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青竹园里没有半点烛光,房间的门紧锁着,穆子怀推开门,吱呀一声,在安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爷?”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漆黑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一下一下清晰的喘息声。
“王爷?是你吗?”
放轻步子走进去,穆子怀朝着喘息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吱一声,身后的门却被人猛地关上。
穆子怀一颗心高高提起,转过身看去,还没看清是谁关的门就被猝不及防撞了一下。
“是谁?”穆子怀厉声问道,伸手碰到一片滚烫的光/裸胸口,腰也被人紧紧环住,勒得很紧。
耳边有人吹了一口热气,“啧,来得挺快。”
“王爷?”辨析出王爷的声音,穆子怀放下心来,伸手推他却感觉对方像一个巨大的火炉。想起刚才老管家慌张的样子,难道是病了?
皇甫云华上身的衣服早就抵抗不住药效,被他脱\光,大脑已经被折磨得有些混乱,没想到这个小倌还和他玩欲绝换休这套,顿时有些不满。抱着他向后压着走了几步,再一推,两人双双倒在书房的软榻上。
那小倌竟然还想反抗,皇甫云华压着他,一边腾出手胡乱扒着他身上的衣服,没想到刚伸出手就被狠狠咬了一口,皇甫云华深吸了一口气,反手一巴掌甩在那人脸上。
“给我趴好!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穆子怀跌回软榻上,满心满脑都是震惊,竟然一时间忘了反应。就连身上的衣服被人撕扯开也没有发现,直到胸口接触到一阵滚烫的皮肤才烫着一样惊醒。
脆弱的颈间被咬住,仿佛自己稍作挣扎就会被咬穿。裤子被强行脱下来扔到一边,穆子怀推了推身上的人却如蚍蜉撼树,一咬牙抬脚踢了几下被轻易化解,最后双腿也被牢牢固定。
胸口被胡乱舔吻着,尤其是两点红珠被咬得红肿,穆子怀动了动手脚却挣脱不开。“皇甫云华!你特么快给我放开!我不是你那些男宠!你听到了没有!快放开我!”
可是身上的人充耳不闻,手掌已经从胸口往下滑,握住了男人最重要的一处。
穆子怀发狂一样挣扎起来,一时竟然真让他踢开了皇甫云华。但还没等他爬起来对方又扑了上来,这次还带了几根布条,为了防止穆子怀逃跑,将他牢牢绑起来。
扯不开手上的束缚,穆子怀凑上前用牙咬,艰难的撕扯着,下面却被插进一个火烫的东西。
“啊......”身体被撕裂的疼痛让穆子怀发出一声叫喊,对方完全不为所动,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前后运动。
每动一下都让穆子怀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再到破口咒骂,失声痛哭,最后变成无知无觉的承受。
手上的布条已经被松开,可是穆子怀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身上已经毫无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甫云华渐渐没了动静,趴在软榻上动也不动。穆子怀在黑暗中呆呆的看着一个点,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任何动作,挣扎着做起来。
肌肉拉伸牵扯到撕裂的伤口,穆子怀闷哼一声,惊恐的看了一眼身边睡去的皇甫云华,生怕把他吵醒自己再次受折磨。
好在他只是翻了个身没有醒来。
额头上挂着冷汗,穆子怀穿上了里衣,踉跄着走到书桌边,从书本夹层中找到之前王爷藏的匕首,又扶着椅子来到软榻边。
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软榻上,皇甫云华又翻了一个身,月光照在他菱角分明的脸上,和刚才的魔鬼简直就是两个人。
伤口又抽痛了一下,穆子怀弯下了腰,握紧手中的匕首。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得到一个这样的下场,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被这个人,以这样的方式。
水润的眼睛带着血丝,穆子怀看着皇甫云华的目光变得冷漠,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里失去七彩的颜色,却被另一种尖利的锋芒代替,同样光彩夺目。
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穆子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清义被管家吩咐去把请来的两名小倌送回去,还在疑惑为什么刚把人叫来又送回去,管家只是吩咐他不要出去乱嚼舌根,他也只好将人送回去。才回到王府没过一会儿,就看到穆先生摇摇晃晃走进花园里。
“穆先生,您怎么还在府里?”清义迎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穆子怀,见他面无血色,唇色发白,额头上挂着冷汗,连忙问道:“您不是说有要事入宫了吗?”
