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东镇回阴阳门,所以吴怪梅直奔摩云峰而去。
以前,摩云峰是上位魂仙摩天尼常驻的地方。而摩天尼既是布置他的命运的前辈,也是第一次接引他并指明道路的前辈。
如今,摩云峰则是李天凤掌管的地方。而李天凤是他的第二位拜堂的妻子,尤其是被摩天尼上门找阳城主逼嫁的重要棋子。
所以,他于情于理该上摩天峰一趟。
顾名思义,摩天峰是指山峰非常高。以吴怪梅对阳阴县的印象来说,觉得很可能是阳阴县境内最高的山峰了。当从摩天峰山脚往上看,仅能看到该峰山腰某处,而剩余地方都生起云雾遮掩住了。
在摩天峰山脚下有一个小村落叫望仙村,其内的房屋零零散散围着山脚大开大合散布着。
之所以该村的房屋分散得很开,是因为龙柒说该村是摩天院的附属村,里面住得基本都是上院的师傅们,大家都需要一定空间来降低互相的影响。
吴怪梅朝建在上山的路旁一家走去。当看到门只是虚掩着,他打听道:“师傅,在吗?”
草屋里面忽然发出女子一声尖声尖叫,紧接跑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弟子。吴怪梅刚愣神住,里面却又快步走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弟子。他接着干脆用窥真术窥门,却不久又缓缓踱步出来一位女弟子。
踱步出来的女弟子叫嚣道:“看什么看?作为阴阳门的女弟子有会这样拿脏积分的,既然你都来到望仙村了难道都还不知道吗?”
“我确实不知道!”吴怪梅如实答道。
踱步出来的女弟子轻蔑无限说道:“装!男人都装糊涂的高手,偏偏很想要却就是不说出来,还送什么苹果、香蕉和黄瓜搞暗示!谁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不过为了将来一出事就好翻脸不认账,甚至还有脸说是女人送上门的,这么便宜的事还需要多说什么呢?”
等那位踱步出来的女弟子一走,吴怪梅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拜访那位师傅了。但里面久等一会后主动说话了,问道:“这位下三峰弟子是要来拜山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下三峰来的?”吴怪梅好奇问道,毕竟他连门都没进去。
“你既然是来拜山,却不知道本尊的办事风格,可知只有下三峰第一次来的才不懂潜规则。我上午接见女弟子,下午才轮到男弟子!”里面答道。
“难道去山上还要向你打招呼吗?”吴怪梅诧异道,“但你……你……!”
“上九峰难道随便可以上去的吗?”对方反问一句后,爽快说道:“什么你你你的,有话直说!这些女弟子没什么出息的,但仍是非常需要一些的。上九峰那么多闷骚师傅,偶尔非常想文斗一下的时候总不能让他们跑去妓镇玩吧?毕竟阴阳门也是要牌面的呀!所以,只好让老夫来训练一些浪放女弟子出来咯!”
吴怪梅听对方这样一说,觉得居然无法反驳,只好一边挪步进去,一边说道:“农经弟子吴怪梅拜请到摩天峰一趟!”
“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阴阳门吴地主到了!”对方恍然一声,自我介绍道:“我是傻子镇操家的操达正,在此管理摩天峰数千年了,被戏称摩天峰副院主!但其实摩天峰和东来峰素来都没有副院主。”
“佩服!”吴怪梅不禁佩服一声。当然,他心里其实佩服的是这一点,阴阳门的黑暗面居然让他觉得很有道理!
“不敢当!”操达正一边答着,一边整理衣裳着起来。
因为看见操达正的头发仍是黑色,所以,吴怪梅想问操达华与操达中是不是他的兄长们。但转念想了一下颜鹤、颜水与颜山一家人后,他觉得不该简单以外表来论,所以改为这样问道:“操师傅,敢问在家中排行第几?”
“既然是农经弟子,应该见过我的两位弟弟了!你果然有点眼见力,居然知道在阳阴县不以外表论长幼了!不错,我排行家中达字辈老大,仍存两个超脱生老病死的弟弟。其中一个在无峰院当训导,这个你一定见过!另一个天天到天天一剪刮头推油,三天不刮就觉得丢魂了似的!你要是知道真院主整天在那不务正业去看过新奇,那么肯定有机会看到我的那位喜欢刮头的弟弟!”
吴怪梅兴致一来,好奇问道:“你的那位弟弟到底为什么喜欢刮头呢?”
