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番话,白易云此人应该是个情种才对,既然如此,叶雯雯又怎会说他是个花心的人?’楚晴一时间也有些猜不透了。
“我能问你一个事儿吗?”好奇心驱使下,楚晴决定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你说,对你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易云回应道。
“雯雯对我说过,她对你最大的意见就是有一次在街边看到一个老太太像你乞讨,你明明可以拒绝,却一脚把她踢出去的画面,她说这对她影响很大,觉得......你不是一个良配。”楚晴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楚晴是说出来了,白易云却有些懵逼,条件反射的大声道:“踢老太太?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事儿?而且他做过的事他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一说关于叶雯雯的话,白易云心里就波动不已,一不小心说的声音就大了些,后果......可想而知,整个车厢的人都转过来用别样、富含鄙夷的眼神看着白易云。
楚晴:“......”她能说她不认识这二货吗?
白易云:“......”他能说一时情急忘了这不是在自家的小轿车里而是在火车上吗?
白易云歉意的扫视了一圈才收回目光,这次知道压低声音了,但是话语中却还是含着急切:“天呐,天地良心,我白易云绝对没有做过.......”说到这里,停了声儿,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他看的很真切。
他......好像还真的依稀记得有那么一次,但是,确实是另有内情。
白易云叹口气,没想到这件事好巧不巧的被叶雯雯看见了,还好巧不巧的被她记在心里这么久,要不是他认识了楚晴,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竟然留下了这么差的印象,是不是就背着这个黑锅一辈子?
“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事实的真相并不是她看到的那样,就算她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依旧可以告诉她,我做的没错,时间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白易云的声音异常的坚定。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如此模样的白易云,本来是替叶雯雯问的楚晴还真有些感兴趣了。
“我记得,我那天正在马路上行走,突然从我身边走过一个老太太并向我要钱,起初,我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还看着她确实有些可怜正准备给她点钱时,我看到了她侧在一旁的手轻微的动了动,然后我闻到了一股迷药的味道。”
“可能你会问迷药不都是无色无味的吗?我怎么会闻的出来。”
“那是因为我小时候被人绑架过,而我那次被绑架就是被人用迷药给迷晕的,我晕倒前清楚的记得那种味道以及后来所发生在我的童年难以磨灭的事儿让我此生都难以忘记,所以我条件反射之下就朝那老太太踹了过去,当时那老太太被我踹翻在地,还死不认账,说是我欺负她一个孤寡老人。”
“当时的老太太确实看着可怜,我受到了大众的谴责,四周传来的都是骂我的声音,因为我出生在白家,所以心性上可能要好上一些,我没有理会周边人的声音,打了电话叫来了保护我的保镖并等来了局子里的人。”
“最后的最后,调查结果出来了,那老太太的儿子因为生意拼不过我白家,破产了,破产后的他从来不找自身的原因,把一切怪在了我白氏的身上,最后又无可奈何,得了失心疯,而这老太太看着自己那有本事的儿子成了这幅模样,又没有钱财替他救治,于是怀恨在心,想找人同归于尽。”
“白家这一辈只有我一个孙子,而我那会才刚刚二十岁,所以成了这老太太同归于尽的对象,她想着再怎么对付我还是易如反掌,却不知自从我童年被绑架以后,我们家给我请了私人教练,教我格斗,所以二十岁的我已经小有所成,不是她可以对付的。”
“后来一旁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停止了对我的谩骂,噤了声,都对我投以歉意的目光,舆论也调转了方向,被骂的从我变成了那个老太太,但是这几年来,我是真不知道这一幕竟然会被叶雯雯看到了,并且只看了前半段,而我也因为这前半段在她心里留下了个极坏的印象。”
“我一直知道叶雯雯是讨厌我的,我也一直在猜想我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讨厌的事儿,但是我想破了天,也不知道竟然是这件事啊,你说我冤不冤。”知道叶雯雯讨厌自己的原因后,白易云简直哭笑不得,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讨厌了他几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察觉的话,还有可能会讨厌他一辈子。
闹了个大乌龙的楚晴:“......”冤上天了都。
‘生活真是无处不惊喜啊。’楚晴心中感慨万分,人就是这么奇怪,在不经意间,总是有意想不到的事在发生,恐怕叶雯雯都没有料到她心里记了好几年的事情竟然是这个结局吧。
“那你那些花边新闻是怎么回事?”问都问了,楚晴索性也就问个遍,以后如果叶雯雯想听,她就全部告诉她,至于怎样抉择还是她的事儿。
“这又是叶雯雯告诉你的?”白易云的脸沉了又沉,他的形象在她心里还真是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啊。
“她说什么了?”白易云的声音也沉的有些吓人,任谁知道这些事儿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呃......我可以不说吗?”楚晴还真怕白易云没有那承受压力的心啊。
白易云的眼里迸发出暴风雨,周身的气压都降了降。
“咳咳......行,我说,但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都不是啥好词。”楚晴打着预防针。
“她说,你花名在外,就是一种马,到处发情,还不知道被你睡过的人有多少。”
白易云:“......”
“她说,嫁给你这种人,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白易云的额头青筋暴跳。
“她说,你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她是驯服不住的,她也不想去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