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从军区医院出来的金一鸣双眸微眯,迎上高空中悬挂的暖阳,只是一瞬间,就被强烈的光线晃得闭上了眼睛。
这么耀眼的阳光本该是温暖的,但他却感不到丝毫的暖意。收回视线,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抬脚迈步,朝着停车场走去。
郭绮玉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医院大门口伫立良久的身影,长叹了一声,拿出手机,快速的拨出。
须臾,电话被接通
【喂,嗯,他来过了,我都按你说的和他说了,只是,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刚才我看他的样子,似乎很不好。】
随着她的话,电话那头的人渐渐的没了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从听筒传到她耳中。
随即,她又开口
【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希望你自己把握好分寸,不要到以后连点余地都没给彼此留。】
说完,不等那边再说什么,她便率先切断了通话。
前几天她接到司徒少南的电话,让她帮忙撒一个慌,说如果哪天金一鸣到医院找自己询问她的伤情,就按她说的那么告诉他,千万不要让他察觉出来,还说什么事情紧急,以后再和自己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本来她想劝解她这么做不合适,但司徒少南不容反驳的严肃语气,让她无奈只好应下。
果然,金一鸣来找她了,当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了他的来意。而自己又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所以当时司徒少南才反复强调,千万不要漏出破绽,被他察觉。
所以她只得硬着头皮演戏,看他的样子,自己应该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金家大宅
司徒少南手里拿着电话,里面传来滴滴的盲音。她知道郭绮玉很难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但她不能说出原由。
他很不好,她当然知道会这样,但如果不这样做。只怕以后的情就不会顺利的进行下去。
现在,该铺垫的都铺垫好了,就等时间一到,进入状态了。
金一鸣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百转千回,回去以后见到她。他怎么做,质问她,为什么瞒着他,还是质问她为什么把所有事都自己扛。不让他帮着分担?
无论多远的路,只要向前走,都会有走到尽头的一天。金一鸣把车子停放到车库,在车子里坐了好一会儿。用手搓了搓脸,换上了平时潇洒恣意的神情。
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什么也不说,既然她有心隐瞒,那他就装作不曾知道,这样她心里的负担或许会减轻一点。
伸手摸了一下略微鼓起的口袋,嘴角轻轻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深吸口气,信步走下车子。
他和她新的人生轨迹,就此开始了,他会给她一辈子所有的爱,让她不后悔今日的选择。
正所谓爱越真,痛越切,恨越浓。
如果没有今日暗下决心的爱的许诺,或许就不会有日后的那些苦痛折磨了。
金一鸣走进别墅的时候,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爷爷应该是午睡了,老妈为了保持身材不会选择午睡,应该是去做保养去了。
于是,他径直往楼上走去,见他们房间的门没有关严实,留了一个缝隙,从缝隙处,正好看见阳台上伫立的那抹身影,如此瘦弱的肩膀,是如何扛起那么多背负的呢?
随即,他悄悄的把门推开一点,轻手轻脚的朝着阳台靠过去。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司徒少南的感知力,从他刚走进房间,她便敏锐的有所察觉,从刻意放轻的脚步判断,来人一定是金一鸣。
本来金一鸣是想要给司徒少南一个惊吓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靠近她以后,准备从后面偷袭环抱住她的时候,只见刚刚还仿佛在神游的司徒少南便猛的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出其不意。
所以咱们的鸣少就悲剧了,由于惯性原理,他完全不受控制的向阳台的栏杆处扑去,眼看着就要撞上栏杆,他都已经任命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停在了半路。
当他睁开眼睛时,自己的身体以四十五度角倾斜,俊脸已经离栏杆非常之接近了。
身后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能起来吗?蛮重的。”
金一鸣感觉握着他手腕的素手似乎隐隐有一些颤抖,急忙站直身体,转过身,盯着司徒少南的右手,紧张的问:“真么样,是不是肩膀又疼了。”
司徒少南把手往他面前一摊,淡然道:“它很好,我刚刚用的是左手。”
看金一鸣的脸色有所缓和,她话锋一转道:“刚才去哪了?午餐吃了吗?”
金一鸣的视线慢慢上移,定格在她如君子兰般淡雅精致的面容上,薄唇勾起一抹梦幻般的笑,一双多情的凤眸,溢满了足以将司徒少南淹没的柔情。
一阵微风吹过,带动着额前调皮的碎发微微飘动,司徒少南被他的柔情丝丝缠绕,心跳乱了节奏,耳根悄然的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就连空气都瞬间变得稀薄,呼吸都不畅了。
金一鸣缓缓的抬起手,把她嘴边被风吹的贴在上面的一缕发丝,轻柔的拂去,把她耳边的发丝拂到耳后。
他指尖淡淡的温度熨烫着司徒少南的皮肤,这种感觉随着他的动作传遍了四肢百骸,让她有种失去全身力气的无力感,仿佛都快要有些站不稳了,好像下一刻就会瘫软在地般,这种奇妙怪异的陌生的感觉空前强烈的侵袭着她每根神经。
忽然,司徒少南的眼前一黑,唇上传来了淡淡的触感让她措手不及的怔愣在了原地。趁她愣神之际,金一鸣攻城略池,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
司徒少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脸上痒痒的是他轻颤的长长卷翘的睫毛,原本感觉无力的她似乎也在一瞬间找到了支撑点。
身后是秋日的暖阳,此刻的阳光似乎都被这柔情所打动,照在二人身上都格外的灿烂。
窗外树上一对喜鹊仿佛也被感染了般,拍着翅膀唱起了悦耳抒情的音符。
直到司徒少南二人感觉到了难耐的窒息,才缓缓分开唇齿的相依,金一鸣净白修长的手指在司徒少南黑亮柔软的发丝中显得格外洁净如玉。
二人额头相抵,鼻翼相依,急促的呼吸相互纠缠,忽然,金一鸣勾唇一笑,声音里透着魅惑的黯哑,悠悠地说:“还没吃饱”
还没等司徒少南分析出他这话的意思,他的唇又压了上来,这回还不忘说了一句,别忘了呼吸。
情,不知从何而起,一往而深,爱,不知如何倾诉,一吻而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