穆子怀恍惚的眼睛渐渐回神,想起宫中太子这头困于笼中的羔羊,强行打起精神。“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清义听穆子怀声音虚浮无力,顿时又是一阵担心,想起之前先生叮嘱过今晚有要事要入宫,只好回道:“已经亥时三刻了。”
穆子怀伸手摸了摸腰间,松了一口气。还好,腰牌还在。
“给我备一顶小轿,我有工事要入宫一趟,快些,要到宫禁了。”
清义点点头,见穆子怀实在紧急,便连忙道:“先生,坐马车可以吗?就在门口。”
穆子怀皱了皱眉,撕裂的伤口就算不动也在隐隐作痛。“行!”
清义没有看出他的顾忌,连忙带着穆子怀出了王府,刚才送小倌回去的马车还停在门口。
“先生快上车吧,小人送你过去。”
穆子怀咬着牙踩着小椅子上了马车,中途身子歪了一下险些跌倒,好不容易上了马车也不敢坐下,只是扶着小椅子跪坐着。
想了又想,还是叫住了正准备打鞭子清义:“清义,你驾车慢......算了,还是快些吧,时间来不及了。”
“好嘞。”车外清义声音响亮的回答了一声,抽动手中的马鞭,马匹踢了两下后腿,奔跑起来。
穆子怀一个不稳摔倒,颠簸中伤口传来火辣辣的撕裂感,冷汗再次额头沾湿,脸色更是白得害怕。
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穆子怀抓紧轿中的小桌子,尽量让身体保持不动,可是效果甚微,疼痛一波一波袭来,撕扯着他的意识。
过了很久,马车的速度才渐渐慢下来,最后完全停下来,清义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先生,到了。”
穆子怀深吸了几口气,等疼痛暂时缓过去,扶着门站起来,歪着身子艰难的下了车。
宫门还没有关上,守卫正站在门口。
穆子怀整理了一下衣着,让清义把马车驾到偏僻处,只身超宫门走去。
双腿走动间牵动伤口,穆子怀脸抽了一下,竭力保持着笔直的身形。
“我有公事要入宫一趟。”穆子怀将宫牌递给守卫,感觉身体从之前的冰凉变得滚烫起来。
守卫接过宫牌接过看了看,确实是入宫办事的宫牌。“大人,现在马上就到亥时了,到时候关了宫门,出去可就麻烦了。”
“若不是失态紧急,我也不会这个时候入宫,到时候还请再麻烦你们一趟。”穆子怀勉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说道。
守卫没有办法,对方宫牌在身只好放行。“还请大人快些办完。”
穆子怀点点头,这个时间宫门口也没有小太监引人带路,正好他一个人慢慢踱步穿过午门。
夜晚的宫中十分安静,穆子怀按之前的路线,从小路来到太子宫殿的偏门。
太子已经在门内等候,听到门外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有些激动的心跳加快。
“是穆先生吗?”
门外的穆子怀又敲了一下门,偏门被从里面打开,穆子怀小心的走进去。
将太子皇甫宏光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确实如自己吩咐的那样两手空空,还穿着太子的深衣,点点头道:“其他都准备好了吗?”
皇甫宏光还有些害怕,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了,除了母妃派来的心腹丫鬟,其他人都已经遣走了。”
“好,时候差不多了,待会儿你只管往西边的护城河跑,等侍卫追上你,你就当着他们的面跳下去。到时候自然有人在下面接应你,和越碧碰面之后连夜出京城,不要停下来。”穆子怀再一叮嘱。
“嗯。”皇甫宏光点点头,又问:“先生不同我一起?”
穆子怀脸色变了一下,又马上恢复正常。“事情有变,我不和你一起行动,到时候你只管跑就是。”
皇甫宏光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名上了年纪的嬷嬷走到偏门处上前传话。“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已经到前门了。”
皇甫宏光瞳孔微缩,脸上透出几分惊恐,看了看穆子怀又看了看那名老嬷嬷。
“那......那我先走了。”
穆子怀点点头,又叮嘱了一遍。“记住要让侍卫亲眼看见你掉下护城河。”
皇甫宏光点点头,打开偏门,悄声走了出去。
穆子怀紧绷着神经,“嬷嬷,现在你什么也不用管了,只回去清妃娘娘的住处,以后就算问到什么也不要开口,就说一直和清妃娘娘在一起。”
“是。只是四殿下就这么走了,清妃娘娘可怎么办哟?”老嬷嬷看了看门外,有些心疼道。
穆子怀将她拉回来,送出门外,叮嘱道:“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
前院已经传来了微弱的说话声,穆子怀看了看太子离开的方向,还是有些不放心,忍着疼痛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果然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划破夜空。
“是谁?太子殿下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