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听完这些,忍不住沉了脸,要是王妃能选择出的地方,她真以为非她不可呢。
她是女儿,还是下一个帮她帮温贵妃追求荣华富贵的工具。
幸好王妃没听她的话,不然温贵妃还不得蹦天上去,等温贵妃落马,看她有什么好果子吃去!
辛若嘴角冷冽的弧度收起,把手里的荷包搁下,“花灯可会制了?”
紫兰连着点头,“奴婢学会了,不是很难,冬儿也会,奴婢还买了两个现成的回来,少奶奶,还有四天才是花灯会,咱今儿就开始做吗?”
辛若点点头,起身去捏捏悠儿然儿的小脸,迈步出了卧室。
外面北儿和墨兰已经把东西从篮子里拿出来一一摆好了,辛若瞅着买回来的花灯,很精致,短时间内她肯定是学不会的。
一般学着做的都是简单的,买回来的这个是六角花灯,每个面都有一幅画,栩栩如,还可以旋转。
一个下午,辛若就和丫鬟们学做花灯,说简单,做起来可不简单,糊纸可是最不容易的。
糊上不难,可要湖的密不透风才成,晚上挂着门口,里面点着蜡烛不能被风给吹灭。
这天晚上,观景楼上时有灯灭,辛若看着一个灯挂上去,一阵风过去,唰的一下就灭了,那个丧气,不死心的继续让丫鬟糊。
展墨羽在一旁坐着,吓着茶,“一个花灯而已,也不费两个铜板,何苦为难自己。”
辛若在凳子上坐下,拗上了,“我都做了一天了,居然没有一个能用,太打击人了,我一定要成功,哪怕是一个。”
展墨羽轻摇了下头,挑眉笑道,“成功了之后呢,你这灯做的太难看了,花灯会那一天,你还想一路拎着个灯去?”
辛若嗯哼了一声,她的确有这样的想法,花灯会,多隆重的一件事啊。
不自己动手,太对不起这次出门了,可是,手艺不行,被讥笑了,辛若轻撅了嘴,她不放弃,决不放弃。
接下来的两天,辛若还在继续,明儿就是花灯会了,辛若还是没能成功,但是时间坚持的久了多了。
以前是三五分钟,现在能坚持一刻钟才灭,也算是很有成就感了。
可是花灯会上,灯灭可不是件吉利的事,漏风不是漏风而是漏财气福气,迂腐了些,可是入这乡就得随这俗。
辛若颓败的坐在凳子上,瞪着着实的一堆纸和灯笼框。
那边墨兰端了茶来,“少奶奶,您歇会儿吧,不过就是个灯笼,大街上要多少没有。
您没能糊好灯笼,肯定是紫兰瞧师傅做的时候开小差了,她自己都没学好,怎么能教得好少奶奶您呢?”
紫兰在一旁撅嘴,但还是配合墨兰说是她没学好,下次好好学,然后再教她。
辛若听得直翻白眼,碰到一群喜欢往自己身上揽错的丫鬟真是无力。
辛若揉着太阳穴,最后决定不做花灯了,做个南瓜灯,那个原本就有洞的,辛若一拍桌子,就做南瓜灯!
找了个南瓜来,挖掉里面的南瓜稀,然后随意挖三角形,然后把蜡烛搁里面,简单的不行,几个丫鬟佩服辛若的想法。
好吧,拍马屁的成分居多,其实她们古代人哪里欣赏的上这没什么美感的南瓜灯,主要是把辛若这股花灯劲头给糊弄过去。
这南瓜灯不可能拎出去的,少奶奶只要做个花灯出来就满意了,辛若也随意了,有个灯就不错了,管它是什么呢,是她做的就足够了。
辛若让墨兰把南瓜灯挂起来,然后把那些灯笼全拿下去扔了,看着就头疼。
几个丫鬟忙不及的把东西拿走了,一个个的都松了口气,少奶奶固执起来……真拗。
没了一屋子灯笼,辛若觉得观景楼都大了不少,站起来扭扭胳膊做做拉伸运动,进书房。
辛若站在展墨羽跟前,展墨羽抬眸看着辛若,“娘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花灯会了。”
辛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觉得?为什么?”
展墨羽把书合上,凤眸切切的看着辛若,“方才安公公派人来通知父王,皇上也要逛花灯会。”
辛若听得呲牙,“皇上逛他的,我逛我的,不相碍吧?还是父王让你去保护皇上,你没空保护我,没关系的,有暗卫在,我不信我就那么倒霉。”
展墨羽摇头,“娘子一出门就遇事,没有幸免的时候,万一你跟皇上碰上了,万一皇上倒霉了……”
辛若跳脚了,气呼呼的瞪着展墨羽,“相公,这事说说也就是算了,你别言而无信,我避着点皇上还不成吗?”