操达正答道:“说来很可笑!他在阳阴城内居住到100高龄了都没超脱生老病死,某天决定刮头讨个彩头从头开始,居然连长年咳嗽的毛病莫名其妙好了,这就意味着终于超脱成功了,但从此回到镇上就爱上刮头来。这几千年一刮下来,只要哪天不刮就不舒服了!”
“天天刮地皮都能刮薄了,难道脑袋刮不薄吗?何况,刮头那么有味道吗?”吴怪梅不解问道。
操达正答道:“第一个问题我也问过,我弟说越刮越长得快的。第二问题不用问我都深有体会,他肯定是被刮出瘾癖了!就好像我调戏女弟子一样也被弄出瘾癖来了,只要稍微久一点没女弟子上门让调戏一下,渐渐地我的全身就想以抽搐来表达!这用新朝的话来说,这也是一种职业病呀!”
这时吴怪梅言归正传道:“我拜山需要做点什么?”
操达正答道:“既然你是吴地主,那么只要和我打声招呼就行了,其它事情都不需要做!”
紧接着疑问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两任院主都让你随便可以上摩天峰。当然,李天凤就让你随时上去,而摩天尼是让吴怪梅、李天凤与兰仙姑三个随时上去。所以,我一直在琢磨,为什么李天凤就让你随时上呢?莫非她也思凡了?”
“非也!”吴怪梅否定一声后,赶紧解释道:“李天凤乃是知道我也是摩天尼那种身份,自然想让窥真术指点一下《雷经》!毕竟我入门十几年了,觉得总该上山表示一趟了!”
“这就说得通了,原来是我习惯下半身思考想差了!”操达正忙改口说道,“以前摩天尼在山门的时候,李天凤总是很勤快来摩天峰的。”
这时吴怪梅告辞说道:“操副院主,摩天峰有点高,但我又想慢点一边看风景一边上去,所以……”
没等吴怪梅说完,操达正打断说道:“你走吧!只要耳鬓各插一根狗尾巴草上山,这一路就没谁堵路了。这会上午还早,肯定还有女弟子来哩!她们之间也有竞争的,让游戏不禁特别好玩了!”
吴怪梅禁不住脱口问道:“你受得了吗?”
操达正答道:“我现在只负责替新人开盒一次,其它时间却只让搔首弄姿看看,或者最多自己过过手瘾。”
接着话锋一转道:“哎,你不是说好要走了吗,怎么又问起问题来了?对了,外面其他两个人得按规矩来,先拿排号等到时间再来。在排号纸上面有估计的大概时间,一般最迟不会超过十天。”
“他俩不上去了!”吴怪梅一边答着,一边转头朝草屋外走了!
等出到外面后,吴怪梅指了一下头上当发簪的如意玉笛,而龙柒与谢如玉心领神会,两人紧接钻入如意玉笛而去。
因为时间已经是冬初了,所以吴怪梅变出两根狗尾巴草插上两鬓,然后开始朝摩天峰上大步上山。
当往山上才走一会,只见一棵树化形为人叫唤道:“转一边看看身材,看看你有没有上山的命相!”
吴怪梅知道对方是看狗尾巴草,及时转身配合着。当对方看过后,紧接一声不响变回一棵树了。
接下,当他走到约一半距离的山腰上,忽然飞到旁边树枝上一只鹦鹉。接着,那只鹦鹉朝他说话道:“转一圈看看!”
按理来说,鹦鹉从一边飞往另一边能看见两鬓的狗尾巴草,但是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仍旧照着做了。
“重新转一圈,慢点儿!你当我的鸟眼是人眼呀,转那么快怎么看得清?”鹦鹉发脾气说道。
吴怪梅觉得鹦鹉的视觉可能不一样,所以又慢慢转了一圈。
“你被耍了!我其实就是一只鹦鹉呀!”鹦鹉接着说道。
吴怪梅顿时心念一起,用《变经》将鹦鹉的两只翅膀的毛全变没了!
“我是日你……!”鹦鹉骂一半看见吴怪梅要走,忙快速改口道:“爷爷,亲爷爷,你做做好事!何以形容鸟儿没有翅膀的悲伤,就像人没有鸟儿了一样!”
鉴于那只鹦鹉说得凄惨,吴怪梅又替它将翅膀羽毛变回来了。
等终于上到摩天峰顶上,吴怪梅却看到摩天院大门紧闭,并且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道:“人去玉湖三天!”
吴凤儿在玉湖处参悟剑碑。他在婴儿时被李天凤从山中捡回家的,所以李天凤相当于他的娘亲了。
“真是白爬一趟高山!”吴怪梅感叹说道,“原来是大凤儿看小凤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