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艺自然不肯让修茗茗跟着,可是任由傅辰怎么挤兑她,她就是不肯走,南艺终于看到脸皮厚的人长什么样了!
而且,傅辰给南艺买了什么,她都要一份,傅辰也给她买了。
修茗茗去洗手间的空档,南艺冷着脸怼傅辰,“我知道你不差钱,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一视同仁吧?”
“艺艺,修教授对我很好,在我落魄的时候还资助过我几个月的生活费,”傅辰表情有些无奈,“就算投桃报李了,我总不至于跟个18岁的小姑娘较劲儿,你说呢?”
落魄?
傅辰难道也落魄过?
南艺简直不敢想象,他没成就瑞驰之前,怎么说也是跟祁俊一样是个富二代呀!
南艺嗤笑,“少跟我扯没用的,我才不信呢!”
买了好多奢侈品的南艺转头去了甜食店买糖果,还买了无糖的,打算回去送给傅爷爷。
傅辰则选了一大盒子的棒棒糖,各种各样的,看上去很好看也很好吃。
修茗茗凑了上来,“傅辰哥哥,你这是买给南艺的?”
傅辰脸冷了下来,很有几分不耐烦,“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叫南艺嫂子。”
修茗茗怕惹毛了傅辰,只得乖顺地点头,“我要和嫂子一模一样的棒棒糖,品种一个都不能少。”
“不好意思,这是我买给她的,一个都不给你。”
傅辰转身用流利的德语和店家交流,买下了整个店的棒棒糖,南艺看到傅辰的神操作,心里很高兴,总算打了一次修茗茗的脸。
南艺别的东西都没拿,都交给傅辰拎着,唯独抱着一盒子棒棒糖。
傅辰见她高兴的样子,嘴角隆起一抹笑,表情绮丽又意味不明。
傅辰驱车离开时,南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拿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复又拆了一根给傅辰,他表情一顿,“我不喜欢吃甜的,你自己吃。”
然后,他就看着南艺舔食棒棒糖,嘴角挂着浅笑,藏都藏不住的笑。
南艺觉得他的笑容意味深长的,她看了看手中的棒棒糖,转头看向傅辰,“你...你什么意思?”
傅辰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搂过南艺的肩膀,低头耳语了片刻。
南艺顿时觉得手中的棒棒糖不香甜了,她只想揍死傅辰这个色胚,这个坏蛋。
南艺推开傅辰,冷声呵斥,“好好开你的车,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修茗茗看两人蜜里调油,南艺吼傅辰虽然奶凶奶凶的,但声音却不小,他却眉开眼笑地,似乎还乐在其中。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南艺,觉得她根本就不是周良辰口中的那个生孩子的工具人,根本就是傅辰喜欢的女人。
修茗茗别过头,看向车窗外。
要去吃晚餐时,南艺换成上了黑色的小礼服,而傅辰亦是西装笔挺,因为他们去的是一家曾经为皇室供餐的明星餐厅,穿着自然要体面隆重。
这让毫无准备的修茗茗很尴尬,她脸色很难看。
南艺觉得这个小姑娘也有服软难受的时候,她瞟了一眼修茗茗,“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一条裙子?”
“不需要,你们去吃吧,我自己出去吃。”
南艺觉得她不识好歹,补了一句,“估计你穿裙子不好看,所以不敢穿。”
傅辰却发现南艺张牙舞爪的外在下,是一个善良包容的心,她显然是看不得修茗茗的局促与尴尬,想给修茗茗一个台阶下。
修茗茗果然上套,不忿地说:“我身材比你有料,你别嘚瑟,把裙子给我。”
修茗茗去换裙子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傅辰捋着她的长发,笑着问:“你不是讨厌她么?为什么不借机甩下她?”
“她被周良辰拿来当枪使,我也不能被动挨打吧?”
南艺挑着眉眼,审视地盯着傅辰,“你不生周良辰的气?那我生好了!还有我看不得修茗茗太局促的样子,我是推己及人。”
傅辰看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的,心情更好了,“我的宝贝怎么这么伟大又高尚!”
只是,他怎么就没生周良辰的气,她怎么看出来的?
南艺也有过相似经历而已,那时候她年纪还没有修茗茗大,只是给她解围的是悉尼的邻居家的小哥哥。
她那时候总跟他一起玩,追在人家屁股后喊“白羽哥哥”。
可惜,后来她的白羽哥哥家里出了变故,他爸妈离婚后,他跟随他妈妈回国了,从此断了联系。
虽然南艺声音不大,换裙子的修茗茗还是听到了,也听得明白,南艺有一句话是对的——周良辰把她当枪使了。
门忽而打开,修茗茗穿着原本的衣服走了出来。
南艺很惊诧,“裙子不合身么?”
修茗茗瞪了她一眼,“胸口太紧了,我爸给我打了电话说家里有事让我回去,傅辰哥哥就便宜你了!”
说完,她把裙子甩给了南艺。
她拿起自己的包往外走,忽而又回头对傅辰说:“你交得女友都不行,你赶紧洗洗眼睛看看我。”
傅辰被她说得一愣,苦笑着转了话题,“路上注意安全,代我向修教授问好。”
南艺被修茗茗这波操作搞得有点蒙,倒是傅辰见怪不怪,像是见惯了她的阴晴不定。
傅辰起身,拉起南艺,“走,我们去吃饭。”
音乐餐厅内,南艺不仅美美地享用了大餐,还第二次听了傅辰给她弹钢琴,弹给她一个人听的,那种幸福感让南艺很难忘。
二人返回伦敦后,因为飞机晚点,傅辰落地就赶去了医院,南艺这次跟到了医院门口等他。
等傅辰从医院出来了,他们就要返程回国了,要去机场候机。
南艺聊赖地拿着手机玩游戏,一边玩一边等傅辰。
忽而,她抬头看见一个男人匆匆从医院里走了出来,而傅辰则紧跟其后。
傅辰拽过男人上手就挥出一记重拳,男人没还手,像是不敢还手一样,而后傅辰下手就更重了,男人只抱着头任由傅辰撒气。
这时,一个形容消瘦的女人跌跌撞撞地从医院里跑了出来.
她口口声声地喊着:“傅辰,你别打了,别打了,我一点都不疼!”
南艺看不太清女人的脸,只是觉得她很瘦削,单薄的样子像是冬季里挂在树上的枯叶,一阵大风就会掀翻她。
“麦平威,我警告过你,”傅辰推开女人的拉扯,揩了下嘴角,“既然你当初那么想得到她,你就要善始善终。”
女人怯懦地跪了下来,恳求傅辰,“傅辰,不是平威的错,是我的问题,我真的一点都不疼。”
说话间,女人颓然晕倒在了地上.
南艺愣了片刻,推门下车站在那看着傅辰。
傅辰也看到了她,两人看不真切对方的脸与神情,只是远远地对望着。
南艺已经猜到晕倒的女人是周良辰了,她执拗地看着傅辰,像是等他的选择一般。
傅辰低头看了眼周良辰,俯身将她抱起,折返医院。
南艺在那一瞬,觉得心脏被抽空一般,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