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优夜隔三差五的就又会叫九个心腹们祭出塔型擂台，再次开赛。
他们依然被优夜压着打，但是却不像是之前那么惨烈，成长速度让人惊讶，难以置信这些人竟然都是混血。
而关于优夜和殷墨的流言也愈来愈烈，自然也传到了优夜和伊莱耳中。
“主人，外面的流言蜚语需要辟谣吗？”伊莱冷静的问道。
优夜想了想，淡淡的说道：“不必。”
伊莱了然。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殷墨出关的日子。
融合灵魂碎片后的殷墨脸色还是不太好，一身黑袍衬得他的肤色愈发苍白，就像是生了什么病似的。
不知道虚渊传的流言愈来愈烈的殷墨先召见了他的九位心腹。
在九位心腹进殿后，他暗红色的双眸扫过他们，将他们僵硬的走姿收进眼中，微微眯了眯眼：“受伤了？”
他们对视一眼，一人说一段的将殷墨闭关期间发生的事情汇报了出来。
殷墨坐在王座上，苍白而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只是在听完之后，一对剑眉微微拧起。
下首的九人感受到从自家尊主身上散发出的微妙气场，闭上了嘴，噤若寒蝉，一双眼睛时不时悄悄的打量上方殷墨的表情。
殷墨在思考的时候，也有一个小动作，那就是手指也会无意识的轻轻敲击起手下的东西。
注意到这一小动作的九位心腹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气不敢喘一声，等着殷墨发话。
尊主跟优夜姑娘之间，到底会是什么关系呢？
万一不是那啥关系，不是得发怒？
可现在看着又不像要发怒的前兆。
哎，尊主心真难猜......
过了半晌，殷墨才出声道：“这件事你们先不用管了。本尊自有打算。”
“是。”
他们低了低头，趁着这个功夫，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儿，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八卦。
好像...他们尊主跟优夜姑娘之间，确实有猫腻？
等九人退出主殿，殷墨人就忽的消失在王座上，下一瞬，便出现在了九黎阁院内。
察觉到陌生气息的伊莱第一秒就站在了殷墨面前，脸上的微笑不变，声音也毫无波澜，“阁下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抬起头，看到伊莱的瞬间，殷墨眼里暗光一闪。
他居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不过......
殷墨面无表情的看着伊莱：“你是谁？”
他自己的地盘，怎么就叫不请自来？
不过闭关些许时日，他怎么就不知道这地易主了？
除非......
脑中闪过一本白皮无字书，殷墨袖下的手指尖摩挲了一下指腹。
“主人的管家——伊莱。”伊莱朝着殷墨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眼中冰冷一片，“那么，阁下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又是谁呢？”
“殷墨。”他冷冷的看着伊莱。
“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剑拔弩张之时，优夜的声音忽的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伊莱一秒收起眼中的冰冷，恢复成谦和有礼，对他做了个手势：“阁下请。”
殷墨淡淡的斜了他一眼，迈步走向室内。
清雅的茶香溢满房间周围，666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内此时只有优夜一人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翻着搁在桌案上的书籍，觉着渴了，便品一口香茗。
“主人，人已带到。”伊莱微微垂眼，向优夜行了一礼，然后自主的退出了小屋。
“哗、”
优夜没有出声，殷墨也没有，房间中只有纸张沙沙的翻动声。
一种特殊的气氛流窜在两人之间。
“有什么想问的么？”最终，还是优夜先打破了沉寂。
“为何要帮我？你不是说过，不能干预原定命运吗？”殷墨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优夜嘴角微勾，手上不快不慢的翻了一页，“我干涉谁的命运了？如果说激励他们变强也算是干涉命运的话，那我早就干涉无数回了。”
殷墨一噎。
激励变强？
说是干涉，好像...也不算？
所以她这是在帮他？
是为了他？
殷墨心里升起些许喜悦的情绪，面上，俊美的脸庞依旧冰冷紧绷：“不用做多余的事。”
听到这话，优夜终于给了殷墨一个正眼：“多余？只是业余爱好而已。况且，这么做对你也没有坏处不是么？”
“......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殷墨不怎么会辩论，只能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话来。
优夜微微抬高下颚：“怎么没有好处了？不知道我们时空管理局招聘新人的条件都是按存在可发展性潜能的人才招揽么？这些可都是可发展性的人才，就是实力差了点，当然要好生磨一磨。”
殷墨嘴角好不容易上扬了些的弧度瞬间压下，“我也在你招揽的人才内么？”
“这不是废话么。”优夜奇怪的看着他。
殷墨心头升起一抹微妙的情绪，有些开心，又有些生气。
更多的，是一种憋屈。
“这就是你待在我身边的理由？”
他都说不清楚他在生气些什么。
“如果你还想要更多的理由，你可以满足我呀。”优夜笑吟吟的看着他。
殷墨剑眉皱的死紧，对于优夜说出的狼虎之词，他冷着脸不置一言。
这个女人，怎么还是那么轻漫？
就不能认真点，实话实说吗？
明知道他们......不，他在想什么！？
意识到自己思维被优夜带偏的殷墨脸上更加冰冷，眯起一双暗红色的深邃双眸，与那双同样深不见底的猩红色双眸对视。
“你想如何？”殷墨抿着唇道。
优夜眼底红光一闪，“我想......”
