔腾,心想傅辰是个狠人,那么难喝的鸡汤都能喝得下去。
“我手艺不怎样,我知道,那个你都能喝,何况这个?”
南艺放在了傅辰面前,“这是我让星澜的厨师看着熬的,我刚才喝了一口,稍微有点苦,你抓紧喝。”
傅辰低头看了眼倒胃口的汤,再抬眼便见南艺生气地挑着眉看着他。
南艺语气冷了下来,“你是不是不想和好,也不想听我话?”
傅辰愣了片刻,没迟疑地端起碗一口气把那碗药汤干了。
随后,他抓起水杯猛喝了半杯水。
祁俊和方远时见此哈哈地笑了起来,毕竟,见傅辰吃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傅辰见两人看他笑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转头拉过南艺的手,“艺艺,你这汤药还有么?”
“有啊,你还要喝么?”
傅辰摇头,“过犹不及,我得慢慢来。倒是你应该给方远时和祁俊也来一碗,毕竟,他俩才是身子虚亏。”
南艺一听脸更难看了,她小声地对傅辰说:“你的事儿,方远时也知道?”
傅辰佯装不忿地点头,“嗯,祁俊和方远时比我本人知道的还要早!”
方远时和祁俊听此,两人对视一眼。
两人起身要走,却听傅辰说:“方远时伺候林筱澄那么久,你舅舅花花公子一个,你说是不是也得补补虚亏?”
“嗯,确实哈,尤其是我舅舅,我外公还指望他给祁家传宗接代呢!”
南艺转身看着两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俩等下,我让夏泽明再端两碗上来,不用担心,没人知道这是汤是什么东西。”
祁俊和方远时苦着脸,冲南艺笑了笑。
不多久,傅辰看着方远时和祁俊把汤药给干了,一脸得意。
在南艺走后,他还轻飘飘地补刀,“方郎,祁郎,都留这别回宁城了,南艺的汤药管够,还不要钱。”
他挑着清冷的眉眼,“不是说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现在我有难,你俩就眼睁睁看着?”
方远时被气乐了,他今天才发现傅辰口才比他还好,“行,我一会儿把陈宇泽也叫来,都别工作了,全程过来陪着傅总追妻。”
傅辰照样接得住,“可以,我空了,咱还能打麻将。”
三人嘻嘻哈哈地扯了会儿闲篇儿,方远时才切入正题。
他说那魏洋家里有些本事,在当地是个地头蛇。
海城傅家吃过他不少亏,之前有傅辰堂姐夫周晋在,魏洋还收敛些,周晋和傅允离婚后,魏洋更是无法无天了。
魏洋根本不知道星澜是林允控股旗下的产业,要是知道这是李彦允夫人容琳的公司,他也不敢在租住的别墅玩女人,而且他更不知道阮小花真名是南艺。
祁远程的外孙女,傅辰的前女友,若是魏洋知道,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
“那正好,我收拾了他,海城傅家还记我一笔人情。”
傅辰抬眼神色清冷,“日后,海城傅家人想着我绝后,分我家产时,还能念个旧情。”
祁俊点头,“那宁初呢?怎么收拾她?”
“陈宇泽使手段让她没收成每文,我这边合作也没成,”傅辰低着眉眼想了片刻,“想必她现在被宁家二房挤兑得不像样子,日子未必好过。”
“嗯,我在海城出差的时候,也听了她一些事情,她人不坏,就是情商低了些。”
祁俊转头又和傅辰说:“你记得上次来你家的那个沈晚么?那女人是宁初的闺蜜,你的事儿就是沈晚传出去的。”
傅辰听到这,转了一下整件事儿,明白了个大概。
方远时无奈地摇摇头,“傅总的桃花债还环环相扣,苦了宁大小姐当了背锅侠,你说你是不是妖孽?”
“她俩一丘之貉,就冲宁初玩命地勾搭我,她就活该。”
说话间,傅辰翻了一下手头的资料,看到星澜的马场宣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