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各有什么神通呢?”吴怪梅问道。
“我比较清楚鬼婆婆,对茶婆婆了解不多。”鬼寻欢答道,“再则白天也没什么鬼闹事,所以,只听说茶婆婆主修《御经》的有一招阴阳双鬼,却没亲眼看见使出来。我作为鬼修白天实力打折扣很多,不可能自大到一挑三找不痛快!”
“噢,这么说《御经》挺厉害呀!另外,我忽然感觉听故事也是很好的修行!所以,何必急着去阴阳门哩!”吴怪梅忽然感慨说道。
“那当然,人生处处是修行!”鬼寻欢同意一声道。
这时吴怪梅提醒道:“寻欢兄,请继续讲味道,别被我岔开了!”
“好!”鬼寻欢答应一声后,继续说道,“我不服非要晚上10点才让野鬼进城,又看见门口护门鬼官差修为不咋样,所以有一次公然闯城门了。在将一帮护门鬼官差放倒后,我原以为可以顺顺利利进城了,却看见门内背对站着一位扶拐棍的白发老太婆,等转过来发现就是卖茶的鬼婆婆。”
“鬼婆婆修什么经书的呢?”吴怪梅问道。
鬼寻欢答道:“主修《凡经》与辅修《瞬经》的。他们主要将对手弄入自己的凡人领域,让对手什么法术都用不了只能与之肉搏。她看起来是一把老骨头,但打着打着一套醉八仙打出来了。幸好我在前世是走镖的,所以拳脚功夫都还不错,否则丢人真要丢大了。我后来天天找打,这样打半年后才让进去了。”
“阴城主晚上在城内,难道不掐你吗?”吴怪梅惊讶问道。
鬼寻欢反问一句答道:“掐啥呀?阴城主也有不管的东西,何况他还是武夫成仙。常言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与遵纪守法去缴税,这些话是有道理的呀!”
接着庆幸说道:“当然,我当时不知道这点,在城内阴城主会控制画像不参与!在鬼官差的衣服上都有一个他的画像。如果到城外打鬼官差肯定会被他的画像掐!如果不在他的不忘界内,他的画像都是遵从死设定。凭着他的画像掐不死我,我才那么嚣张的。后来才知道在城内一定要循规蹈矩,否则让他能控制画像等同本尊掐过来照样将金仙难扛!”
虽然吴怪梅的脑子不错,却仍感觉阴城主的掐人规律有点难记,所以忙确认道:“寻欢兄,我仍对阴城主的掐人规律有点迷惑!”
“那肯定了!”鬼寻欢肯定答道,“我们谁不是懵了三年五载才弄清楚点儿!你才来阳阴城几天呀,哪有那么快全琢磨明白的?鉴于这事性命攸关,我不妨再给你说一次前人总结好的:界外掐9级可躲;界内掐金仙难扛;画像掐先看在界内还是在界外,如果在界外是死设定,反之等同界内掐。”
这时鬼寻欢暂停下来,仿佛让吴怪梅记忆一下。而吴怪梅知道他没说完,所以仅默默记忆。
“阴城主的界外掐通常叫鬼手掐,意思是一般是人看不见的一种透明手,而鬼很容易看见。人要看见需要修出法眼。防鬼手掐有一条小原则,即千万不要多让阴城主积念头,让鬼手容易朝向你的方向自发生出来。想防鬼手掐只有两条路,尽早提高个人修为与带个贴身鬼保镖。”
这时鬼寻欢又暂停了,吴怪梅照例默默记忆。
“因为阴城主整晚谛听全城,所以夜晚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例如吹口哨、夜哭、打鼾、嗯嗯啊啊,以及在夜晚念诗等等!当然,而例如趴着睡觉、喜欢跪舔与朝墙上尿尿的等等会被掐是讹传,肯定弄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了。”
鬼寻欢再次暂停了,吴怪梅照例默记着。
“还有一条很明显的自然围绕他的女儿兰仙姑,说是兰仙姑朋友的全掐死一次再救活,代表她爹问一句想做和她女儿做死去活来的朋友吗?我觉得是让好好去了解该怎么与他女儿来往,比如什么该说与不该说和什么该做与不该做。打比方说,千万不要告诉兰仙姑阴城主是他爹。另外,传言当阴城主告诉女儿身份后,这代表兰仙姑有大劫要度了。”
这时吴怪梅发觉鬼寻欢明显不往下说了,所以抱拳感谢一声:“谢寻欢兄!”