辛若说完,胸口起伏的看着展墨羽,展墨羽就那么看着辛若,辛若闷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展墨羽打开抽屉,拿出来一捆小绳子,辛若瞅的眉头直蹙,“你想干嘛?”
“先把话说白了,去了花灯会,为夫去哪儿你就跟去哪儿,你要是离开为夫三步,为夫就绑你回来。”
辛若磨牙,无耻,太无耻了,三步,难不成他上茅厕她还得在外面候着不成,可他要是不允许她出去,她还能溜出去不成。
辛若憋屈,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行,不离三步就三步,要不,你干脆背我逛花灯算了,一步都不离。”
辛若说完,那边展墨羽就要点头了,辛若立马改口,“我听你的还不成么。”
说完,剜了展墨羽一眼,去卧室教育两个儿子去了,长大了千万别学你们爹,言而无信会遭人鄙视的。
骗女孩子将来会娶不到媳妇的,站在门口处的展墨羽听得嘴角狂抽,额头一大摞黑线。
他难以想象以后自己在他两个儿子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形象了。
辛若述完苦,然后就再想皇上逛花灯的事了,皇宫里每年都有花灯会,他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可是一想皇上或许腻了宫里的花灯会,想出来瞅瞅呢,这完全合情理,最不通情达理的就是展墨羽了。
皇上逛花灯关他什么事,更关她什么事?!
这边辛若对皇上出宫一事释然,御书房里,右相和安公公还在苦劝皇上。
右相劝道,“皇上,宫里的花灯会还比不上宫外的不成,您出去逛花灯太危险了。”
这边右相劝皇上,那边温贵妃端了燕窝粥来给皇上吃。
听了便道,“宫里的花灯会年年都一个样,瞧了几十年了,早烦腻了。
对于皇上出宫一事,右相多虑了,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谁还敢对皇上怎样不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右相还是苦劝,皇上扭着眉头看着右相,“朕长的就那么遭人记恨,让人逮着机会就下手?朕会那么倒霉?”
右相听得嘴角轻抽,连着摇头,就算是真的也得摇头啊,皇上瞪了他一眼,正要挥手说此事已定,无需再劝。
外面,王爷龙行虎步的进来了,“皇上旁的时候出宫,臣不知道会不会倒霉。
但是花灯会,臣可还记得呢,第一次逛花灯,皇上的荷包被人给偷了,第二次被人踩了脚,第三次……”
皇上听得脸都青了,“福宁王,你够了!朕总共才逛过两次花灯,哪来的第三次?!”
王爷面不改色,“一而再再而三,这话可不是臣说的,不就是一个花灯会,少看一次怎么了。
万一你出点什么事,太子可都还没立呢,你这是置大御的安危于不顾。”
温贵妃听得眉头扭紧,“逛逛花灯会而已,没福宁王说的那么严重吧?”
王爷看着温贵妃,眉头扭了下,“是你怂恿皇上出宫的?”
温贵妃听着怂恿两个字,脸都青了,扭着手里的帕子,“王爷严重了,皇上是天子,岂是昏君容人随意就能怂恿。”
皇子坐在那里,瞧着王爷,最后来了一句,“朕若真出点什么事,这立太子一事就全交给福宁王你做主了,你立谁朕都没意见。”
右相听得睁大了眼睛,温贵妃蹙了眉头,王爷直白皇上,“交给臣做主,你就不怕臣偏心把太子之位给羽儿了?”
皇上端起茶啜着,“你要是舍得让羽儿给朕做儿子,朕有何舍不得一个太子之位的。”
王爷沉着脸,呲道,“你做梦!一个太子之位就想换我儿子?!”
皇上拿眼睛瞪着王爷,有些不耐烦,“得了得了,你还是回家抱你的宝贝郡主去吧。
每回有点好心情就全被你给搅合了,朕欠你什么了不成,出宫逛花灯会一事朕意已决,都别再劝了。”百度嫂索//—庶女毒妃
王爷也没再劝了,“你去可以,只是宫里头那群侍卫太靠不住了,臣派两个暗卫跟着保护你吧。”
皇上摆摆手,“不必了,朕布衣暗访。”
皇上拒绝了,王爷也就没再坚持了,转身出了御书房,右相去处理自己的朝务了。
温贵妃伺候皇上吃燕窝粥,忍不住问皇上,“福宁王在朝中威望慎重,羽儿更是战功赫赫,皇上真不担心王爷之前所言并非戏言?”
皇上笑着,“爱妃也认为朕此行有危险?福宁王府不但显赫还自由,比皇位来的舒坦多了。
他看不上皇位的,羽儿真继承了太子之位,福宁王的位置谁来继承?
他现在最得瑟的就是有个绝无仅有的好儿子,会愿意拱手让给朕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