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伟一听,当场愣住了,迟疑了一会,问道:“老弟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信息?”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藏宗门的王天行死了,田聪明又投靠了马意远,我想应该是穷途末日了。说白了,有点担心那个管家李明福极力笼络旧部,企图卷土重来。”
萧琼的问话大概是把莫伟给吓住了,莫伟好不容易把心放平静,分析道:“我看这种可能性不大。第一,现在的藏宗门已经没有像田聪明这样的科学家作支撑。运用科技洗脑的可能性不复存在。第二,李明福对局势的掌控能力远远不如王天行,随着力量的削弱,藏宗门已经没有号召力。”
但愿如此。萧琼不想为此事费脑筋。自古以来,都是兵来将当,水来土淹。万一李明福脑洞大开,想来找麻烦,那就走着瞧。
莫伟和萧琼坐在楼顶的天台上,一直聊到深夜。萧琼第一次觉得,莫伟其实也是两面人,白天忙于公务,一副高高在上、不怒而威的样子,私下里和朋友交流,又是一个可亲可爱的大哥形象。
养肥了再杀,已成为萧琼和莫伟达成的共识。这个马意远心里有多少鬼,只要和萧琼一接触,就会暴露无遗。而且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
零点。莫媚回家了。
司机兼秘书林敏开着莫媚的红色宝马,把莫媚送到家,萧琼和莫伟还在楼顶聊天。听到哗啦啦的卷闸门声音,莫伟一看时间,正好零点,时针和分针重叠。
两个人匆忙下楼,去看一看这个宝贝妹妹。林敏把莫媚送到客厅。倒了一小杯白开水给她。萧琼注意到,莫媚脸色煞白,神态不佳。满身疲惫不堪的样子。
莫伟不满地问道:“你们和什么人吃饭,搞得这么晚才回家?”
林敏早就听说莫媚的哥哥是堂堂深城市副市长。听到莫伟的责备,紧张地双手搓着衣角,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们、我们吃完饭去唱歌了。所以,有、有些晚。”
莫媚眉头紧锁,漂亮的脸蛋呈现出病态美。林敏的谎言,被萧琼听进脑子里,很快被追踪出她的心理活动:那个混蛋的客户,总是想方设法灌酒。搞得莫媚酩酊大醉。这下子要受批了。好在去同仁医院打了吊针,要不然,满身酒气更是让莫副市长不高兴。
好家伙,明明去喝酒,还喝醉了,竟然还骗人说是去唱歌。萧琼暗暗发笑,这个林敏,连撒谎也不分场合,不看对象。
萧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林敏,眼神里包含着耐人寻味的东西。看得林敏心里直发毛,双手双腿都不知往哪里放。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便急着想告辞。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萧琼的声音:“林小姐,等等。你们今晚的客人是哪的?”
莫媚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萧琼,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林敏以征询的眼光看向莫媚,得不到她想要的暗示,只好实话实说:“是济保堂医药公司的老板陆敏。他们想拍一个大型的药品宣传广告。莫媚姐就请陆敏吃饭。”
“所以,你们吃完饭就去唱歌了?”萧琼问道。
莫伟从萧琼的问话里,似乎听到点弦外之音。萧琼这样问,自然有他更深层次的道理。林敏被萧琼的问话逼到墙角。只好继续说谎,无奈地点点头。
萧琼笑道:“你看莫媚喝醉了。居然没有一点酒味,这件事是不是太怪了?就算你们吃完饭已晚上八点。到现在四个小时,酒精挥发得有这么快吗?林敏小姐,你说你骗谁?”
都说萧琼是鬼才,想逃过他的火眼金睛,谈何容易。林敏算是领教了。当着莫副市长的面,不承认错误是不可能的,只好实话实说:“对不起,刚才我带莫小姐去同仁医院打吊针了,医生为他打了两瓶药水。”
莫伟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讶地问道:“同仁医院?是不是建设北路的那家民办医院?”
林敏答道:“是的。”
萧琼从莫伟这里得知,同仁医院是一家民办医院,老板是一个姓路的民间人士。据说聘请了一些国内外著名专家坐诊,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等林敏走了,莫媚摇摇晃晃地上楼洗漱,睡觉。莫伟和萧琼还坐在客厅里,彼此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莫伟已经从萧琼的问话中听出点什么,但当着两个女人的面又不方便挑明。萧琼不急着去客房睡觉,也证明他有话说。
“萧老弟,你刚才话里有话。”
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莫伟问道。
萧琼冷笑道:“莫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为什么要去同仁医院打吊针?市里那么多的上等级医院,为什么偏偏选择去民办医院?是随意为之,还是另有图谋?”
莫伟一听吓坏了,叫道:“老弟,你千万别小题大作,吓坏哥哥啊。这有什么呢?说不定她们是碰巧往那里经过。所以,就进去了。”
没有调查说没有发言权。萧琼不想把问题弄得太复杂。但从莫媚那魂不守舍的样子,绝对不是打个吊针那么简单的事情。由于太匆忙,也不方便问太多细节。凭预感,萧琼觉得这家同仁医院有问题!
“莫哥,你刚才说同仁医院请了大量国内外知名专家坐诊,一时间名声大噪。对吗?”
“是的。我也是听说。这些时间,同仁医院的生意已经好到让吃官粮的公办医院眼红。生意天天爆满,挂号都要开后门才行。就是因为这里的专家都是世界级的。唉,对了,一家民办医院,哪来的那么强大的实力?”
萧琼见莫伟不自觉就把怀疑的眼光盯上焦点,暗暗觉得好笑。这就对了。就是要善于怀疑一切!
“莫哥,你现在还会觉得我的疑问荒唐吗?一家开张不久的民办医院,医疗水平居然超过公办医院,这后面要是没有大型的跨国公司支持,没有大财团的扶助,你说凭什么?还有,就算莫媚吊了两瓶解酒的药水,短短几个小时,身上居然一点酒气也没有,只是身体疲乏无力。这叫什么医学?你见过吗?”
萧琼越分析,莫伟的心里越添堵,不由毛骨悚然。莫媚可是受过伤的女人,要是再受一次伤,怕她会扛不住。这个同仁医院,究竟是一家什么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