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说:“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歹毒到要毁掉自己亲堂妹的容貌!”
楚琳接收到周围传来的视线就是一抖,但却并没有因此而破胆,反而哭泣的更大声了,待哭了一阵之后才抹了把眼泪,看向楚晴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然后情真意切、痛惜不已的颤栗道:“晴晴,你何时、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竟然当众说谎!”
“明明就是你先下死劲打我,我反抗的时候不经意间划到了你的脸!怎么到了你的嘴里,我就成了那个心思歹毒想毁掉你容貌之人,你这样说,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楚琳把一个对妹妹的作为失望至极的姐姐演的是惟妙惟肖、淋漓尽致,让一旁的村民们都不知道谁说的是真是假了。
“呵、姐姐这真的是一招妙计啊,先是质问我那日在街上为何会跟姐姐竹林里幽会的人打起来,后是装疯想毁我容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众人认为我是个心思歹毒之人,毁我名声,这是你自己作死还想拉着我垫背,这计谋妹妹自然是自愧不如啊!”楚晴眼眸如剑、犀利无比,口若悬河犹如黄河。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拉你做垫背了。”楚琳站起来,厉声问,眼泪说着说着又快来了。
“看看,看看,又是这幅模样,搞得我好像欺负了你一样,可是又有谁知道,受欺负的可一直都是我!”楚晴双手抱胸,毫不在意,犹如那一支寒梅,傲世而独立。
“各位爷爷奶奶、伯伯、婶子应该已经听说了前几天我在街上打了上次跟姐姐在树林里幽会的男人吧?今天姐姐就是因为这事来兴师问罪的,说我败坏她名声,本来已经消下去的事情,又再一次闹的沸沸扬扬的。”
“可是,你们都不知道的是,那男人当初在街上跟我说想跟姐姐复合,让我传个信,我自然是不肯,因为我不想姐姐在被这无耻之徒所骗,要是他真想跟姐姐结婚,又为何当初当姐姐被所有人议论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过来,无非是知道了我们家在街上开了一个饭店,生意很好有利可图,才想着跟姐姐再续前缘。”
“乡亲们,你们说,换做是你们说,会答应吗?我相信是个人都不会同意的,所以我也不同意,不仅仅是为了饭店不落入奸人之手,更是为了我姐姐!我不想我姐姐跟着这个道貌岸然的人,从此陷入后悔当中,所以我拒绝了,不成想,这人见我不同意,还想来拉我,我自然是没让他拉着,于是就有了我打他这一幕。”
“可我的姐姐却在我父母出去了,来到了我的家中,无论我怎么说,都觉得我别有用心,最后甚至是想毁我容貌!更甚者想坏我名节,倒打我一耙,我在想,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姐姐竟做到了这份上,难道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名节没有了,才想坏我名节,让我一起被你耻笑吗?”
“相信大家都知道,从小我都是受欺负的那一个,又怎会有我姐姐口中所说那般无耻,再说大家可以看看我跟我姐姐谁伤的重!你只是一点轻微的淤青,是我反抗时,抓住你手臂捏到的,可是我呢?不仅脸上有伤,脖子上也有伤,就连我的手臂都被姐姐掐的青紫!不信可以找个人检查检查,到底是谁的伤更重,这样就可以真相大白了!”楚晴说完后,把脸撇向了一边,神情冰冷,像是被伤到极致才反击至此。
“既然妹妹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依妹妹所言,让乡亲们找一个人来检查吧,谁是谁非自然也就知晓了。”楚琳神色淡淡,一副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心里却忍不住笑开了花,她到现在还感觉身上到处都传来了痛感,虽然她没看,但是以楚晴下那么重的手,想必已经青紫了,而楚晴的身上,她虽然也掐了好几下,但是肯定是没有她的重的!
既然如此,那老身就卖个老,为两位姑娘检查吧。村里最德高望重的杨文芳出声讲话了,乡亲们自然没什么意见,纷纷表示支持。
就在杨文芳正准备带楚晴和楚琳回房间检查的时候,楚国雄夫妇和王氏一家闻声赶来,被这阵仗给吓了一跳,刘裙连忙拉住女儿的手,担忧似的望着她。
“妈,我没事,等检查完了再跟你详细的说。”楚晴轻轻的放下妈妈拉着的手,给了一个安定的眼神转身跟着杨文芳离去。
刘裙见此,只能按下心中的着急,站到了一边,等待结果,在这期间把事情也打听清楚了,眼里生平第一次闪过一次狠厉,‘如果她的女儿真出了什么事,她绝对跟那一家子人没完!’
十分钟后,杨文芳带着两人走了出来,楚晴仍旧神色淡雅,楚琳却有些崩溃和怔懵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是该马到成功的事情为何成了这般模样,为何楚晴打她打的如此之重却无任何伤痕,又为何自己不过是狠狠的掐了几下,楚晴的手上、身上却出现了大片乌紫,看着更是触目惊心,像是被人惨打了一般,可是.......那个被惨打之人明明就是她自己啊,刚被打时身上传来的痛意当真是撕心裂肺。
楚琳当然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身上之所以没有伤痕,那是因为上一世的楚晴曾经受大师傅指点过的,而楚晴身上为何她也没下太重的手就有那么严重的淤青则是因为泉水的功效,在泉水的滋润下,楚晴的皮肤真的可以算的上是吹弹可破,平时轻轻一碰就会有一块乌青,更别说她还下了重手来的,而楚晴正是利用这一点来扳倒她!
杨文芳带着两人站在了正中央,所有人都抬目等待结果,只见她轻轻开口说出了众人始料未及的话:“楚琳的身上并无任何伤痕和淤青,只有手臂上有一点点青紫,像是被人捏着时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