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吻了上来,动作敏捷且不容躲闪。姬然惊讶得动都不敢动,心中一沉,想来他这样大胆的行为,是根本不把她和她身后的朝堂放在眼中了。
莫不是她那皇帝老爹担心的事情真的要发生了?这兄弟俩当真要反?
而且这老司机,开车也太快了……刚上车话都没说两句,就上高速了?
“纪恒然!你住手!等……等等。”姬然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换来的却是他浑厚的笑声。
“夫人如此迫切沐浴更衣,为夫自当配合。”
在他唇舌的调戏下,姬然浑身的血『液』也……渐渐沸腾了。
纪恒然好像真的在认真品尝千层糕的味道一般,微凉的舌头划过她的牙齿,她条件反『射』去咬合,被他灵巧的躲开,然后闷声轻笑,把她压倒在床上。
虽然他的手有放在她背后减少冲击力,可她还是感觉到背后的刺痛,手臂绕到背后去『摸』,『摸』到了大小不一、硬硬的小圆球。心里紧张加上脱离视觉,一时间分辨不出那是什么。
他就那样按住她的手臂,她只能保持着一手背在身后的姿势看着他,而他的目光却落在她的……
原来她的领子散开了。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粗重起来。
“别动,是莲子,还有桂圆。”他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说话时嘴唇摩擦着她的脖颈,她的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在心中默默感叹:果真是个老司机啊……
“嗯?”
姬然不回答,他也不急,嘴唇一次次摩擦着她耳后的肌肤,呼吸温热,低沉的声线『性』感极了,这一切都将整个气氛渲染得十分暧昧。
她只好轻声回答:“连生贵子。”
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然柔媚入骨。
“然儿好乖。”他呢喃着她的闺名,满意地重新吻住她的唇。
她有些懵,除了她娘,几乎没有人这样叫她,以至于她都要忘了自己的名字了,被他一叫才想起来,自己的闺名是然字。
姬然,纪恒然。
“纪恒然……”她被他困在床榻之间,慌张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希望他停下来,“我是你大嫂!”
她这么一提醒,纪恒然似乎终于发现了这个事实,撑起身体俯视着她,目光冷淡。
姬然忙拉紧衣领,忍不住对他怒目而视。
汗水将她身上的熏香蒸发出来,萦绕在二人鼻间。
就在姬然以为他要放开自己的时候,他突然压下身来。老司机发车太快,她是真的跟不上了。
“是我大嫂?请问大嫂可曾见过我兄长一面不曾?我迎来的妻,现下又躺在我的榻上,怎么会是我的大嫂呢?”
姬然不敢声张,一个不察,便被他得逞。
不愧是镇南大将军,战场上能以一当百,床榻间也生龙活虎。
从傍晚折腾到夜深,纪恒然丝毫不觉疲倦,直折腾掉她半条命去,纵然她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可是到底是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的,几个时辰下来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粗略判断应该是十天半月上不了六楼了。
姬然已经没空去想,他如果知道,是自己下了『药』,哄他做了如此孟浪之事,心里该是种什么感觉。
可怜她一整天都没吃饭,好容易趁着洗澡的时候吃了几块千层糕,还遭人『奸』人妒忌……
可见世道艰难如斯,宫内宫外并无区别。
他轻吻姬然鬓发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的时候,她连手指都懒得再动一动了。被他闷声嘲笑,在她颈窝处嘬了一口,她实在无力反抗,只求他能见好就收吧。
真是无法想象,原配亡故这三年,这男人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如狼似虎,连亲嫂子都不放过……
还好他没有更过分的举动,子时刚过,他就解开红线灵巧地翻下床,穿好衣服出去了。姬然累极,睡也睡不着,侧耳细听外头的声音,听不见到底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便没动静了,估计是去吃饭了。心里顿时气闷,心想这些男人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吃干抹净就一个人吃饭去了。可怜她自己还跟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干饿着……
咦?
等一下……
好香……
她睁开眼睛,果然见一碗喷香浓郁的鸡汤杵在鼻子底下。见之即刻口舌生津,不由顺着香味儿靠过去。
纪恒然嘴里叼着块千层糕,这动作让他眼角的纹路变得十分明显,他自然地拿起勺子喂姬然。心是好的不假,却把餐具撞的叮当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摔杯为号,可见业务之生疏。姬然擦擦顺着嘴角流下来的鸡汤,想着别的都还次要,浪费粮食可不是好同志,再苦再累,吃东西还是要靠自己。于是紧了紧被子直起身,端着汤碗自己喝起来。
“慢点儿。”他为她披上寝衣,眼睛落在被子上的红线上,『舔』『舔』嘴唇抱怨:“这个千层糕没有你的好吃。”
姬然现在听他说起千层糕就胆颤,把脸埋在汤碗里不敢说话。
他见她这副怂样便哈哈大笑,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在她看来,这举止算是亲密。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如此不认生,少不得是习惯使然吧……
嗯……她这是嫁进了什么人家啊……
“给你做。”她推开汤碗随口回应他,他不接也不说话,只倚着床杆笑眯眯地看她。那富含深意的笑容令她菊花一紧,顿觉有诈,细细想来猛然察觉应该是她刚刚的话似乎有些歧义,赶紧紧张的补上一句:“明天,给你做千层糕,很好吃的那一种。”
可惜已然来不及了……
纪恒然将汤碗放在小几上,重新系好那条古老的红线,隔着被子搂着她的腰:“我现在又想喝汤了……”
这时候的他们并不知道,红线断开不可怕,断开是天意,把断开的红线重新系上,便应了那句逆天而行,从古至今,与天斗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只是他们很快就又沉醉在新一轮快乐当中,谁都并未发现罢了。
新婚第一天,要说有什么感觉,那就是浑身酸痛。
早上姬然睁开眼睛就知道已经晚了,伸手一『摸』,身侧之位早已空空如也。翻个白眼儿坐起来,明明记得昨天提醒过霁月让她早点叫自己起床。
“霁月!”
她听见声音赶紧过来,撩开床帐皱眉问:“公主醒了?”
她支着酸痛的身体,皱眉埋怨她:“废话,不是说了让你叫我起床吗?”
霁月撇嘴:“二爷离开前吩咐不让打扰,我有什么办法嘛……”
姬然气得抬手就拍她脑袋:“二爷吩咐的就要听,我吩咐的就不要听了是不是?我是不是得抓紧给你嫁出去,换个机灵懂事儿的放在身边?”
她听姬然这么说真急了,正『色』辩白:“公主别生气啊,我进来叫了公主两次,公主不记得了吗?”
她这话说得姬然一愣,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人叫过她……
是累到失忆了吗?
霁月见她不说话了,上前一步扶她起身,看见她肩颈处的红痕,红着脸蛋犹豫着问:“公主……沐浴吗?”
事情已经发生,姬然知道自己前路恐怕是坎坷不平了。只问她:“夫人呢?”
她恍然:“夫人昨天傍晚来过一次,公主和二爷……在屋内行对慕礼,她就嘱咐我们不让公主起太早了,对哦,我怎么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