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质般的冰冷真实的落在王氏的面儿上,心脏像充了电的发动机似的,”卟痛、卟通”地急剧跳动着,血液更是如同出闸的猛虎一般到处肆虐乱撞着,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因为极大的恐惧而生生立起时的刺痛感。
毫无疑问,在家里不停作妖、不停撒泼的王氏都被楚晴的这波操作给吓的全无战斗力。
毕竟,这世上,谁都怕死。
楚晴的狠劲儿通过言语清晰的传达给每一个人。
“晴晴,你怎么可以这样......”楚琳受惊般的叫着,言语中的失望,不言而喻,“那可是咱们的奶奶,咱们的亲奶奶!”
“你怎么还把门大打开,还不快关上,要是这事儿传扬出去,你这学还想不想上了!”楚琳面儿上全是一片急色,那心仿佛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你应该知道,前段时间学校周会上还重点宣扬”尊老爱幼”的美德!”
楚晴还没有作为。
那吓的血液倒流的王氏仿佛拿捏住什么把柄似的,刚刚的害怕之色全然撤下,换上一副趾高气昂的面孔冷哼道:“琳琳!你到现在还在为这忤逆不孝的畜生说话,是想你奶的身子埋进黄土吗!”
“你对她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白瞎了你的一片心!你当她是妹妹,她可从没当你是姐姐!”
“奶......我没,我没有。”楚琳泛红着眼眶,带着浓浓的哽咽,像是被王氏的这番话语,给吓哭了。
“妹妹,妹妹......她也不会的。”楚琳垂下头,小小声的辩驳着。
王氏一听,犹如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只差汗毛竖立了,只见她尖着个声音,指着楚晴撕心裂肺的嚎道:”她不会!她还能有什么不会的!在这青天白日之下,连朝她奶挥刀的事情都干的出来,你难不成还指望她有良知!”
楚琳被这声厉叫给吓的全身痉挛、抖如鹌鹑,随即低垂着眼,再也不出声了。
像是很满意楚琳被自己震慑住,王氏的气焰愈发的高涨了,索性直接转身,横眉竖眼的想对其怒斥,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巴掌声给打断。
“好”
“真的是好。”
“特别的好。”楚晴长眸含笑,很是真诚,却莫名的让人察觉到一丝诡异气息。
王氏防备的瞧着楚晴,身子更是绷紧了,就怕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孙女儿再给她一刀子,那她的小命儿可真就玩完了。
她还没有享受到好日子,她可不想死!
要死,也得是那些不敬老的人!
“好什么?“楚易的眉头快皱成了川字,一双不带感情的眼犹如那蛰伏在深林里的毒蛇,正微微吐露着蛇信子。
“我是在说......”楚晴长眸微眯,越过楚易直直的朝他身后的楚琳看去,发出一抹冷笑,“别把所有的人,都当成傻子。”
楚琳被那实质性的深意给瞧的打了个机激灵,却死死咬住牙关,不发一言。
“什么傻子不傻子的!我瞧你现在就是个傻子!”王氏的一双眼都快瞪破了,觉得这人不会是怕了吧。
思及此的王氏笑的一脸阴森,那淬了毒的眸子将楚晴上下瞧了个遍才狠厉的道:“希望到时候你被退学的时候,还能笑的如此好看!”
这句话,已经摆明了王氏的所有态度。
“妈!”刘裙也是吓傻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依照王氏的性子,什么样的事儿是干不出来的!
“爸!晴晴可是你们的孙女,你劝劝妈!劝劝妈!“见王氏不为所动,楚国雄也极了,拽着楚易的衣袖苦苦哀求着。
楚易则是不发一言,对于这个只知道抵挡他们的孙女儿,是该好好给个教训了。
有楚易撑腰的王氏愈发的得意了,笑容都快拉到了耳朵根,似笑非笑的瞧了楚晴一眼后,叫嚷着:”想让我不去学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房子跟门面?”
“什么房子跟门面?”楚晴摇摇头,“我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
“别跟我装蒜!”王氏怒急一吼,直着那把还插在木桩上的刀道:“这凶器可还摆这儿的,不是你想不认账就能不认账的,这么多双眼睛可还在这儿盯着呢!”
“凶器?什么凶器?“楚晴眼带困惑,走到木桩前直接抽起那把长刀摸了摸,”您说的是这个?“
“奶,你莫不是糊涂了,这可是我家!”楚晴底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我往我家的木桩上插刀,这难道有什么违背常理的吗?”
“还有,我怎么不知道,连在自己家的东西上插刀这样的小事都能被人揪出来不放了?”
“况且啊,奶,我可是在救你,没瞧见我这刀上的血吗?“
“当时,可真有个蜘蛛在这木桩上,眼瞅着就要爬你身上了,我可不得将它砍死。”楚晴笑颜如花的指着刀尖上的一点血丝,娇艳的小嘴微微起,“不然,按照奶奶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出去大刺刺的一编排,说是我家的蜘蛛将你给咬了,得赔偿,那我可不得没地儿哭去吗。”
王氏听了,那叫一个气,整个脸涨红的不像话,像是一口气吊不上来似的颤着手指着楚晴怒声道:“你......你......你......我今儿个非得撕了你的嘴!”
“现在知道被人胡搅蛮缠的滋味不好受了?”楚晴冷笑一声,那冰冷的目光犹如在瞧一具死尸,无一丝波澜,“当初,奶将茶盏砸我头上想至我于死地的时候可不也是这么说的!”
“怎么样!反被冤枉的滋味好受吗!”
“只要你们敢去我学校闹,我就敢把这件事儿给抖出去!你们的人证可就这么几个,我的人证可是整整一村子的人!”
“我到要看看,是别人愿意相信你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还是愿意相信我这个成绩好、秉性好、还能为学校增光的好学生!”楚晴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语调微冷,染着些许寒意,周身气压全开,犹如破空而来,势不可挡!
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