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裙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为了让你心气儿顺,昊天也算是费尽心思了,他可在里面守了你一小时。”
楚晴:“.......”
“行了,你心里有数就行,快吃了饭跟他回去吧。”刘裙拍了拍姑娘的手,心头还是很高兴的。
有这么一个男人疼自家闺女,她是一百个放心。
“噢。”楚晴应着声上前几步坐了下来,等叶昊天进来的时候,更是忍不住一瞧再瞧。
“怎么了?”被这么看着,就算是叶昊天也不由的摸了把脸,难不成刚从工地上回来,沾了些什么?
想着刚刚不仅在岳父岳母面前露了相,并且还在外走动了那么久,叶昊天忍不住黑了黑脸。
楚晴不明所以,但还是摇了摇头道,“给程叔他们打了电话吗?爷爷好点没有。”
“我来这儿还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想了想,楚晴又补了一句。
叶昊天放心的应了一句,“打了,爷爷的情绪比昨天好一些了,就是不怎么进食。”
“出了这么大的事,心头肯定还不舒服,我们回去了再劝劝。”楚晴点头,表示理解。
旋即,便不再多言,大口的吃着饭。
“慢点儿,不急这一会儿。“叶昊天扯了张纸巾温柔的给女孩儿擦着嘴角。
“嗯。”楚晴勾唇浅笑,放慢了动作。
吃完饭后,楚国雄夫妇提着几大袋子的营养品放到了两人跟前,让他们带回去,替他们问声好。
虽然楚晴空间有的是,但毕竟是爸妈的心意,小两口对视一眼后,还是决定收下。
提着大包、小包,两人果断启程。
一路上,两人依旧换着开,本来叶昊天是不乐意的,但最终还是妥协了,谁让他的小妻子已经不高兴了。
历经九个小时,两人才到达村口,把车停好后,便下了车,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抹光亮。
这不由的让已经习惯黑夜的两人眯了眯眼。
“程叔!”视力极好的叶昊天率先认了出来。
程父不由一笑,“还真是昊天和晴晴啊,你婶子听到车声,想着应该是你们回来了,这才让我出来接应你们。”
“程叔和婶儿都辛苦了。”楚晴在一旁真诚的道谢着。
“一家人,没什么辛苦的。”程父大气的挥挥手,伸手接过楚晴手上的东西,率先走在前面,就这还不忘回头对着叶昊天道,“拉好你媳妇儿,这农村的夜路可不好走。”
“我知道的,程叔。”叶昊天应了一声儿,把楚晴拉的更紧了。
几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家里走着。
刚到家门,程母便端上了一杯热茶,“晚上露气重,喝点热水祛下寒。”
“谢谢婶儿。”楚晴的心就跟这杯热水一般,暖暖的。
“爷爷睡着了是吗?”楚晴喝了水后,不由的放低了音量,就怕吵醒了那个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老人。
程母微微一叹,坐了下来,“这一整天,他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还不让我们进,就刚刚,才被我和你程叔强硬的推开门,哄着喝了半碗粥,才睡下。”
“整个人像是瘦了好几圈儿似的,要是被芬姐看到了,不知道得有多心疼。”说着说着,程母不由的哽咽着声音,摸了把眼泪。
“婶儿......”叶昊天喊叫声低哑的不像话,俊脸更是止不住的发黑,“这次,是他们过分了。”
“可不是......”程母刚要说话,却被程父拉了一把,并摇了摇头。
程母这次没再听程父的,而是甩开了他的手,当着叶昊天的面儿道,“昊天,你也别嫌婶子烦,有些事,我真的是不吐不快!”
叶昊天嘴边微苦,“婶子,您说。”
“不是我想说你父母,而是他们这次做的真的是过分了!”程母的眼眶泛着红,胸口更是剧烈起伏着,显然气的不轻,嘴更是快速的说着话儿,“当初你爷爷从那地方回来的时候,这家里是什么都没有,就算有那么个房子,也是个漏水的茅草屋!”
他孤身一人便将这个家撑了起来,接替了抚养父母的责任,你应该也听你爷爷说过,你太爷爷跟太奶那是周身的病痛,什么活儿都不能做,最多只能烧烧水!
那会的他是真苦,就算受了伤,也不带停歇的,家里头做完了,做外面,外面做完了做家里。
刚过两年,那本来还健硕的身子就瘦的浑身没一两肉,皮肤也黑的吓人,那看着是真叫人心疼。
也幸好,你爷爷是个有骨气的人,硬是又撑了好几年,才把小日子过了上来,可他的年纪也因此拖大了,二十四岁了也无人问津。
虽然村里人人都称赞他是个干活的好手,可谁家也不敢把这姑娘嫁给她,要知道你爷爷是真的负担重!
要真娶个媳妇儿那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全要靠他养活。
一想都知道,跟着这样的男人,日子是真的不好过,你爷那会儿倒也不在意,一切随缘。
可当他不经意间在街上瞧见你奶时,是真的心动了,为此,到处借钱,买砖买瓦,硬是不请一个人把这个房子给独立建好了,整整半年啊!你爷一个人干了大半年,无论风吹日晒,总是没日没夜的干着。
等建好那会儿,整个人比之前老了好几岁!可那会儿的他也是真开心,因为他可以寻人认识你奶了。
你爷那个人啊,一辈子都硬气,可就这一回,怎么着都硬不起来,他总觉得配不上你奶。
为此,他还求上了以前的老友,找了份活才干才托人上你奶家说亲,还事无巨细的把全部事儿给交代了。
媒婆一听,当即就应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你奶家,也没夸大,就照实按你爷的话说。
你奶当时可是村头的一枝花,虽然父母双亡,但人确实能干,那想跟她结亲的人都快把她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你奶虽然长着一副柔弱模样,可那性子也是真刚烈,不愿意的怎么着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