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下苏近山化变的鹦鹉后,吴怪梅与董菡儿在山林中骑着影虎漫步着。当然,他俩也在搜索另一个化经弟子的下落。如果可以顺便一块剪除,那么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董菡儿将成千上万影兵散出去,让搜索十分宽广的区域。
吴怪梅打算迟些才回,给留守玉湖的平昭君与萧小晓足够时间制敌,以免万一水猴仙真来查探玉仙居。一来,他相信平昭君能不辱使命;二来,他担心贸然改变力量对比,怕导致对方闻风逃窜。
话说两头,当吴怪梅与董菡儿搜索到马连山的草屋附近时,在玉湖边从树林内出现一个背鱼篓抱撒网准备打渔的老者。
当他往玉湖边走去的时候,远远看到在湖面飞着练习《影经》的白小鹅。之后,他到玉湖边沿湖岸慢悠悠朝玉仙居方向撒网过去。
白小鹅见到玉湖畔来打渔人了,丝毫不做多想迎过去了,剩下那些由《影经》变化出来的影分身在湖面嬉玩。
“老人家,这岸边都游着小鱼,你这副网子的网眼也太大了吧,我估计至少一斤以上才穿不过去。”白小鹅疑问说道。
“不大,不大。”老者辩解说道,“老朽一个人隐居玉湖畔,偶尔来弄条鱼打打牙祭,所以没必要打太多鱼。如果碰到一条到岸边转转的打到就打到了,而没打到就当少造一次杀孽了。”
“噢,还有这样的说法吗?”白小鹅惊讶道,“那我可是吃小鱼无数了呀,会不会有报应啊?”
“你变回鹅吃鱼是天经地义,怎么会有报应呢?”老者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鹅变的呢?”白小鹅质问道。
“刚才不是说过了嘛,我也是一个修道人嘛!”老者说道。
这时白小鹅主动说道:“老人家,有个白头老人家经常在旁边钓鱼,顺便看一眼我修行。奇奇怪怪的,也不怕我吵到他钓鱼。还说我打架光喜欢耍帅,不如教我一招又帅又能打的招数。更奇奇怪怪的是,他教我经书自己不会用,只让我看刻在背上的八句诗。我练了半个月发现还真帅,以后打架都不缺叫好观众,让他们喊口号吹哨子样样能干,这真是有意思极了。”
“你跟老朽说这些做什么?”老者不解问道,朝白小鹅一边走开点撒网。
“我是想将来创造《帅经》嘛,自然要吸取百家之长,所以,老人家你有什么帅招式教我吗?”白小鹅问道。
“噢,真有一位钓鱼老人吗?”老者却忽然疑问道,“虽然老朽不常来打渔,却毕竟住这附近上百年了,知道最靠近湖只有一座玉仙居,后来只住着一位白头女居士了,尤其更后来不常来住了,并没有住什么白头老者呀!”
“我是鹅变的喜欢到处找水玩嘛,来的时候发现那屋没人住就住啰,反正也不知道自己住多久就换地了!等后来几天我遇到钓鱼老头了,我说玉仙居是自己建的了嘛,让也住进去了让我多揣摩一下经文。”白小鹅胡编乱造答道。
“原来是一只喜欢冒险的鹅!”老者恍然一句后,这样说道,“噢,我今天出门忘记带如意水筒了,忽然感觉有点渴了,能让喝点水再说话吗?”
“行,走!”白小鹅招呼道,“只要你教我一招半式帅招,别说让喝点水了,哪怕让我供着你吃住几天都行。”
两人一块朝玉仙居走去。其中白小鹅在前面走走停停,因为老者边走边看水面,偶尔要撒出一网碰碰运气。
“你也是对那位钓鱼老头包吃包住的吗?”老者饶有兴致问道。
“他奇奇怪怪的:第一,不吃饭的,仅是喝水喝得多;第二,天天钓一清早鱼却从来没见钓到,某天我悄悄潜水下去一看,原来勾着一块碑哩;第三,必须赶在太阳出来前回去,说会被照得一身爆热。第四,教我的那一招也不说名字。所以,我就叫那招为《帅经》之最高奥义:我围观自己用心捧自己!”白小鹅抱怨式地说道。
“你真是一只有趣的小鹅妖!”老者赞叹说道。
“你不也是有趣的老人家嘛,一边说只打一条两条鱼,背个鱼篓却能装下一头大猪!”白小鹅揶揄道。
老者看到玉仙居快到了,将鱼网收拢打算搁好湖边,另一边顺便搭腔着:“小鹅妖,你这就夸张了,这鱼篓顶多能装下一只猴。”
“那把猴也搁下吧!”白小鹅顺口说道。
“没有猴,空背篓。”老者纠正说道,“所以,就不放下了。只喝个水,省得返回多费手脚。”
“行,行,我以后叫你背猴老头!我叫他是钓碑老头!你们叫我白小鹅帅逼就行了!”白小鹅说道。
老者忙纠正道:“你该叫我背篓老头,而不是背猴老头!”接着这样说道:“一来,我在那边确实住太久了,二来,既然这边又有伴儿,那么我看看地方,如果方便的话就一块住一段时间也罢!”
