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
愈发的沉寂了。
这头的楚晴望着明朗的窗外,仿佛参透了些什么,这让她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明朗了。
下课铃声响起。
楚晴在孙思言不解的目光下很是轻松的把包望背上一垮,优哉游哉的出了教室门,直奔家里。
别想错,这次的她不是奔自己家,而是......楚国雄夫妇的家。
还未走近,就听到里屋传来了要死要活的声音。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让我死了吧!”
“死了也就清净了!”
王氏一拍大腿,潸然泪下,不顾劝阻就要往那雪白的墙上撞,那迅速的动作,仿佛真的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妈!你这是干什么!”楚国雄的眼珠子都快从框中滑落,只见他如猛虎般的上前,一把揽住了王氏那即将要碰墙的头。
“你别拦我!”
“你别拦我!”
“连儿子都不孝顺我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用,反正不是被人笑死,就是两腿一瞪的死,既然如此,我还不如选个壮烈的死法儿!”王氏尖锐一叫,双手就不停的挥舞着,挠着那个阻止自己撞墙的儿子。
楚国雄被挠的满脸开花,也不躲不嚷。
见此,王氏更是下了死力的扭打着,把撞墙都抛到了一边儿。
刘裙看的心疼极了,脚步微动就想上前,却被唐木雅一把拦住,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弟妹这个时候去,恐怕是有些不合宜吧?”
“放你妈的狗屁!”刘裙啐了唐木雅一脸,阴冷道:“感情打的不是大哥,嫂子才这般的从容淡定!”
“这里可是我家,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然,我犯起浑,连你都打!”刘裙在外这几年,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那气势自然是从中练了出来,光这么站在哪儿一瞪,就将唐木雅吓的哆哆嗦嗦起来。
最终还是楚琳捅了唐木雅一肘子,才让她的气焰让来了,双手叉腰,浑然不怕:“有本事你就打给我看看!我就不相信还有欺负嫂子的弟妹,要是你真敢,我铁定闹的这街坊四邻都知道!”
刘裙都被唐木雅的无耻给恶心住了。
这他妈的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那大娘就尽管去闹。”楚晴一把将门推了开来,单薄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没有一丝温度可言。
楚晴就那么形影单只的站着,瞧着里面这群犹如唱大戏的人,面上没有一丝的波动,所有的情绪仿佛都被那双黑洞似的眸子吞噬了,显得格外可怕。
突然,一只杯子落在了地上。
摔的四分五裂。
也就是这一声脆响,把屋里被楚晴的气势所唬住的人都给惊了过来。
“你他妈吓唬谁呢!”楚立最先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几个大步上前想像以前那般踢骂。
就连他身侧的楚琳都没有及时的发应过来,并劝住他。
接着。
众人以肉眼可见楚晴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嗜血般的笑容。
红润的唇更是带着毁灭性的狠厉重重的撕咬下来,那单薄的身子如同被猛虎附身,灵活的同时带着巨大的腿风朝楚立席卷而去。
“咔”
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在这道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道杀猪般的嚎叫直冲云霄,惊飞了还在树上嬉戏的鸟儿。
楚立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刚刚还很是嚣张的脸惨白的如同纸沫,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汗水更是犹如那倾盆大雨,不停歇的落着。
显然,是痛到骨子里了。
楚晴面色红润的站直了微弯的腰,淡漠的弹了弹身上那并不存在的灰,无尽的寒意充斥在她的眼底,如同利刃般地朝着地面的人儿射去,微启红唇,吐出两个字:“真爽。”
这两个字淡漠的如同秋风,似有似无,可无端的却让楚立遍体生寒。
“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楚立单手握住膝盖,疯了似的嚎叫着,眉宇间隐约浮现出濒临崩溃的神色。
“呵。”楚晴发出了一声轻笑,白生生的手指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唇瓣之上,“嘘~”
“表弟说话可是要慎重啊,不然......”楚晴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楚立的腿,气势骤然强大,浑身的气势仿佛钻进了他的血肉里:“下次可就不只是断这么一条腿了,因为......我会让你尝尽我所尝试过的所有滋味,可懂?”
楚立生生的打了个冷颤,脊背处更是一阵酥麻,寒意顺着脊椎爬到了天灵盖,惊的魂儿都差点儿没了。
“奶!”
“奶!”吓破胆儿的楚立不敢再与这个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楚晴对视,拼了老命扯着嗓子叫着。
之前的气势更是荡然无存,那话语里的轻颤声清晰的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里。
王氏这才从不可置信中回过神来,当即就气的暴跳如雷,迅速上前把楚立抱到怀中,宝贝儿前宝贝儿后的哄着。
那疼到骨子里的轻哄声最终将楚立给安抚下来了。
“你个死丫头片子,还敢当着我的面儿动我宝贝孙子,老娘今儿个就废了你!”王氏凶神恶煞的骂道,一双小眼睛被狠厉给占全了,随手操起个木棍就想朝楚晴仍过去。
“奶!”
一声轻叫落下之际,一把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稳稳的插在王氏身后的木桩上。
......
王氏全身麻木的僵在原地,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整个人都是湿淋淋的,大腿中间,更是流出一抹不知名的液体,顺着裤腿儿流向了地面......
“奶.......你尿了!”楚立闻着那股子骚味儿,才回过神来,止不住想后退的他却因为牵扯到腿上的伤而停滞在原地,头皮是一阵的发麻。
因为,处在楚晴对面的他看清了别人没看到的全过程。
魔鬼!
这个女人就是个魔鬼!
楚晴清冷一笑,手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又多了把长刀,只见她轻轻抚摸着刀尖儿,像是在温柔的抚摸自己的孩子,那如同地狱勾魂的凉薄声音清晰的在整个院儿里回荡,“这人可以无情......刀剑,自是可以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