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是羞人的叶雯雯觉得她必须做点儿什么来掩饰,于是又抄起那掉落在桌上的鸡腿,快速的放进了白易云的盘子里,低了低头说道:“吃吧。”
“好。”同样收回了手的白易云见叶雯雯这难得的窘迫模样,说出来的声音都明显的往上翘,显然心情很好,以至于在商场上爬滚、能收敛情绪的他都不想收敛了。
‘这样鲜活的叶雯雯,他白易云见识到了,那么......就让他在这仅剩的时光里,也让她见见没有一丝伪装的他吧,因为好与不好,也就这么几天了。’垂眸吃着盘中烧烤的白易云如是想着。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众人,反而气氛越来越好,以至于白易云都开始加入到他们的话题中了,每每提到某些事,他总会有不一样的见解,让大家都把这样侃侃而谈的白易云记在了心底。
同样,叶雯雯也记在了心底,好感度慢慢的开始上升,虽然达不到喜欢级别,但显然她开始对白易云感兴趣了。
一顿饭在大家的相谈盛欢中落了幕,届时,已经九点半了。
三三成群,四四为伍的在路上走着,路边的幽暗灯光把所有人的身影都拉的很长很长,记录着这不可多得的一幕。
到了楚晴家后,叶雯雯就立在门外不走了,因为她准备出去找旅馆住,毕竟楚晴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了,她住进去,终归是不方便的。
叶雯雯这么一顿脚,任何人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于是,陈琴琴走上前一把将手挂在了她的脖子上道:“今个儿我跟晴晴还有昊天都商量好了,我也不回家了,我们三个一起睡,她家那床够大,足够睡了。”
“至于,这旁边的几位男性.......屋子里还有两间空房,顺便他们睡。”陈琴琴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的叶雯雯睁大了眼,转眸看向了虽然变了好多,但依旧面对外人有些冷冷的叶昊天,‘依照他那么护楚晴的性子......能让她们占据晴晴的一晚吗?’
叶昊天的俊脸在叶雯雯的目光下忍不住黑了黑,虽然他是有些不乐意,但是还是知道要给晴晴适当的放松的,所以即使再不愿,他也不会如此的,可......这些人一副他绝对不会把楚晴让出去一晚的眼神是作何意思!
“行了,我们家昊天啊,可大方的很,就区区一晚,没什么的,陈陈也看到他是同意了的,要不然你认为昊天没同意的话,她敢如此说?”楚晴瞄了陈琴琴一眼,挑了挑眉。
叶雯雯收回了目光,有着一丝尴尬,因为她也瞧出来叶昊天那张臭臭的脸是因为自己那不相信的目光了。
随即,想岔开话题的叶雯雯余光瞄到了看向自己的白易云,觉得是个好机会,于是把头转向了他问出了声:“你习惯跟人一起睡吗?”
突如起来的问话声让白易云一僵,他是真没想到她会问自个儿,不过......这是个好现象,于是,白易云温润出声:“我没关系的,在哪儿睡都一样。”
早已习惯到处奔波的他不会连这个都不行,虽然以前没有跟别人睡过,但是从今天起,他想,是可以的。
“那我们就走吧。”叶雯雯调转身子,一手揽住了陈琴琴的腰,看也没看叶昊天就双双往前走着。
......最主要还是不敢看,叶昊天那脸都黑的跟个炭一样了。
“白大哥,这一趟收获颇为丰收嘛,瞧,雯雯都开始关心上你了。”楚晴的话语里带了丝打趣意味,眼里的灵动甚是明显。
“我不相信你刚刚看不出来她为何要问我。”白易云一转眸,朝叶昊天哪儿瞄上了一眼,淡淡道。
“哎呀,无论什么事儿都别那么较真,因为不管怎么说,这里这么多的人,她不问别人,就独独问了你,这就代表着还是有一丝不同的,只不过她没发现而已。”
“再说了,别样的关心也叫做关心,难道不是吗?”楚晴眼波流转着,带着一丝认真。
白易云若有所思了一会,随即才轻笑出声,点了点头,因为不管怎么样,这总比之前无视他来的好。
“那我就先进去了,昊天,你看着安排啊。”楚晴朝着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的叶昊天道。
“好,你先去吧。”叶昊天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解决。
楚晴这才微微垂了垂眸走了进去。
“都看着我做什么,走吧。”叶昊天淡淡的瞟了那两二货一眼,转身邀请着白易云进去。
走进去的四人组开始商量着分房的事情,最后的结果是,顾少然和程书臣抱团取暖,说晚上担心着凉,这句‘着凉’还真是富含深意啊,这都是在嫌没有楚晴陪伴的叶昊天晚上太冷了,都不想跟他共处一室。
叶昊天听着这话,真的是忍不住嘴角抽了又抽,他不乐意、不高兴也没有达到这种地步吧,这一个二个的怎么跟躲瘟神一样。
无奈,叶昊天只得跟白易云同住一屋。
听到这个决定,顾少然和程书臣高兴的找不着北,随即对着两人潇洒挥手,就回了房间,而剩余的两人看了又看,这才彼此一笑,一同回了房。
夜晚十点整。
洗漱完并且冲好澡的楚晴三人横着躺在了床上,都静静的望着上空没有说话。
但......静的不长,很快,这种静默被陈琴琴略带委婉的声音给打断了:“雯雯,你这个暑假,在家中还好吗?”
楚晴没有出声,显然陈琴琴问出口的,也是她想问的。
“老实说,不怎么好,我一回家,我爸妈就给我不停的张罗对象,即使我出声拒绝了,他们也不停歇,甚是还带回家里给我相看。”叶雯雯神色淡漠的说完了整句话,语气更是平淡无奇,连一点儿起伏都没有,因为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对那些所谓的家人失望了。
她大概在十岁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婚姻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因为她处在了那个环境,所以就很明白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