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着腰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车内,秋月宴才靠在椅背上将憋着的一那口气呼出来:“凌知深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胆大包了,你是不是一点也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是你根本就打算故意暴露我们的关系……”
凌知深突然打断:“我们什么关系?”
“我们……”秋月宴顿了顿,气道:“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气的直哆嗦,他倒好,气定神闲还揪她的话调戏她。好像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对阵她就从来没有占据过上风,以前被权势地位镇压,现在被弱点威胁,人家还想调戏就调戏,想非礼就非礼,这样算什么?
要是某一她的秘密被他发现,那她不是死定了?
不行!她不能一直屈服在这个恶魔的淫威之下,她得走!守住秘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结果,她都得站在与他平等的地位上。
正想的出神,下颚一紧突然被捏住,秋月宴一怔蓦地回过神来:“你做什……”话还没完便迎面压下一道黑影,温热的气息拂过,下一秒温热的薄唇便要落下来,秋月宴大惊失色这才反应过来,她用力的挣扎,扭头想避开男人的攻势。
凌知深见状眸色一暗,一手抓住秋月宴挣扎的双手按在身侧,另一只手推着人压进了柔软的椅背里。整个人陷入狭的空间里,背后是座椅,面前是满身侵略的男人,双手被缚,几乎动也不能动,秋月宴又急又恼,气愤之下张口一下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她咬的很重,隔着西装也很疼。
凌知深闷哼一声没有动,甚至连攻势也停了下来。
秋月宴在气头上那一口有些不知轻重,可是时间一长男人又任由她咬,她就咬不下去了,慢慢的她松了口,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消气了吗?”
她恶声恶气:“没有!”
凌知深低头靠近:“那你继续咬。”
眼睛适应了黑暗,车内昏暗的光线下秋月宴竟然能看清那张脸,光影交错之下那张雕塑般深刻的脸英俊的惊人,她暗暗地倒吸了口气急忙移开视线:“谁……谁要咬你啊!”
凌知深深深地凝视着怀里的人,轻轻勾唇:“既然你不咬,那就轮到我了。”
轮到他?秋月宴愕然:“你还想咬我?你……唔!”她转过脸的瞬间,男人迅速低头,唇瓣贴合,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秋月宴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反应过来之后还想挣扎却被男人直接压倒在了座位上,座椅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一上一下男女力量悬殊她只得放弃。
这一吻她彻底的领教了男人口中的想念,最后差点擦枪走火。
当男人的大掌探入t恤下摆,秋月宴如梦初醒,她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手拉出来:“你别得寸进尺啊!”
得寸进尺?凌知深挑眉:“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秋月宴才不管忘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快被压死了,挣扎着几下男人还死纹丝不动,她伸手推了推男人贴近的胸膛:“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快点起来。”
话音刚落,腰间一紧接着旋地转的一下,两人之间的位置便颠倒了。
凌知深抚弄着掌下纤细的腰肢,闲适的躺在椅背上:“现在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放开我。”秋月宴变成趴在男人身上,虽然没那么难受了,可是身体相贴还是让她危机感十足。
凌知深不为所动,继续逼问:“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秋月宴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抗争腰后那只手臂上,心不在焉的道:“什么问题。”
“你忘了一件事。”
“忘了什么事。”
一开始凌知深还以为是秋月宴故意在跟他装傻,这会儿他可以肯定怀中不断折腾的人根本就忘了这件事,一时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的是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笑的也是她忘了这件事,这样的遗忘既明他们之间的事不重要又将人送到了他身边,如若不然,今晚他肯定见不到人。
秋月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腰后那只手臂挪开,终于得以起身,她连忙跳下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整个过程中男人居然都没有阻止,秋月宴疑惑极了,转头看去正好撞上男人凝视着她的眼,幽深沉溺,一瞬间就被攫住了心神,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莫名的心虚:“你……干嘛这么看我?”
这是什么眼神?
凌知深勾唇:“没什么,你回去。”
秋月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问:“你什么?”
回去?他就这么放她回去了?她不是在做梦?这样轻易放手的人还是凌知深吗?他究竟是哪儿不对劲了?
凌知深唇角的笑意更深:“我让你回去,明还有通告不是吗?”
秋月宴拧眉,不确定道:“你是因为我明有通告才……放过我?呸呸呸!什么放过!我的意思是,你……”
“是。”凌知深耸了耸肩:“你不是我从来不为你考虑吗?我喜欢你,怎么会想看到你辛苦。”
这么也没错,秋月宴悬起的心渐渐放下来,推开了车门,一只脚刚才落到地上,身后就传来男人的声音:“下周日的时间空出来,我带去你一个地方。”
秋月宴顿时僵住了动作,问:“去哪儿?”
凌知深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秋月宴唇角一抽,动作利落的下车重重的带上了车门。
偷偷摸摸的回到房间,秋月宴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扑,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了刚才凌知深的话,纳闷不已:“下周日他到底想带我去哪儿……”
而且他的那个她忘了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房门外,一抹身影出现在走廊里。
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苏少言拧眉,走过去抬起手想敲门,手落下的瞬间又停住,反复几次化为一声叹息,最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当走廊里重新恢复安静,凌游探着脑袋从门内钻出来,满脸的纳闷:“这个苏少言半夜三更想干什么?他方才的样子也太像……不行!我得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