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重脸色划过一刹那的惨白,尖利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伤心欲绝的道,“就因为这些粗野之人的一面之词,娘娘就断定是臣女做的吗?臣女没有做,求皇上明察,师傅,徒儿谨记您的教诲,从来不敢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
一副被冤屈之后也不卑不亢的样子。
七宝公公看着心疼不已。
看向夏蓝汐,不怒而威的道,“娘娘说有证据的,这就是证据?这种心狠手辣的乡村野夫的一面之词,如何能叫证据?”
夏蓝汐听罢,笑了笑,“公公别急,审案也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嘛。”
扫了苏恩重一眼,淡淡道,“从来不敢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苏司簿是说,谋杀本宫,是你一直的心愿,并没有违背良心?”
苏恩重看着她姣姣如白玉的笑脸,恨不得扑上去用指甲将它划花。
对着夏蓝汐,已然做不出娇柔的脸了,双眸腥红阴鸷,冷声道“娘娘自重,请不要含血喷人。”
夏蓝汐挑眉一笑,看向了船夫。
船夫会意,忙不迭的从怀里拎出了一条手帕,恭敬的呈上道,“这是那天跟小的接头的姑娘掉下来的东西,被小的捡着了,看看是不是苏司簿的便知道了。”
采桑听罢,拎过手帕看了一眼,然后往苏恩重面前一扬,冷声质问,“苏司簿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是宫中的手帕,刺绣精致,外头断不能有,而且,司簿以上的女官,所用的手帕,上头都会绣上女官的名字。
雪白的手帕下面,有三个小小的字,非常的醒目,正是“苏恩重”!
苏恩重看着上头的字,脑子轰的一声炸裂,脸色煞白,整个人天旋地转,彻底的慌乱了起来。
这是,这是她的手帕,怎么,怎么会……
她那天出来找人,乔装打扮,做了全幅的装扮,难道,竟然没有换掉怀里的手帕?
脑子轰轰作响,急得一下子想不到当时的景象了。
可是,这手帕,确是她的无疑啊!
怎么办?怎么办?
她脑子里急得成了一团浆糊,聪明伶俐的她,一时间想不到任何说辞。
采桑看着她煞白的小脸,提起真气,凛然正气的一声质问,“谋害娘娘,罪该当诛,苏司簿,你可知罪!”
跪在那里,正慌得不能自持的苏恩重,被这么一声吼,好像被震着了似的,猛的一个趔趄,身子倒向了一旁,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突然之间的惊叫道,“不,不是我,不是我,你们,你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
采桑冷笑一声,蹲到了她的面前,把手帕扬在了她的眼前,冷冷道,“白纸黑字写在上头,苏司簿还敢说没有证据?这手帕是你的,为何会在船夫的手上,难道你跟船夫之间不干不净,这是你送她的定情信物?”
采桑话音一落,一旁的船夫不干了,嚎声喊,“娘娘明鉴,小的没有跟她不干不净,这手帕确实是昨个儿苏司簿找小的时候落下,小的捡到的。”
嫌弃之意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