“主人，打扰了。殷墨阁下的属下让我带一句急话，说是神族和精灵族同气连枝，组织了大军，朝着虚渊进军。”
伊莱的声音忽的插足进来。
殷墨脸色一变，也不顾优夜的话说没说完，就骤然转身离去。
优夜没有说出口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被她咽了下去，看着殷墨大步流星踏出了房门。
临走时，殷墨想起优夜还有话没说完，心虚的朝优夜瞥去一眼时，他却看到优夜合上了那本书，露出了那本书的书封，淡紫色的封面上，龙飞凤舞写着《她要开始虐渣啦》七个大字，还有一个迷你的Q版小人，与一只黑猫。
虐渣？
她喜欢看这种？
殷墨垂下眼，走出门外，跟着来传讯的属下一起走了。
立在门口与殷墨擦肩而过的伊莱最先感受到从殷墨离开之后，就瞬间沉凝下来的气氛。
伊莱沉默了一下，措了措辞开口：“主人，您与殷墨阁下聊得不尽兴吗？”
优夜斜了他一眼：“你看我和他像是聊得愉快的样子吗？”
“...不像。”伊莱默然，片刻后，又问道：“对了主人，神夜大人吩咐属下转告主人的事，要不要属下......”
优夜打断他：“不必。这是我自己个人的事情，缘分到了自然会来，若不是不到，说明时机不对。”
“那666......”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个位面有点不对劲。”优夜沉下眼。
伊莱也点点头：“是的。属下这几天空闲时间里已经去奈落渊查看过，发现了里面沉积的一种特殊能量体，似乎只会对混血造成影响，但他们似乎都没有发现。”
“嗯。本来受限于体质，只有继承了二分之一天赋和能力的混血为什么在这里就能恢复成正常种族的成长速度？我跟他们打了几天，不说是我下手操（和谐）练的成果，但是这成长速度，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点。”优夜意有所指。
伊莱若有所思地接话道：“而且据属下的记录，虚渊里的人们在跟您战斗时，体内沉睡的两种血脉似乎被激发出了潜能，还很上头，就跟喝了兴奋剂似的，持续增长。属下也悄悄刺探过其他种族的情况，记录下了情报资料。其他六个种族的个人体质似乎跟混血差别不大。但就是差别不大的况且下，却无法超越纯种。偌大一个混血聚集地，就靠着殷墨阁下一人托起的整个势力，殷墨阁下却没有一点受限制的感觉，我也探测不出来殷墨阁下的具体身体数据。”
“所以说，混血是个弱者只是个幌子而已，他们本身就具有双倍的潜能，可是一旦脱离了虚渊，就突然变弱，很明显有古怪。具体的，我已经让666去总部调资料了。”优夜站起身，朝外走去。
伊莱跟上优夜，询问道：“主人，您打算去战场？”
“嗯。其他的人我已经知道他们处了虚渊就会被削弱的buff，还差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样也会被削弱。”优夜走出小院，径直朝着帝宫大门的方向走去。
“走吧，现在追出去，还赶得及。”
缩地成寸，跨越空间。
这对优夜和伊莱来说一点都不难。
找人，也不难。
在选择了一个视角上佳的位置后，两人决定观战。
一方是神族与精灵族的强抢联军，另一方，是参战人数只有对方三分之一人的混血，以殷墨为首，跟百米开外黑压压的一片大军遥遥相对。
虚空而立，站在混血之前，眉眼淡淡地看向对面的大军，脸上丝毫没有一点畏惧和担忧。
不光是殷墨，就连其他参战的混血们，也没有一点害怕和退怯。
这种时不时的种族大战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对方的进攻，况且背后就是他们的家园，他们无路可退也丝毫无畏。
战场，最坏不过一死，绝不当个逃兵。
——题外话——
有点卡文，估摸着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