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利器归核心利器,不过叶大人的大招,可真心够狠,连咱们这些属下也算在了其内,一个不剩,全部电得从头发根麻至脚趾尖!”
“哈哈,小样,这么一点副作用就承受不了啦?没关系,去跟替补组员们打个商量,相信他们都愿意踊跃顶替你的位置,而且如果能长久顶替恐怕才更合他们心意,麻归麻,可只要扛得住,身前大片骷髅怪物就如傻子般停留原地等着收割,而且防御力普遍下降,如此轻松的猎杀,可是其他异变者求都求不来的良机。”
“呸,谁说我受不了,哼,我岂止是受得了,而且无比享受这电击的滋味。”
“是啊,电击了百次,现在我突然感觉体内充满了力量,胃口大开,完全可以吃下一头羊。”
“没错,这种免费舒筋活络的待遇,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
沉默了片刻后,一名组员愁眉苦脸地嘟哝。
但下一秒,立马被另一名同伴给堵了回去。
是以,他瞬间口风一改,从郁闷至大唱赞歌,所用时间没超过一秒。
且附和者众。
一通附和后,大眼瞪小眼,这一队的组员们在片刻后放声大笑。
不管身体状态如何,至少此刻,他们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激昂。
十个时辰后。
连续不断高频率猎杀,令身体与精神的疲惫双双触及崩溃边缘时,叶扬飞这才意犹未尽返回飞舰。
同时被拎回的,还有疯了足足十个时辰,几乎已经快要脱力的白白。
接替其所在位置的自然是通过手势交流,前往进行轮换的苏诗画。
返回飞舰。
叶扬飞并未于第一时间前去休息或治疗。
尽管左肩处,一道深可入骨的伤口还在不断冒血。
而是第一时间前往指挥室。
通过半个时辰观察,发现苏诗画站于他之前所在区域,无管是从杀伤力,还是从猎杀率来看,都比他更强一层,且半个时辰内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后,才放下心,任由已经赶至指挥室门外的治疗师为他治疗伤口。
其实治疗在他看来压根没必要。
因为他怀里此刻藏着上百颗晶体,只要返回房间,将这些晶体全部吸收,效果绝对比治疗师们出手来得更快,也更容易。
但为了不在其他人眼中表现得如同怪物般,他还是忍了。
事实上带伤返回,其实从某一种方面来说,有七八分刻意为之的故意。
吩咐十名海城参谋,一旦发现苏诗画有力不从心趋势时,立马通知他前往指挥室后,这才放心进入餐厅。
与白白一起饱餐了一顿,返回自个房间内休息。
最终,事实还是证明,苏诗画的实力确实比他高出一截,因为她足足坚持了十二个时辰。
不过这一点并未让叶扬飞在意。
因为这一事实原本他就清楚。
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海域战场中有人实力高过他,而且不止一人的话,可能才是让他最为愉快的事。
在他们两人正式加入阵形后,海域战场再一度重新变得稳固。
尽管战斗从未停歇过,且涌至的骷髅怪物数量越来越多,这一状态也一直维持到开战后第二十三天。
不过第二十三天后,状态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因为海域战场所面对的骷髅怪物,似乎在一夜之间莫名暴涨,涨幅达一倍以上。
一倍。
或许在普通战场上并不算什么。
但在此刻的海域战场上,却绝对是超级危机。
因为原本存在的骷髅怪物数量,已经逐渐累积至一种恐怖地步。
突然间的暴涨,令每一个组员承担的压力,绝对不仅仅只是涨了一倍,相反,压力涨幅是其数量涨幅的几何倍数。
毕竟,每一名组员不管实力如何,他们从本质上来说依旧是人。
连续二十多天,几乎轮流不断没有太长时间休息的激烈战斗,让他们身体上与精神上的疲惫,已然不能通过单纯的药剂或睡眠来彻底恢复。
只能任由这种疲惫于各自体内不断增涨,并缓缓堆积。
海城人也同样如此。
尽管他们只需要将更多精力,放置在天空出现的骷髅鸟群上,但无论他们的猎杀速度有多快,每天又有多少只骷髅鸟残骸沉入海中,但如同斩不尽烧不光的野草般,骷髅鸟在天空的数量不仅没有下降,反而同样呈不断上涨趋势。
海城异变者与叶扬飞指挥组队的异变者还有一点重要不同处,那就是,城内多数药剂与补星丹都被送至联盟军,他们手里残留的这两种东西,根本不足以给全城异变者使用,很多级别较低的异变者,一旦在战场上受伤,最大可能是只能以硬扛方式恢复,在这种情况下,海城可用战力确实呈高速减少倾向。
另一方面,破坏力惊人的巨形骷髅鸟,也在海城上空出现了。
每一次它们出现,都只能由海城内留守的一批实力较强的大人物们亲手猎杀,虽然次次都能将这种巨鸟最终杀死,但大人物们个个年纪都不算小,人数也并不多,很难于巨型骷髅鸟出现的时刻,第一时间赶到其疯狂猎杀海城人的不确定区域,因此,不少实力中等的海城异变者,在每一次巨形骷髅鸟出现时,伤亡率都会于瞬间爆增。
这一局面无法改变。
是以,整个海域战场的局势急转直下。
伤亡开始出现,并逐渐呈上涨趋势。
就连九号飞舰组队里的强大组员,也无法幸免。
第二十六天,叶扬飞疲惫钻出海域返回飞舰,飞舰大厅内依旧哭声呜咽。
冰冷地面摆放着三具遗体。
死亡者为三名年纪较青,实力均为十二级异变者左右的组员。
至今天为止,九号飞舰组队已经彻底失去了共计八名成员。
这一伤亡率或许在其它战场上是一种奇迹,甚至代表着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胜利,可整个九号飞舰组队中的所有成员,都难以接受这一现实。
相处二十多天,时间并没有多长,但残酷环境,与长时间生死与共的特殊情谊,让组员之间的感情从陌生已然快速变为深厚,这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血脉亲情,却并不比血脉亲情逊色半分。
逝去组员,基本都不是因为实力不足,而是因承担了过量压力,为了保证整个阵形不从他们所负责位置崩溃,而极尽全力战斗至生命最后一刻,可以说,他们是带着常人难以想像的荣耀战绩,于极度痛苦中悲壮而坦然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