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同样,天下也没有完全相同的美玉。
只是,传国玉玺失踪多年,他们以前也不是天天见到玉玺,就是见到,也是见到大概的形状,所以,压根辨别不出来。
这也是为何,皇上当初能以假乱真,顺利登上皇位的原因。
皇上看着几个老臣捋着胡子,交头接耳,就冷笑了。
谁知道真的是怎样,假的是怎样,先入为主,他的就是真。
这几个老东西,不归家种田去,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谁主张,谁举证,明王殿下既然敢捧出一个玉玺,就请明王殿下好好阐述一下,自己的真在那里,要是不能服众,那可就得以篡位谋反论罪了。”
皇上轻飘飘一句。
宁钰淡淡道,“纂刻造假,其罪当诛,本王当然知道。”
宁钰说罢,看向了其中一个老臣。
那个老臣,此刻正一点一点摩挲着上头纂刻着的纽交五龙。
摩挲了一会,忽然从怀里掏出了放大镜,细细的察看。
察看了一会,忽然好像被人从心口砸了一拳,大惊失色。
一下跪倒,痛心疾首的道,“微臣愧对先皇,愧对诸位大臣,愧对天下百姓,明王殿下手上的,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
嗓音苍老却洪亮,夹杂着满满的愧疚与懊悔。
当初先皇驾崩太急,大皇子寻得玉玺出现,他和一众大臣完全不疑有他,直接推举大皇子继位。
不想竟然是造假。
现在遭天谴,北海国皇室没有子嗣,都是他们一众老臣的过错啊!
他愧对先皇,百年之后,如何有颜面面对先皇。
这位老臣深沉的自我谴责,当场老泪纵横。
皇上气得腾的一下自龙椅上站了起来。
看着跪在脚下的这位老臣,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
抬手指着他,气得浑身颤抖,“你……,胡说八道,明王殿下的如何是真!”
“皇上何必着急,且听龚大人如何说来。”宁钰淡淡的一句。
“对,事关重大,且听龚大人的缘由。”一众大臣面色凝重,齐声附和。
龚大人擦了一把老泪道,“十年前,同样是在这紫宸殿,微臣侍奉在先皇身侧,当时,楚王殿下也在,先皇接到边关的情报,边关节节败退,永州城被敌方攻陷,先皇大发雷霆,一把砸了手中的玉玺。
就是这一砸,玉玺上头的纽交五龙,有一处地方,被砸掉了小小一块,因为碎掉的是一点点,又隐秘,肉眼几乎看不出来。
但用手摸着,还是能感觉得到,放大镜之下,也能看得明显,明王殿下手上的玉玺,正是咱们北海国丢失多年的传国玉玺啊!”
龚大人又是沉痛的一声,老泪横流。
玉玺,自古以来,便是作为历代正统皇帝的证凭,
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
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几年前,皇宫遭劫,玉玺丢失,成了先皇的一块心病。
先皇驾崩之际都心心念念,放心不下,所以才立下了这么一道手谕。
万万想不到,大皇子竟敢纂刻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