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连顾昌福最隐秘的地方都检查了,什么也没发现:
没有一张纸屑!
没有一个胶卷!
没有一个u盘!
凡是有可能携带资料的载体都没有。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没有!顾昌福随手拎的公文包里面,除了一本笔记本,两张银行卡,一部手机,再也没有其他东西。病床的垫子上没搜过,都没有!萧琼不禁陷入绝望之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读心术获取的信息,明明郭医生就是“袋鼠”,顾昌福就是“狐狸”。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交接情报,遗憾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哪怕此时顾昌福大摇大摆地走出这个戒备森严的研究所,萧琼也会一无所获!
一小瓶盐水针眼看就要滴完,一看时间不早,再拖下去,凌所长和莫伟回来,必然会看见他们在“睡觉”。萧琼赶紧将解药往空中一撒,然后端一杯水,坐在椅子上喝水,悠闲自得的样子。短短几分钟,那三个人几乎同时醒来,个个都像做梦似的。
萧琼看见盐水已滴完,故作惊讶地叫道:“林医生,没盐水了。请拔针!”
林医生迈着莲花步,一步三摇的样子走来顾昌福的病床上的拔针,收拾残局。萧琼看得出来,实际上她还有迷药的余味还在。整个头脑还是晕晕胀胀的。上班时间不小心睡着了,谅他们也不敢到处宣张。
顾昌福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林医生漂亮的脸庞,娴熟的护理技术。等针拔除,他再环顾四周,发现萧琼坐在角落喝水,郭医生还坐在办公桌前看书。
“谢谢两位医生。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随后,顾昌福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出门。他向萧琼问道:“凌所长和莫副市长呢?”
“呃——他们大概已经走远了。”
萧琼略带慌乱地回答着。故意表现出稚嫩的一面,脸上还浮起一丝红晕。怕见人的那种。顾昌福并不介意萧琼的表现,直接走向郭医生和林医生,热情地向他们打着招呼。看见郭医生在看《黄帝内经》,故作惊讶地说道:“郭医生真是好学。这年纪了,还嫌专业知识不够吗?这么厚的书,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看完?”
郭医生看了一眼站在顾昌福身后的萧琼,淡然一笑:“活到老,学到老嘛。再说。这部书除了医学上的知识,平常人也可以作为养生保健的教科书。要想活得长命,身体好,就得按照老祖宗的要求做。”
“哦,原来如此。那我也叫秘书去买一本。有闲空的时候翻翻。”
说完,顾昌福转身就要向门外走去。
“等等。顾书记。喏,要是你喜欢。我这本书给你。我家里还有一本。”
“这——怎么好意思呢?好吧,那我就先谢谢了。”
顾昌福把《黄帝内经》装进公文包,真的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医务室。萧琼跟在顾昌福身后,竟然没有从中读出任何信息。
难道这只是一次平常的视察?萧琼再一次否定了自己。从郭医生、顾昌福有限的心理活动中。几乎没有任何收获。真是邪门了。
凌所长和莫伟正从另一个沥青路有说有笑地走来。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似乎谈得很愉快。顾昌福见状,加快脚步迎了过去。萧琼只好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他后面。
不一会,四个人又聚在一起。莫伟以异样的眼神看了一下萧琼,略带责怪地批评萧琼:“小肖,你和顾副书记在一起,竟然不帮他提包?连服务领导的常识也不会?”
呵呵,要说当服务员,萧琼还真不够格。自始自终,萧琼连帮顾昌福提包的念头都没有过!莫伟这戏演得不错啊,演得和真的似的。萧琼脸上一红。道歉道:“对不起,我忽略了。真是我的不对。”
“唉。老莫,看你说的!肖秘书算是很优秀的了。他陪我打盐水针。都快一个小时了。够辛苦的,你就不要批评他了。”顾昌福连忙接过话题,说道:“这样,我晚上还有一个接待任务。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回去吧。真不好意思,我这身体不争气,还让你们操心了。”
凌所长也没有要留客了意思,连客套话都没有一句,只是说“我送送你们”,便向停车场走去。
从7138所出来,到达关卡,照样经过严格的检查。车里车外以及车上的每一个人,都经过严格的检查,然后放行。
萧琼坐在副驾驶室,两位大领导坐后排。
萧琼发现,莫伟已是心急如焚!尽管他对萧琼的能力是绝对信任,但萧琼没有给他任何信息。顾昌福的手提包始终没有离开他的右手。包里的那本《黄帝内经》,是顾昌福从研究所带出来的唯一资料,而且经过站岗战士检查。
半小时后,汽车到达市府大院。萧琼暗施奇门遁甲术,发现顾昌福已完成了交接。如果主动出击,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司机刚停好车,萧琼一个拈花指,弹出指甲里的迷魂药。粉末状的灰尘弥漫在狭小的空间,瞬间,车内另三个人都睡着了。
萧琼连忙下车,打开顾昌福的车门,从中搜出《黄帝内经》,然后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本《隋唐演义》塞进去。随后,又向车内施放解药。
两分钟后,司机先醒,回头一看,后排的两个大领导都睡眼惺忪的样子,感觉有些纳闷,却不知何故。
顾昌福睡醒,看见莫伟还没清醒,便推了他一把,说道:“老莫,到了。该下车啦。”
莫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叹道:“唉,近些日子太累了,居然在车上睡着了。要不,老顾回我办公室坐会,一些喝喝茶。”
顾昌福见手里包还在自己手里,用手捏了一下,包里厚厚的书还在,便直接向莫伟告辞,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小秘书萧琼跟在莫伟身后,向市政府大楼走去。莫伟的浑身还是不舒服,困倦难当。原来,为了造成假象,让莫伟比顾昌福迟醒,萧琼对他加重的用药量。
走到电梯间,莫伟略带嗔怒地说道:“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差点没把睡死?告诉我,有什么收获吗?”
萧琼得知莫伟的心理活动,被人下药,他的心里很不爽!但他更关心此行的成果。便掏出那本厚厚的《黄帝内经》,笑道:“我什么也没捞着,这是一本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