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最高首长的话,包括郭拙诚,所有人都感到全身一凛,不敢对视这位老人的目光。
最高首长继续严肃地说道:“不管涉及到谁,不管他的职位有多高,只要他不顾事实的情况下乱说、瞎说,随意向其他人透露郭拙诚同志的信息,央将严肃追查他的责任。我希望各位不要辜负了央的信任。这是一个政治要求,也是一个政治任务。今天之所以在小范围内公开,是为了给各位在考虑改革和进行改革的时候多一份信心,也利于郭拙诚同志将来的工作,这一点请你们务必明白。”
几个领导呆若木鸡。
良久,一个官员起立保证道:“我一定严守秘密。如果郭拙诚同志在工作需要我们配合,我们无条件支持。”
有了第一个人表态,余下的人都一个个站起来表态了。
之后,心怀感激的郭拙诚离开了会议室。
现在他的事情太多了,除了三机部的事外,还要考虑在国际市场购买粮食的事,考虑玛德莱娜公主主持的诚信投资有限公司在国内设立银行的事。
最难的就是筹集购买粮食的资金。这可是一个天数字,就是握有几大公司的郭拙诚也感到很吃力。
但他还是下决心完成,现在的他不是很在乎怎么赚钱,再多的钱在他看来只是一个数字的大小而已,他最在乎的就是这一世的改革度大大超过前世的改革度,而且前世很多的失误,这一世有可能不再重现,这是再多金钱也买不到的。
不说国家得到的益处是无穷的,就是他个人所得的益处也非常巨大:他在仕途将走的更远,他的影响力会更大,他的公司可以提前好多年进驻国内赚钱做生意。
仅仅从利润来将,他多赚的钱就远远超过这些买粮食花出的钱,更何况这些钱会用于银行建设呢?
这个银行可是属于他的,虽然其业务范围会大受限制,不可能如前世二十一世纪那样有较大的自主权,特别是不可能吸纳普通用户的存款,毕竟时间还没有到,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次破冰,一种改革向深入发展的信号,让郭拙诚有充分的信心相信国的改革会比前世提前。他的这个银行也一定能为他赚到足够的利润。
至于筹集资金、购买粮食等具体的事,郭拙诚肯定不会亲自去做,他会让两个女人来进行,一个是孙雪,她现在主管他私人控股的公司,筹集资金的事让她办最合适,自己只要提出相关要求就行。
而在国际上采购粮食和筹办银行的事自然交给玛德莱娜公主,自己同样只要提出要求,她一定很高兴地去做,iic公司刚刚开张就有这么大的业务,就能在控制严格的国开办银行,这可是一件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等程蕴副总理分配给他的人手后,他可以将这些人一股脑全塞给玛德莱娜公主,让她和他们谈判、协商,他自己则当甩手老板。
他的精力还是用在三机部的日常工作上,用在对伊拉克油田建设的遥控上。
经过上次最高首长的背书,郭拙诚在小范围会议上的发言已经发给了那些心地善良的海外干部,那些人的心态无奈之下只能扭转,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感到自己如果继续与褚绪基对抗的话头顶上的乌纱帽有可能不保,从此以后仕途无望,更主要的是看到了因为他们的退让,伊拉克当地人对设施的破坏,对已经建设好的基础设施的破坏。
这些破坏让他们这些爱国者很心痛,为伊拉克那些当地人阻扰施工和破坏设施的行为感到气愤。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基层的干部员工特别是年轻人对他们姑息当地人很不满,开始将他们这些善良的、保守的官员看成了是卖国贼。
其他的委屈他们都能接受,就算因为他们善良而撤了他们的官,他们也许只是埋怨而已,但若把“卖国贼”这个名声戴在自己身上,他们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自己好心好意地做事,怎么可能是卖国贼?这个帽子万万不能戴,戴上了不但自己一生的清名给毁了,还会遗祸自己的子孙后代,坚决不行!
