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现在才是洛残夜计划的真正开始，前面的一切不过是他计划的铺垫而已。
“在下洛残夜，以天道起誓，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上一任苍离仙帝父女，就连欺骗也没有，若违此誓，天地不容，魂飞魄散，不容于世！”他出现得突兀誓言发的也快，等到誓约发完了，所有人才彻底回神。
随后他又转向匆忙之中调换上来的真的元启羽，冷冷一笑再一次起誓道：“在下愿以性命做担保，月落公主和苍离陛下全都是因为你而死。启羽仙君，既然天道已经否认了你勾结魔主一事，那么你敢发誓你没有伤害月落公主和苍离陛下吗？”
元启羽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不过他还算是有脑子，语气虽仓促但也算条理分明：“他们是乱臣贼子，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若非他们不仁在前，我为何要不义在后。”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杀了月落公主，和南宫苍离了？”洛残夜再次问道。
“这个自然，我父亲当初好先收留他们，却不想他们却让恩将仇报。”此时除了承认他再无办法。
“在下洛残夜，愿以性命起誓，当初月落公主确实是死于魔主之手，我说的若有半句假话，愿魂飞魄散，再不入轮回。”又一道天地誓约响起。
天空之中依旧一片安静，没有半点反应。
短短的两次起誓，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联系。
可是细细一琢磨，却让所有人觉得震惊。
洛残夜说南宫月落是被魔主所杀是真，而刚才元启羽也承认，月落公主和苍离陛下都是被他所害。
这样说的话，他们是不是能认为，元启羽就是那位魔主，就算两人不是同一人，他至少也是那位魔主的得力干将。
一瞬间所有人的表情全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不过也有人瞬间反驳：“不对呀！刚才陛下发誓与魔界没有勾结，不是也没有应验吗？”
立刻就有人想到了用往生镜，果不其然洛残夜是真的，元启羽也是真的。
“仙帝陛下，不如你再发一次誓言吧，就依你刚才所言，自己没有勾结魔主。”终于洛残夜适时的开口。
“已经发过一次了，何必再来第二次，你把本帝当什么了？软柿子可以随你拿捏吗？”
“你这是不敢？那看来勾结魔族是真的了，甚至你还可能是那位魔主手下的得力干将，你这样的人做仙帝是想干什么？让仙界臣服魔界吗？”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刚才就有很多人觉得奇怪，发誓就发誓，中途魔界的人还跑出来整一出，明明陛下现在最紧要的应该是为自己开罪，可是他居然先答应了魔界的邀约。
这一点已经表明了他对仙界子民的不在意。
“可是刚才的天地誓约确实没有奏效啊！”有人疑惑了。
“说不定临时换人了也不一定，毕竟元启羽刚才的行为就十分刻意。”
“就是，如果不是心虚他为什么不敢再发誓，莫我不是他身上有什么可以阻拦天道的探视，现在又用不了了？”
……
此起彼伏的声音不停的响起，没有一条是对元启羽有利的。
所要的成效已经达到，洛残夜适时的离开，瞬间消失在原地。
哪怕是现在元启羽回过神来，想派人杀他也来不及。
当然了，实际上洛残夜并没有真正离开，一个小小的气运之子的守护者洛怜悠都有随身空间，洛残夜身为气运之子本人自然不缺。
“你这一招用的可真妙，当时我就好奇你就看出那个人是假的了，为什么不揭穿，原来是以退为进。”看着静静坐在那里喝茶的洛残夜，柳絮央表示自己十分的钦佩。
刚发第一次誓，在发第二次自然也没什么，如果他不同意，只能说明元启羽心虚了。
那么第一次发誓的人是谁就有待考量了。
心机深沉一点的，说不定会怀疑元启羽身上有什么神器，可以暂时性的阻拦天道的探查。
宝物自然是什么人都想要，尤其还是那种可以迷惑天道的宝物。
“明明赢了，你怎么心情还是不太好的样子？”说了一会儿，见身旁的洛残夜一直没有回答，反而脸色愈发难看，出于好奇，柳絮央开口问了一句。
“元启羽没有这样的智商，他要是真的这么聪明，想到了以假乱真，两千多年前就不会被我们轻易的打败。依照他谨慎的性格，现在宁愿窝在仙宫里，恐怕也不愿意出面，去证明什么所谓的清白。”越说下去，洛残夜垂在身侧的手就握得越紧。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帮他？是洛怜悠？”提到洛怜悠的时候，柳絮央的语气下意识放轻。他心里清楚，残夜现在怕是不愿意提起那个女人。
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女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去帮他们的敌人。
“在一开始元启羽愿意出来澄清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身后为他出谋划策的应该是洛怜悠，正是因为足够了解她，所以此次机划才会如此成功。”
同样的他做这一切除了不想输之外，还想证实，那个时候他的心里还抱着一些侥幸，灵绝城的时候，洛怜悠应该是临时有事离开或者被抓了。
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月夜也同样消失了。
然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彻彻底底证实了，洛残夜曾经的想法有多天真。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月夜还在他们手中，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以月夜的性命威胁我。”
确实如残夜所猜测的那样，那之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洛怜悠直接出现在了他的空间里。
当初和他热恋之时，洛残夜曾告诉过她，自己空间进入的术法。
“我以为你已经决定彻底和我划清界限。”看着出现的女子，洛残夜心底满满的苦涩。
“我不想和卖关子，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你应该有办法制止。”看到这个男子，洛怜悠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些愧疚，可是那愧疚的情绪不过转瞬就彻底消散，转而化为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