“不客气!”鬼寻欢回应道。
吴怪梅想了一下,接着问道:“寻欢兄,怎么防止被阴城主积念头呢?”
鬼寻欢反问道:“吴老弟,你还希望被兰仙姑缠着呀?”
“但是我能算被她孤身犯险救出来的,所以,怎么能对她拒之千里呢?”吴怪梅答道。
鬼寻欢感叹道:“吴老弟,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我在挨了一次死去活来后,发现在城外经常能碰到鬼手飞来了,哪怕我不怕鬼手掐却也觉得挺吓人,所以,我赶紧把给的物品都扔掉了,让别轻易找到我这里来。我俩好歹同生共死对付上仙十几年呐,难道不如你俩几面有感情吗?但是,这件事实在没办法通融!”
“让我了解一下嘛,怎么防止她爹积念头嘛!”吴怪梅继续催促道。
“这点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常戴着遮面的斗笠或面具就行了。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个,以你现在的修为水平该怎么防住鬼手掐呀?”
吴怪梅开始认真考虑起来,觉得至少先要戴个挡脸才行了。其次,就是找个鬼保镖替自己防鬼手掐。不过因为自己没钱,找鬼保镖暂时不现实。
这时小红姑忽然瞬移回到阳茶亭,一副十分不安宁的样子。
“怎么了?”吴怪梅忙问一声。
鬼寻欢朝小红姑一抬手掌,将小红姑大约收进如意棺里了。
“之前不是说了嘛,没修行的鬼怕太阳!”鬼寻欢解释道,“太阳出来前10分钟,鬼会感应特别强烈,这时候鬼该回坟找坟,该钻洞赶紧找洞,该回屋快进屋了。否则,鬼的身体像蜡烛遇到火焰一样。”
“寻欢兄难道一点不怕太阳吗?”吴怪梅问道。
“我可以说不怕了,毕竟该算早生出仙胎的鬼仙了,仅是未能脱出鬼胎而已。所以一样会有点烦太阳,特别是越接近正午的太阳。”鬼寻欢答道。
这时阳山伯靠近桌边朝鬼寻欢伸出一只手,高声嚷道:“茶钱!”
吴怪梅瞬间被逗乐了,觉得鬼寻欢比自己都倒霉。当然,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阳山伯另一只手马上朝他伸来了。
“很好笑吗?”阳山伯反问一句后,嚷道:“茶钱!”
虽然吴怪梅觉得喝水也可以被收钱,却觉得一来没说要走了,二来非常想娱乐一下,所以狡辩说道:“我喝的是一碗水呀!”
“那你吐到碗里看看呀!”阳山伯没好气说道。
吴怪梅感觉斗志瞬间被击垮了,赶紧摸出一把碎银排出一颗。
阳山伯收钱后,朝吴怪梅重重哼了一声。接着,继续冲鬼寻欢收茶钱。
“我今天出门没带,所以告诉你一条绝密消息。”鬼寻欢说道。
阳山伯忽然态度大改,一边陪笑着坐下,一边温和说道:“赶快讲讲,让听听阳阴县又发生什么新事情。”
“并非什么发生什么新事情。而是又打听到《轮回经》的一点消息。”鬼寻欢说道,“据说这本大约是南山窟那名女妖主修炼的经书了。里面说修炼者百年一轮回,从蛇鼠猪狗到人一样样循环修炼。当动物修成人形后次次同一副面貌,仅是气质十分不同而已。尤其,当轮回到人时能奇怪地让男人怀孕。所以,我推断兰仙姑与李天凤的生育说法或许是对的:一个从后脑勺长出来,一个从心窝里长出来。而且十分有寓意,代表阴城主的脑后也有白的一面与阳城主心里也有黑暗无比的地方!”
之前,这个消息鬼寻欢给吴怪梅讲过了。
“这个消息你是从谁那儿打听的?”阳山伯继续问道。
吴怪梅禁不住插嘴道:“山伯,你管他从哪儿打听的呀?”
“多嘴多舌!”阳山伯愤言一句,起身走了。
鬼寻欢答道:“前几天,难得巧遇看仙难得上门一次,所以顺便打听了一下。”
阳山伯没有接腔了,只顾走回茶亭木柜处,从里面掏出一本厚书来,然后翻开对着纸业喃喃着。所以,吴怪梅猜测也是一本《如意宝书》。
吴怪梅朝鬼寻欢拱手示意请教一下,鬼寻欢则紧跟替为解释道:“如果这个消息是从上仙那儿打听的或者我自己发现的,当山伯卖出该消息后总与我一半一半分钱。而如果这个消息从地仙那儿打听到的,山伯按一半一半只分前三次钱给我,以后则与那位地仙按一半一半分。如果对方一直不来茶亭就一直帮对方攒着,等到够一锭金元宝就托我转交并告知对方一声让来取走。总之,山伯是阳阴县第一老实人,什么帐都用《如意宝书》记得清清楚楚!”
