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她们也算是沾了光,联系起来方便了很多。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楚晴接连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这让她不由的暗叫奇怪。
以前无论怎么样,程家总是会放一个人在家,可现在,好像都没在。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不,应该不是。‘楚晴摇晃着脑袋,刚刚在脑海中的片段犹如镜花水月一场空。
“怎么了?”叶昊天紧蹙着眉头,很是担忧,“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好的很。”楚晴回了一句并摇了摇手机,“电话没人接。”
“可能程叔去忙了吧,没关系,等吃了晚饭再打也是一样的。”叶昊天空出一只手,抚摸着楚晴的脸,略带安慰。
“嗯。”楚晴拍了拍脸蛋,放声一笑。
天,不随人愿。
吃了晚饭的楚晴再次打电话,依然还是没人接,这让她心头的不安更大了些。
可又没有办法,村头又没有认识的人安装了电话。
叶昊天按住楚晴那因为不安而带了丝颤栗的手,深邃如浩渺宇宙的黑眸与之对上,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别担心,相信我,会有办法找到爷爷的。”
楚晴的眸子一瞬间亮如星辰,只见她紧紧的抓住叶昊天的手,颤着声,“昊天,你有办法,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快,快去找爷爷,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楚晴的眼里有着风雨交加着,想着那还在农村的几人,周身都弥漫出一股可怕的寒意。
那个对她犹如对亲孙女儿的爷爷,可千万不要有事......
“好,你别急,我这就打电话。”楚晴的急切感染到了叶昊天,这让他的眸子更是止不住的下沉。
男人再次宽慰的拍了拍楚晴的肩膀,大步的往屋外走去,打起了电话。
大约两分钟的时间,叶昊天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楚晴的实现里。
“怎么样,人去了吗?”楚晴猛的站直了身子,脸上的担忧显而易见。
“去了。”
“不过,我那朋友在镇上,到我们村还要段时间,你可别再急的原地踏步了,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超了。”叶昊天拉住那个不停走着的女孩儿,虽然他也担心爷爷,可毕竟山高水远。
“晴晴,你相信我,爷爷不会有事的,他们不敢在这个紧要关头做些什么的。”叶昊天将楚晴一把揽进怀中,温声安抚着,“我们去床上等电话好不好?”
楚晴那颗急躁到炸裂的心慢慢儿的被安抚下来了,也知自己这是无用之功,只得点点头。
叶昊天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将楚晴带进了房间递上了杯温开水。
楚晴喝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看着时间过日子。
随着时间的消逝,男人那强撑的面上也是有着烦躁浮现,但他懂得隐藏。
正是因为他是个男人,所以他更不能慌张,不然那个身体紧绷的女孩儿随时随地都会爆发。
楚晴的手死死的抓住被子,冰的没一丝温度的面上很是僵硬,整个身子犹如一柄拉开的弓箭,随时随都可能箭射弓断。
突然。
一道铃声响了起来,在这安静的卧室里显得异常的刺耳。
楚晴的眸光随着声音落到了叶昊天的衣服口袋里,亲眼看着他把电话接通了来。
也不知,电话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叶昊天的眸光一瞬不顺地将床上的人儿盯着,眉宇间浮现着复杂的神色。
她的担忧,灵验了。
“好,我知道了,这么晚让你跑这一趟,辛苦了,改天回来请你喝酒。”叶昊天撂下这句,便挂断了电话,脸色比之前凝重不少。
“是爷爷,出事了是吗?”楚晴眸子一暗,浑身戾气凸显。
叶昊天坐在了楚晴的身边,将她那低下去的眼脸抬起来,特别认真的告诉她:“爷爷没事。”
楚晴眼底有着愕然,怔怔出声,“你......你不是骗我的吧?”
“我有必要拿这事儿寻你开心?”叶昊天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那你的脸怎么比之前还要黑了。”楚晴高兴的同时不由得扁了扁嘴。
“你得答应我,不能动怒,我就同你说。”叶昊天担心楚晴心情起伏的太厉害,故才有此一说。
他深知,他的小妻子已经把爷爷当成最亲、最亲的亲人了。
楚晴脸上的喜色慢慢的降了下来,但知道爷爷没事儿,自然也不会太难看,“我答应你,你说。”
叶昊天注视楚晴良久,才微启薄唇,“爷爷确实是出事了,也确实是在他们那院子里出的事,因为悲伤过度、怒急攻心而导致的昏迷,是程叔他们将爷爷抗回了家,请来了医生。”
“你别担心,现在已经没事了,只不过程叔担心爷爷一个人在家,不安全,就守在了那边。”
“我朋友赶到的时候,爷爷已经紧闭房门了,这些是程叔他们转述给我的朋友的。”叶昊天的眸光在话音落下之际,更加的复杂。
因为按照时间推算,他的小媳妇儿在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爷爷就已经昏迷了。
这如此惊人的感知力,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爷爷为何会在他们家悲伤过度、怒急攻心而直至昏迷?”楚晴探究的目光朝男人的面上看去,寻求一个答案。
叶昊天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嗜血的面容上挂了一抹厉笑,“他们在外大肆宣扬着要来城里,便打起了卖老房子的主意,以便从此脱去泥腿子的身份。”
楚晴浑身一震,明白了爷爷为何会悲伤过度、怒急攻心。
昊天曾对她说过,那座老房子承载了爷爷和已经过世的奶奶所有的岁月。
他们的相识、相知、相爱,以及新婚、生子,都在这座老房子里。
那里的回忆真的太多太多,在爷爷的心里,那不仅仅是一座房子,更是他一生的念想。
当初,搬离那座老房子时,他也曾满心爱护、割舍不得,但现实终究给这个老人一次沉重的打击。
他带着老伴儿终究离开了这座他们不想割舍却又不得不割舍的房子,内心的伤痛更是无人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