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艺醒来后,穿上睡裙走了出去,就见傅辰在旁边的一间房子内烧饭。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见傅辰做饭还像模像样的,扎着围裙的他,太平洋宽肩的脊背看上去格外地有安全感。
至于烧饭这事,南艺是除了煮方便面什么都不会。
她又打量下四周,这个房子看上去平时就没人住。
南艺穿着睡裙依靠在门口,乌黑的长发衬得她皮肤娇嫩白皙,衣着随意显得十分慵懒,身材本来就好的她,看上去更加性感撩人。
傅辰看着厨柜门上南艺的影子,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看够了么?”
南艺回神,“我饿了,你还要多久才能好?”
原来,小东西体力透支太严重,真的饿了!
“马上就好了,你去餐厅等我。”
南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习惯,没眼色到了极致,她转身就要走,就听傅辰说:“艺艺,你把碗筷带过去,行么?”
“哦,”南艺转身走到橱柜处,俯身去拿筷子和碗,“拿几个碗,有汤么?”
傅辰低着眉眼,欣赏着南艺不经意露出来的好风光,“两个圆圆的碗,特别好看。”
南艺:“......”
她俯身扫了一眼自己,拢了下胸前,直起身准备离开,“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傅辰赶紧讨饶,“我错了宝贝,四个碗,我煲了汤。”
吃饭时,南艺发现傅辰真的是“全能型选手”,竟还烧得一手好菜,完全不符合他高冷清绝的气质。
傅辰这个人打眼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宠人的暖男,绝对是高冷禁欲系的。
不过,他跟南艺还好,话还算多,跟别人,话少,甚至无话说。
南艺挑起一块鲍鱼吃得满足,鲍鱼烧五花肉,她特别喜欢,“这平时有人住吗?怎么会有蔬菜和鱼、肉呢?”
“我去找你前,让贺炜去超市买的。”
傅辰看南艺认吃的模样,笑着说,“你这个小馋猫,这么吃下去一定变成小胖子。”
南艺忙着满足口腹之欲,没理会傅辰。
他却坏笑着说:“不过肉多了,是不是手感会更好一些?”
南艺冷笑出声,“不一定哦,坐你上面可能会压死你!”
傅辰一顿,还是给她添了一碗虫草花牡蛎鸡汤,“不要紧,我挺得住,你尽管压。”
南艺是不易胖的体质,很难吃胖自己,但是还总嚷着减肥。
而傅辰也早就发现了她的妙处,尤其是那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他每次抚过她的腰肢,都不忍放手。
南艺眨眼问:“不过,你这厨子属性,是在哪练出来的呀?”
傅辰顿了良久,悠悠地说:“我们都是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增进了厨艺。你舅舅的拿手菜小炒黄牛肉你吃过么?”
南艺惊诧,摇头,“他有那闲工夫还去吃人肉叉烧包呢,怎么会搭理我?”
傅辰没想到南艺还挺有自知之明,笑着应承,“所以,这会儿才知道老公比舅舅靠谱吧?”
南艺:“......”
傅辰的不要脸劲儿又来了,她耸耸肩,“我将来是谁的老婆还难说,我可没承认你是我未婚夫。”
傅辰傲娇地点头,“也是,我又没求婚。”
南艺白了傅辰一眼,话锋一转,“傅辰,我上次告诉你我去每文的事,作为交换,你是不是应该把沈延的事也告诉我?”
南艺忽然放下碗筷,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似乎不把这件事儿说清楚,她誓不罢休。
傅辰这才知道,他能得逞是因为小东西是带着目的来的,让他哄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来套他话。
可是,以南艺的个性,那天在车上说她潜入每文的事,她为什么不问他沈延的事?
“你吃你的,我告诉你,”傅辰抿嘴淡笑,“贺炜管不住嘴,我不如给他在时讯网找个位置去写八卦吧!”
南艺神情一滞,她那天在车上不问就是怕牵连大嘴巴的贺炜,可是无论她什么时候问,傅辰都会看清“事情本质”。
“你别打岔,这事和贺秘书没关系,你告诉我沈延到底知道什么?”
看到南艺不依不饶的坚持模样,傅辰点头,“要让你失望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后,傅辰便把与沈延见面后了解的情况,以及他的调查的结果告诉了南艺。
原来,主要运作决定收购案的除了沈延,还有两人,一个是原辰枫的财务总监盛浩,还有一个是销售总监王图策。
两人在收购失败后便先后离职,目前杳无音信。
傅辰对这次收购案的资料及辰枫的账目进行了细致的查看,没看出任何问题,在程序上、法律上都是合规合法。
而那家收购普泰成功的海外公司,傅辰也派人查了,是一家注册在加拿大偏远农村的公司,公司叫圣约翰.星美,而普泰现任总裁至今都没见过星美的老板。
他们日常会议都是电话会议,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就连声音都是处理过的。
而星美公司,傅辰派当地员工去查过,是一座无人居住的独栋住宅。
傅辰见南艺脸色惨白,又后悔将这些告诉她,“艺艺,今后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了。”
他走过来坐在南艺身边,将南艺拢在怀里,他身体传递过来的温热与气息让她渐渐安心。
只是,事情远比南艺想的要复杂,她忽而觉得力不从心,冯覆这根“救命稻草”她还得抓牢了。
吃完饭,傅辰牵着南艺的手在院子里溜达,她吃多了,傅辰说多走走好消食。
南艺看着那梨树,好奇地问:“这树秋天能结果子么?”
“当然能!”
傅辰买下这栋房子就是喜欢这两棵梨树,雪白的梨花盛开犹如白玉挂树,纯净清绝的让整个院子都不落红尘。
听闻当年董鄂妃的宫室里就是满院子的梨花,也只有这才堪配美人。
想到这,他看向了同为美人的南艺。
她若有所思,又缓缓地说:“等到结梨子了,我就过来摘一些,拿回去给你榨梨汁喝。”
傅辰不解,“嗯?为什么给我喝?”
南艺苦闷地嘟囔,“你欲火太旺了,喝点梨汁去火!”
傅辰被南艺的想法逗笑了,他搂着她,“现在梨子还没影,不如你先帮我降降火气?”
说完,抱着南艺又去胡闹了。
南艺在他怀里手刨脚蹬的,“傅辰,你能不能别那么狠?”
“嗯,我这次特温柔。”
第二天,两人都起来晚了,傅辰看了下时间,已经迟到了,他倒是不紧不慢的打理自己。
南艺还挺慌张,“一会儿到公司我先上楼,你晚点上去,让人家看到咱俩一起迟到容易引起遐想。”
“艺艺,他们已经在遐想了,”傅辰边打领带的温莎结边劝慰,“你现在补救已经晚了。”
南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嘴角抽了抽,“都怪你。”
傅辰过来搂着她的腰,下巴垫在她的颈窝处餍足地说:“下次咱俩早点睡。”
这时,祁澜的电话打了过来。
南艺一接通就听到祁澜带着哭腔说:“艺艺,你快来德成,你爸爸在顶楼,他要跳楼!”
傅辰与南艺对视一眼,十分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