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鸣被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提着肩膀,踉跄的站了起来,顾不得肩膀被抓的疼痛,也顾不得浑身的狼狈,看着吕杰阴沉的面容,本来如清风般明朗的声音蒙上了一层颤抖的沙哑,像是长时间行走在沙漠上缺水似的,“她在哪?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你把他怎么了?”
这一刻金一鸣是害怕的,他害怕那个答案会让自己崩溃。
吕杰看着这样子的金一鸣,一丝阴冷在眼中闪过,冷冷的嘲讽道:“你很在乎她嘛,只是她是不是在乎你,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金一鸣被他答非所问的话弄得有些疑惑,只是现在他关心并不是这些,他强迫自己稳定心神,冷静思考,看吕杰的样子,司徒少南应该不是有什么事,否则自己对他来说早就失去利用的价值,而他这种人不会浪费时间和自己“聊天”,所以,只能说明司徒少南没事,他还要利用自己去和司徒少南周旋。
想到这里,金一鸣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急躁了,他微微侧头冷冷的扫了一眼抓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大手,然后动了动身体,示意那人松开手。
吕杰忽然出声吩咐手下松手,得到自由的金一鸣正了正身子,于吕杰正面相对,直视着吕杰狭长闪着阴郁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嘲讽和不屑,一字一顿的说:“我想这就不需要吕大帮主关心了吧。”
听到帮主两个字的时候,吕杰的眼睛眯了一下,一想到昨夜自己所失去的一切,心中的愤怒瞬间就沸腾到了顶点。
只见他猛地上前一步,曲起右拳直直的打向金一鸣的腹部。力道生猛,发泄着积压对司徒少南的恨意。
金一鸣被他一拳击中腹部,痛的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弯腰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又是一阵尘土将他淹没。
吕杰一击不过瘾,继续上前。俯身抓起金一鸣前胸的衣襟。将他提起来,面对自己,抬起紧握的拳头照着他的身体就是一阵连续的击打。
拳头如雨点般砸在金一鸣的胸前和腹部。紧接着吕杰抬脚一脚将金一鸣踹了出,金一鸣在地上翻滚了三四圈儿,后背撞到了后方的墙上,瞬间又弹回了一下。随即,一口鲜血从金一鸣口中喷涌而出。剧痛让他头脑发昏,眼前一阵眩晕,意识有些迷茫起来。
吕杰似是还不解气,还要上前。却被一旁的拓威拉住了,“老大,不可。”
吕杰双目泛红。看着拓威给他使眼色,抬起的脚缓缓落下。努力平覆着激动的情绪。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冷静,拓威说的对,现在还不是发泄愤怒的时候,金一鸣还不能死,能不能逃过司徒少南他们的追捕,还要看他的表现。
拓威见他恢复冷静,便示意身旁的人去查看金一鸣的情况。
金一鸣有些眩晕,但并没有昏迷,只是此刻全身上下就像散架了一般的疼,感觉一呼吸,都疼的要命,脸上的灰尘难掩苍白的肤色,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见他没死,吕杰转身走出木屋,拓威吩咐人将金一鸣抬起,跟在他们身后。
司徒少南和曲浩则带着狂豹和战狼两只特种小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m国吕杰的据点,虽然已经和m国国防部有过交涉,但还是需要在他们的协助才能在m国境内追捕吕杰。
所以一来一回就耽误了一些功夫。当他们按照之前的定位记录第一时间来到密林中别墅时,已经接近傍晚,此时的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看着空空如也的白色建筑,司徒少南懊恼牙龈紧咬,去了哪里,狡兔三窟,吕杰这只狡猾的狐狸,一定是还有其他的据点,曲浩则带人查看完整个建筑,回来时,正好看见司徒少南步履慌乱的朝关押坤莉的车子奔去。
司徒少南把坤莉从车子里拖拽出来,力道生猛,被手铐铐着坤莉有些招架不住,险些跌倒在地,嘴里发出阵阵惊呼。
司徒少南一手抓着她的衣领,一手举着手枪对着她的额头,愤愤的看着她,大声质问,“哪里还有吕杰的窝点,说。”
羸弱的坤莉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害怕的眼泪在眼中打转,听了司徒少南的话,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浓重的哭腔委屈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司徒。”随后赶过来的曲浩则,拉住了司徒少南握抢的手,冲他摇头。
司徒少南看着曲浩则警示的神色,恨恨的抿了抿唇,一把甩开了坤莉。突然失去中心的坤莉,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被敏捷的曲浩则一把扯住了,才没有和打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曲浩则命人将抖如筛糠的坤莉送回了车里。然后长叹一声,对司徒少南说:“冷静点,司徒,我向吕杰还不至于那么傻,毁了这唯一的保命符。”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金一鸣还在他手里。”司徒少南的声音随着她的心一起在颤抖。
忽然,她抬头看向曲浩则坚毅的脸庞,眼睛微微泛红,虚无缥缈的声音淡淡响起,“浩则,我害怕,真的,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我要怎么办。”随即,泪水滑出眼角,懊悔,苦涩将司徒少南淹没,让她仓皇不知所措。
看着这么无助的司徒少南,曲浩则心如刀绞,她何曾如此脆弱过,怕是真的很爱才会这样吧。
压下心中的苦涩,曲浩则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谁都可以放弃,只有你不能,他还在等着你呢。”
闻言,司徒少南似乎猛地惊醒一般,颤抖着抬起手臂,胡乱的擦干眼泪,“对,我不能害怕,他还在等着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被曲浩则一把拉了回来,迷茫的望着曲浩则淡淡的表情,只见他拿出迷彩,轻轻的在她脸上画了起来。
知道脸上传来微凉的触感,司徒少南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的失态,弄花了脸上的迷彩,如果这样子被人看到,岂不失了长官的威严,司徒少南苦涩的扯了扯唇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