白小鹅说道:“行,我招呼一声!天天太阳出来后,他就最爱睡觉。所以,这会他肯定睡着了。”接着朝玉仙居喊道:“喂,钓碑老头,咱们又来了一个伙计叫背猴老头!”
老者倍感无奈道:“你又说错了!”
“错了就错了呗!”白小鹅毫不在意说道,“如果你不错、我不错包括所有人都不错的话,这个世界怎么精彩纷呈?”
这时右间草屋的平昭君踱步出来,紧跟指摘道:“旁门弟子,胆敢偷看剑碑!”
老者瞬间懵了,忙支吾辩解:“你纯属诬赖,我什么时候偷看什么剑碑了!”
“噢,你现在知道有剑碑了,以后准会偷看的!”平昭君斥责道。
“你这个刁蛮无理的女人,亏了还是阳阴县四美之一!”老者愤怒说道,“别以为我浅陋寡闻,传说偷看玉湖剑碑者会在眉心自生剑印。”
“你只是听到传说对吗?”平昭君忽然一改脸色问道。
“对!但对方均乃成名人物,自然不会有假!”老者答道。
平昭君改回冷冰冰脸色说道:“既然你拿传说说事,那我就可以胡说了。我身为玉湖剑碑护法想杀一个知道秘密的人,难道还需要别的什么理由吗?”
这时老者见无法说理,一边转身离开,一边愤愤说道:“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时,平昭君摊牌道:“水猴仙,来了还想走吗?”
一只猴忽然从老者的背篓里窜出,然后站上老者的肩头。老者摇身一变就变回了真正面目,接着说道:“平昭君,虽然你曾是地仙榜前10人物,但想要在玉湖旁边杀我是否太自信过头了?”
“你觉得自己还能进玉湖吗?”平昭君轻蔑说道。
“怎么,水下也有埋伏吗?”老者反问一句后,哈哈大笑着钻土离去。
“原来是土猴仙!”平昭君恍悟一声。
白小鹅见土猴仙钻土了,懊恼道:“这,这,这,连往哪儿跑了都不知道!如此看来,我也得学个钻土法门了!”
“他进到这里来了就没法跑了!”平昭君说着抬手一扬,只见周围出现一个半球法阵逐渐往上升并且快速收缩,最后变为一颗珠子落到平昭君手中。
土猴仙在珠子破口大骂道:“贱人,你什么时候布的珠形阵?”
“事到如今问这些干嘛?”平昭君轻蔑说道,“我只告诉你两件事:其一,这是一颗能布阵的定魂珠,连金仙都难以感查,所以,没人知道你去哪儿了;其二,你的余生就呆在我的琵琶里,如果三年不变白痴的话……”
土猴仙焦急打断问道:“将怎么样?”
“那就关够五年再看看你的情况!”平昭君答道。
“你这个贱人,贱人!”土猴仙开始骂骂咧咧。
平昭君将珠子往琵琶腹用法术一塞,让珠子穿过琵琶面板进入琵琶腹内。
这时白小鹅看见玉湖起大漩涡了,喊出一声:“平姑,玉湖下面好像也开打了!”
平昭君一边朝巨大漩涡上空飞去,一边急急弹奏开琵琶,让空中忽生七仙女的幻影跟随自己。白小鹅变出翅膀,紧跟朝平昭君追赶飞去。
在巨大漩涡里能看见剑影穿梭如鱼,却看不见打架斗法的具体情形。当萧小晓修为越高让虹影剑造出的剑影越多,再加上萧小晓学《影经》再分剑影,如今剑影风暴已经蔚为壮观。
“白小鹅,你与小红姑盯住湖上面。由于水下非我所长,而萧小晓目前大约仍不够能力斩杀水猴仙,因此我很可能逼迫他出水从空中逃窜,让失去有利斗法环境。你俩如今修为不够,要眼明心亮一点儿。”平昭君快速交代完一些话后,紧接落去湖面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