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晴犹如那波澜不惊的湖面,轻轻端起茶杯之际......
这头的楚琳已经快速的回到了家。
楚琳喜滋滋的一边儿哼着小调,一边儿脱着鞋,动作甚是优雅及轻快。
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客厅,反手便拿起个酒杯,惦着脚尖走进了卧室,来到了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身后,稳稳的拥住了他,发出了一抹极为喜悦的轻叹声。
男人,感受到来自背后的温热,唇角邪魅的弯起,说了几句话后便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啊~”楚琳娇俏的惊呼了一声,双腿已然架空。
陈文勇扎扎实实的将楚琳放在那张雪白的大床上,为她撩拨着额前已经有些凌乱的发丝,声音温柔且动听:“看来这趟收获不错。”
楚琳一个动荡,来了个反转,媚眼如丝,轻轻的勾着他的衣角,笑声娇而软:“何止是不错,那是相当的令人满意。”
“你不知道,她当时的表情,足够我笑一年的,这是我这几年来,最最高兴的事了。”
“这事儿,还得多亏了你,不然,我哪儿能让她为之变色啊。”楚琳巧笑兮颜的在陈文勇的唇边轻轻的啄了一口。
陈文勇轻轻一笑,有股说不出的魅力,伸手捏了捏楚琳那娇嫩的小脸蛋后,回道:“跟我客气什么,我俩本是一体,我的就是你的,更别说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楚琳浅笑:“你这嘴怎么就越来越滑了呢?”
“难道你不喜欢?”陈文勇伸手擒住了楚琳的手,眸色微敛。
“喜欢,就算你说再多,我也喜欢。”楚琳将头轻轻的靠在陈文勇的胸膛上,依赖到极致,那种全身心的放松充斥在这个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陈文勇满意的勾唇,他最喜欢的便是楚琳这乖巧的猫儿样,这让他特别有成就感,可以征服这么一个眼高于顶的人。
“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最不喜欢的便是油嘴滑舌的之人。”陈文勇把头埋进楚琳的发丝间,嗅着发香。
楚琳慵懒的神情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转瞬即逝,然后轻轻的推开男人少许,玉臂随之挂了过去,软软的声音响起:“还提那些往事做什么,再说了,你不是很清楚,那是以前!”
“等真正跟你在一起后,我才知道,我心底最深处.......”楚琳不断靠近着,纤手摩擦着男人那薄厚适中的红唇,随即,轻柔的吁了一口气,“最喜欢的便是你这种油腔滑调的男人。”
“至少,我很幸福,不是吗。”
“小妖精!”陈文勇扯了扯衣领,把楚琳腾空抱起,倒在了那张雪白的大床上。
晚上。
楚晴做了一桌菜,等来了叶昊天,烛光灯下,两人进行了一次完整的谈心。
对于自己的小心思,楚晴完完全全的剥了开来,她决定,坦然面对自己,也坦然面对他,不加一丝隐瞒,恨意更是倾泻而出。
沉重,弥漫在两人之间。
悲伤,也弥漫在两人之间。
叶昊天望着那个红烛下,双眸泛着水光的女子,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
是他。
失察了。
在当初,她跟自己说起之时,他应该更放在心上些,也更应该好好的引导她。
关心则乱。
他还是被她表现出来的无所谓以及放下给瞒了过去。
他甚至没有过多的深思。
是他。
是他不对。
叶昊天叹息一声,站直身子来到了异常哀伤的女子身边,轻柔的将她的头给揽进了怀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双深眸更是泛满了怜惜,犹如那月光,不是很明亮,却充满柔色。
“傻瓜,你应该早些同我说的。”
“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识过你所受之苦,但至少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与你共同承担。”
“我们是亲密无间的爱人,但更是亲人。”
“这些,没什么不能说的。”
楚晴潸然泪下,肩膀抖动的格外厉害。
她拼了命的压制住自己。
可喉咙里却发出了哭腔。
最终。
她崩溃了,崩溃在叶昊天的怀里,嚎啕大哭着。
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灵动的眸子泛着水花,又红又肿,浑身瑟瑟发抖,犹如掉进猎人陷阱中无助又绝望的小困兽,很是奄奄一息。
叶昊天听着这悲愤的哭腔,心都快碎了,右手死死的抓住自个儿衣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抱着楚晴的左手,抖动的没那么厉害。
光晕散落的黑瞳,琉璃似的潋淌着血光,忽而又出现一抹寒光,恐怖到极点。
“丫头,哭吧,把你想说的全说出来,把你想哭的也全哭出来,有我,在这儿陪着你。”叶昊天低眸,敛去眼底的情绪,声音轻的似一阵微风。
楚晴闻言,哭声更大了。
外面的天,也仿佛更黑了.......
夜风吹过,只剩下一片寂凉。
第二天,等楚晴悠悠转醒之时,身侧已然没了温度。
摸着那微凉的床单,楚晴的心却格外的柔和。
换衣起床,洗漱、吃饭,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可在昨天的那个时间点。
门。
再一次的被人敲响了。
楚晴的身子颤了颤,随即轻轻放下了碗筷,来至门边儿,一把打了开来,当看到那张熟悉的俏脸时,嘴角却渲染出与昨日不一样的弧度。
“你怎么来了。”楚晴上前搀扶着已然五月有余的孕妇。
陈琴琴挺着个大肚,瞅了楚晴几眼,心里暗自嘟囔,‘这气色也挺好啊,怎么那人给少然打电话的声音......那么的紧张,害的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的陈琴琴轻声的吁了口气,一路忐忑的心也就此放下了:“你不过来看我,难道还不允许我过来看你了?”
“最近事太多,这不是来不及吗,你过来找我,我当然很高兴,可是也担心你的身子。”楚晴轻声道,还瞅了瞅陈琴琴的肚子,忍不住咂舌,“你这肚子还真大啊。”
说到这个,陈琴琴就一肚子苦水,嘴更是叽里呱啦的说着,还挤了两滴猫药水,“你不知道,自从上次听了你的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