“噢!”吴怪梅恍然一声,接着问起小问题:“寻欢兄,你什么都没喝,山伯为什么向你收钱呀?还有,我刚才给钱了却哼我干嘛?”
吴怪梅没有避讳阳山伯说话,所以,又听见他重重哼出一声!
“哈哈!”鬼寻欢哈哈一声后,解释道,“我本来不喝阳茶亭茶水呀,所以问我收茶钱意思是你会错意思了,其实是他问我要消息!而给你的是一碗如意水,当然就真要茶钱咯!其物有价,但有时在于一心而已!之所以哼你是因为你给钱的方式让人不爽,如果你只拿出一颗碎银给掉的话估计不会挨哼了,但你摸出好几颗却排出其中一颗!你当那么大一碗如意水很便宜吗?”
“噢!”吴怪梅恍悟道,“原来活着也是处处有学问呀!”
这时鬼寻欢朝进茶亭的方向抱拳一礼,寒暄道:“韩兄,早呀!”
吴怪梅却没有看见进来任何人,忙问道:“寻欢兄台,他隐身进来的吗?”
没等鬼寻欢说话,一个人影一边渐渐现行出来,一边说道:“鬼兄,你现在有点滥交呀!”
吴怪梅听出来了,肯定被讽刺说话水平太差了,所以不由有点脸红!
“韩兄,请别乱说话!你肯定也是常去新朝的,知道滥交的意思不好听!”鬼寻欢严正提醒道。
“但是这个词现在很适合说呀!”来人针锋相对说道,“这个人不仅资质十分平庸,甚至连小学生问题都能问出来,所以,表明你确实有点滥交呀!”
鬼寻欢感觉十分尴尬,一时欲语还休。对方说话十分斯斯文文,但里面的火药味反而更浓似的。
另一边,阳山伯很熟悉什么似的,连忙来替韩香倒茶水了,并且一改冷漠的态度。
吴怪梅无所谓被数落小学生,认为肯定又走来一个满身故事的人,忙陪着笑脸说道:“兄台,我确实相当于小学生,10岁从山崖摔下到18岁才醒过来。这才醒过来两年多点,只不过相当于12岁的脑子罢了,所以请韩兄台多多包涵。再冒昧请问一声名讳!”
“不敢,在下韩香。”来人先自报一声家门,紧跟说道:“当了8年活死人却如此健壮,尤其脑子里也不是全堆着屎,看来也是一个奇人异士。噢,看来鬼兄并没有脑子突然抽风,而是像苍蝇又快乐地找到屎了!”
吴怪梅顿时尴尬不已,从钱老板那儿听说韩香十分斯文。这下知道了原来仅是说话的口气斯文,而内容可一点不斯文。另一边,鬼寻欢更是尴尬不已了!
韩香大喝一口茶漱口一下后,紧跟说道:“走了,顺便来漱个口而已!鬼兄,吴兄,韩某急着去它朝办差!恰如屎有屎的快乐,蛆有蛆的快乐,拉屎人有拉屎人的快乐,现在拉屎人走了,二位请慢慢计较谁是屎谁是蛆!”
吴怪梅刚巧喝一口茶,忽然全部喷出来了。幸好鬼寻欢及时施鬼术,让茶水全部穿面而过。
这时韩香似乎要瞬移走了。不过方式十分炫目,仿佛无数个模糊身影连续飞去四面八方,然后趁人眼花缭乱的时候忽然遁走。
吴怪梅刚想问什么,鬼寻欢却先问道:“知道阳山伯为什么偏偏不冷落他了吗?”
“知道了,怕韩香说话满是屎尿屁?”吴怪梅十分严肃答道。
“不止!”鬼寻欢摇头道,“而是官的闲时太多,怕他动辄站在隔缝那儿斯斯文文说一天屎尿屁!”
“那你还主动打招呼?”吴怪梅不解问道。
“见官三分礼嘛,又是同境界的一辈!”鬼寻欢无奈说道,“如果撞见不打招呼的话,那就要到我的府邸门口说一天了。而且同他好说歹说,还偏偏不肯进府邸内说!可我毕竟是黄泉镖局大少爷,也是要面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