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见他那笑容,便忍不住抱怨道:“你这样,人家会笑话我的。”
胸口和后背都写着carroll’sdarlingchild,让人看了就觉得,这个carroll到底是多想有个child?
纪恒然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打上clarice的标签,也不觉得害臊,反而理直气壮地问:“笑话你干什么?”
纪然戳戳他的胸口,无奈地答:“你说呢?还是你纪先生就是有这个癖好,喜欢娶女儿,娶孩子?”
纪恒然自然的牵住她戳着自己胸口的手,往外走。
“管别人怎么想,我自己凭本事娶的夫人,就是给当成女儿宠怎么了?纪二爷乐意。”
这话说的可够张扬的。
不过纪然听了,只觉得心里舒坦。
纪恒然也一样。
毕竟,今天纪二爷可是被纪太太官方盖戳——合法持证上岗的呀。
纪然漾起点点甜蜜。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点点的感受到了纪恒然的好,也一点点的感受到了纪恒然的……爱。
没错,她感觉到了,纪恒然是爱她的。
正因为如此,所以那种一直缠绕着的不安全感,现在才渐渐离开了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于未来充满了美好憧憬的幸福感。
纪然看着纪恒然领子上的文字,忽然在原地站住。
纪恒然拉着她的手,这时候也被她扯得停了下来,纪然坏笑着,在他回头的瞬间,踮起脚吻上去。
她本来是想着,给他点甜头就跑的。
结果结果,被这个『色』中饿鬼扣住后脑,实实在在吃了一把豆腐……
纪然粗喘着推开他时,紧张得浑身都是汗……
没办法,这马装真的是太合身了,现在衣服都粘在身上,真的不大舒服。
她很难受,纪恒然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她没想到,一个吻就能让自己失去了骑马的兴趣,简直想把昨夜精心安排好的一切活动统统改成鸳鸯浴。
当然,这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毕竟,如果姑娘不允许,他的一切的想象终将成为泡影。
纪然见他如狼似虎的神情,急忙往前跑了几步,束起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后脑不停的摇摆着,轻快而敏捷,好像生怕他会扑上来,把自己扯回房间里去似的。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与他在一起的缘故,才让她觉得今天特别想要骑马,比往日里的任何一次都要有兴致。
所以说什么也不想让他现在就得逞,一溜烟跑的老远。
纪恒然看着她奔跑着的背影,笑着,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觉得不错,便又换了个角度,随后扬声叫她:“然然!”
纪然回过头,笑意嫣然。
他蹲在地上,将这美好的一幕定格。
暖阳亲吻着他的姑娘光洁白皙的额角,将一切美好馈赠与她。
纪恒然是如此感恩。
还好,今生今世,我找到了你。解我忧,解我『惑』,伴我生,伴我去。
俩人闹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在磨蹭下去,恐怕就要日落西山了,这才慢慢往场地里走去。
这个俱乐部是会员制,本来就是用至尊享受吸引高端消费人群的,所以从没有那些接地气的团购券体验券,所以马场的人总是不多,大家彼此也都有了默契,分散开来,彼此之间都互相留下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谈生意的谈生意,谈恋爱的谈恋爱,谈判的谈判,互不干扰。
在这样的氛围下,抱着约会的心情过来的情侣们,应该就会情不自禁的放慢节奏,享受着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的安乐气氛吧?
纪然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她以为她会和纪恒然喝着小酒骑着马,酒至微醺滚床单,总之,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去发展。
不过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么安静惬意私密的场所里,抱着微醺的预设,看见了此生第一个拼了老命把她喝断片了的李萌萌。
当纪然看见李萌萌挽着那个有名的地产商向两人走来时,她既没有觉得惊讶,也没有觉得扫兴,她只是饶有兴致地看向了纪恒然,十分好奇他会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而已。
无论李萌萌是不是他的旧爱,纪然都铁定是他的新欢了,如此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场景,纪先生到底能hold住吗?
纪然真的非常好奇。
李萌萌身边的那个那地产商姓卢,在国内颇有威望,是常年在富豪榜前十位上下波动的人,不仅仅纪然知道他,全国人民都知道他。
纪恒然称他为哥哥,纪然自然也要称他哥哥,不过要是论年纪,这位老卢大哥大概可以做纪然的爸爸了。
看他那肥墩墩的身材和并不富裕的头发,纪然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位老卢绝对比她家老纪要年长许多。
老卢身体不大好,之前两年一直生活在国外,虽然听说纪恒然结婚了,可是也是听见便忘记了,根本没放在心上,就更别提知道纪然姓甚名谁了。
所以当下见到了正主,难免上下打量起她来,言语间不无应付地恭维道:“恒然你可有福气啊,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这回你哥可放心了。”
小两口都礼貌的说着谢谢。
李萌萌被晾在一边,表情一直不大好,一双眼睛盯在纪恒然身上,好想要给他盯出个窟窿来似的,看得纪然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可纪恒然倒是从容,一点不见别扭的,好像这场会面完全就只有三个人一般,丝毫没有把李萌萌放在眼里。
纪然见了,那小嘴角,简直控制不住地往上翘呀……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看来晚上可以帮他解锁些身为丈夫的必备技能了……
她这边倒是帮他把这洞房花烛夜策划得周全,可纪恒然那头应付着老卢,却是满心的焦头烂额。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来约会的,怎么说着说着,开始谈起生意来了?他还要带着媳『妇』儿去看马呢好不啦?
可这人物也着实不好开罪,便只好如常的应付着,只盼望着歌老卢能想起点什么急事、重要事就好了。
可是事与愿违,老卢好像和纪恒然夫『妇』一样,今天就是来度假的,丝毫没有了平常的时间观念和人际交往原则,坐在遮阳伞下和纪恒然唠得热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