在多方压力下,他们的心态终于开始改变,不再把伊拉克的那些贪心的当地人看成是兄弟,不再视他们是亲人,而是以平等的商业对象、竞争对象来对待,该怎么做的就怎么做,就是看到对方再可怜,他们也不会同情心泛滥了。
正因为他们强硬起来,而且不断向伊拉克士兵施加压力,特别是褚绪基等人与乌代取得联系,更换了一批被当地人拉拢的部队后,伊拉克士兵又重新开始强硬起来,配合国工程队开始了强硬的施工,工程开始按预计的度推进。
用不了多久,在海外聘请的高级管理人员就会进驻公司,将会按照西方国家的企业管理进行运作。郭拙诚无法确定这家公司近几年能赚多少钱,甚至都不能肯定能否赚钱,但他却能肯定在这家公司里面工作的国工人、技术人员、管理人员都会学到不少管理知识,至少能开阔视野,能见识到现代化企业是如何管理的。
这些不是用金钱能买到的,对国的好处才是最大的。反正只要那片土地下面还有原油,将来终究是能够赚钱的,能够赚到巨额利润的,只不过是时间拖延一些而已。
在办公室里,他欣喜地看着那边指挥部传来的相关汇报材料和相关数据,同时目光不时在波哈兹地区的地图上扫描着,心里默算着先在哪个位置钻油井为好。脑海里不时闪现前世在伊拉克看到的那些高耸入云的井架。
正在这时,秘书闫宇走了进来。见郭拙诚抬头看他,他说道:“钱老办公室打来电话,询问你最近能不能抽几天时间出来,陪他到南方去一趟。”
郭拙诚将手里的汇报资料放下,不解地问道:“到南方干什么?我才从香港回来没几天,有什么大事吗?”
闫宇摇头道:“不知道。他只问了你能不能抽时间出来,如果能,钱老就过来跟你谈。”
郭拙诚哦了一下,问道:“那你认为呢。”
闫宇显然是有准备而来,说道:“这一周的工作不是很繁重,主要是处理一些你在外出差期间的遗留问题。但下周的话事情就多多了,几个重点项目的节点验收需要你亲自参加。那个时候才是无法脱身的时候。”
郭拙诚想了一下,说道:“你给他答复,就说如果只有两到三天,我可以去,但时间多了不行,最迟我得在下周星期二晚上必须回京。……,另外,你特别告诉他,钱老就不要过来了。等下班了,我去他家,到他家蹭饭吃。”
等闫宇走后,郭拙诚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的他连忙拿其红色电话机,刚要拨号,但他很快把话筒放下,自言自语地笑道:“我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不是说好了去他家吃饭吗?难道几个小时都不能等了。”
刚刚批阅了一份件,闫宇又走了进来。
郭拙诚一边将批阅好的件放到右边桌子角上,一边问道:“他们怎么说?时间要多久?”
闫宇回答道:“他们说尽量把时间压缩到五天内,如果实在不行,到时候你可以先回京。钱老说,他已经通知家里做你的饭了。……,主任,我来汇报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有关伊拉克大使馆的事情。刚才我国外交部转来了伊拉克方面的一封信,想邀请你前往伊拉克进行有关武器方面的商谈,发出邀请的人是萨达姆的大儿子乌代。对方说,如果你不能去伊拉克的话,对方将派一名特使来和你商量。”
郭拙诚皱着眉头道:“武器销售的事情我们不是已经协商好了吗?我又不再直接插手,他堂堂的总统儿子还找我干什么?也不应该由他具体抓啊。”
闫宇摇头道:“不知道。你看这份邀请函。我感觉里面好像不仅仅是商讨武器销售的事,乌代在信里还说什么加深双方的友谊……”
郭拙诚接过邀请函,这是已经翻译从的外交件,他仔细读了一遍,稍微思考了一下后,看着闫宇苦笑道:“看来这家伙真的不安稳了。我可不想参与到他这种破事里面去。……,这样吧,你帮我回复外交部,就说我现在的时间非常紧张,不可能前往伊拉克。如果他们派特使过来,就请外交部安排正常的外交渠道进行联系。”
闫宇吃惊地看着郭拙诚,问道:“难道你以前预计的情况有可能发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若是这样,那我们的油田怎么办?”
郭拙诚轻松地笑道:“没关系。他们谁胜谁负都一样,谁也不敢把我们国的油田吞下去。现在再担心的是他们两败俱伤,第三方势力乘虚而入,那我们可就要费一番手脚了。这家伙真是不省心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