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吴怪梅与董菡儿抵达玉湖附近的陈村。
因为看到陈村的位置可以说不差,只有稀稀落落散开较远的几户人家,所以吴怪梅有点想不通,问道:“菡儿,这个陈村的风水明显不错,但为什么十分凋敝呢?”
董菡儿委婉答道:“我觉得主要因为让乡民不方便取鱼,大阳河与大阴河都不绕经西路,加上这边也没有汇集出太大的溪流。常从阳阴县上空飞行的话,很容易看出村寨主要沿河沿溪分布。”
吴怪梅恍悟道:“是为夫眼光局限了。虽然玉湖附近的风水不错,但在整个西路凋敝的大环境中缺少呼应。”
董菡儿附和说道:“所谓独木难成林,如果周围到处是这种情况,不说十里八里能遇到一个村寨,甚至连遇到一户人家都困难,让单单一处狭窄区域风水较好有什么大用呢?”
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西路村寨也有特色,基本是由隐士极其后代构成的村子。并且,最先是什么姓的隐士住下就叫什么村名。”
因为听说是隐士村,所以吴怪梅这样提议道:“菡儿,那我们不如找人家拜访一下吧!”
“好吧!”董菡儿答道。
就近一户人家正好在菜园子里干活。其中一对中年夫妻在用锄在松新土,一副大约要种能过冬菜的模样。而他俩的一个约莫10来岁的小儿子闲得无聊,蹲在菜地另一头玩耍式地拔草。
当吴怪梅与董菡儿走到菜地一边梗坡路后,问道:“大哥,请问是隐居在这里修行吗?贵姓呀?”
“免贵姓马。”那名男子答道。
吴怪梅打趣道:“大哥姓马住陈村,我姓吴却住马村,我俩真是有点对脾气呀!”
那名男子忽然有点兴奋之色,问道:“那吴老弟住新马村、旧马村还是劫村?劫村最早也叫马村,但因为马加云后来带着村民一块打劫,所以被改为劫村了。”
“马大哥了解很多呀!”吴怪梅赞扬一句后,说道:“我是住旧马村的!”
那名女子连忙掏出照妖镜对着吴怪梅照着,紧接惊讶说道:“哎呀,怎么照出的还是一个人呢?”接着不避讳谁问道:“相公,难道镜子坏了吗?”
马村现在早变为妖村,里面住的都是妖怪了。吴怪梅从马村摆脱四妖控制出来的,为此并不惊奇那名女子的举动。
那名男子迁责说道:“你干嘛呢?在阳阴县遇见妖怪又不奇怪,如果怀疑对方是妖怪直接向本人打听就行了,不打招呼照来照去多没礼数。”接着答道:“我俩都是野云岭学道出身的,并且我就是旧马村人。所以,我们一家偶尔回乡祭祖一下。”
“那马大哥祖上几代是哪家马家的?我记得有郎中马家、打碑的马家与做佛珠串的马家等。”吴怪梅扯谎说道。
“那吴老弟超脱生老病死有几百年了呀!请问以前在哪儿修道?”那名男子忽然欣喜说道。
吴怪梅答道:“在阴阳门。”紧接转口问道:“那马大哥认识一个叫马菜花的道姑吗?”
那名男子答道:“噢,刚好是我侄女。我是马映红的老幺儿子,在11岁送到阳阴城搏一搏超脱生老病死,没5年就到野云岭进凡岭修道了。”
接着说开道:我这人怕找山门耽误时间,所以就直接去北边了。等我出山后一直到处游历。所以,老马村的很多人都忘记马映红家有一个老幺儿子马连山了。”
“那我该叫您什么呢?我从小出去学道了,都没学过凡俗那些称呼。道姑在夏天替我生了一个儿子了!”吴怪梅说道。
马连山尴尬说道:“我俩都是一块学《凡经》,然后一块出游人间几百年,也没注意俗间那些称呼。”接着摊手朝董菡儿示意一下后,欣喜问道:“这位是我的侄女马道姑吗?”
董菡儿缓缓取下遮帘斗笠。
“噢,原来是玉仙居的董居士,失敬了!”马连山抱拳说道。
“马居士不必客气!”董菡儿回复一声道。
这时吴怪梅解释道:“两位,马道姑只为了一下俗愿,后来要求到江流城潜心修行了。”
这时马连山笑着说道:“吴地主不必解释什么!在三派季比期间,我们一家都会到镇上茶馆附近呆着,所以早认出来你是谁了。再说董居士的事情总是传扬的很快,我们作为老邻居总会不自觉关注一下。之所以刚才没点破,大概是因为隐居成习惯了,早对很多东西看淡了!另外,既然同是修道人,那么仅叫一声马大哥也罢。”
这时吴怪梅问道:“马大哥,姓陈那一家是哪家?”
“就两丘田的上坡那一家!”马连山答道,“不过他们一家到江流城去住了,听说是从阳城主那儿谋到一份差使。我们夫妻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他是师哥。”
这时吴怪梅直言不讳说道:“马大哥,我俩打算在玉湖居埋伏一只猴子,因为你家离得比较近,所以可能会打扰到你家,才想提前来打声招呼。”
“我俩都是学《凡经》的,所以这事没一点关系。众所周知,这门经最大的特点就是特能挨打。”马连山笑着说道。
“但这小孩在这里,等打起来总是有点不方便。”吴怪梅诚心说道。
“那更没关系了!”马连山兴奋说道,“他算天生怪胎,从小一直不会说话。当我们准备送他去学堂随便学点东西,却会传音说他在梦里能进什么学堂,所以不想让我们送他去学堂了。他伸手能控制远处活物的行动,仿佛能将对方当做木偶一样戏耍。那种法门像《长经》摸到对方身上的效果,让不能用仙法摆脱被控制。”
“万一他被欺近身边呢?”吴怪梅仍担心什么说道。
“放心,他天生会钻土。”马连山答道。
“噢,这个小弟叫什么?”吴怪梅兴奋问道。
“给他取名叫马踏燕。”马连山答道。
吴怪梅接着冲马踏燕问道:“小弟弟,你叫马踏燕吗?”
马踏燕传音反问道:“你是珠子精吗?”
“看得到我身上带珠子了?”吴怪梅改为传音问道。
“你的脸那么圆乎乎的,难道不是珠子精吗?”马踏燕更疑惑问道。
吴怪梅感觉像被戏弄似的,所以使用窥真术开始凝视小孩。不一会后,他得得知几个真相了。
原来这个小孩是一个学唯一经转世的,以前学的是自创的《木偶经》。不知多少年前,在眼看自己要被一名剑经弟子杀死了,所以央求对方让自己将《木偶经》封印进魂中,以期在投胎后能延续《木偶经》的传承。
但对方同时要求他来世变为哑巴,免得小时候嘴上没有把门的,从而将玉湖池底藏有剑碑的事传扬出去。
之所以小孩说他是珠子精,则真是因为看着他的脸太圆了。
当然,他顺便知道了该小孩的几个弱点:一者,怕对手一直隐形斗法;二者,他最多同时操控10人;三者,尤其害怕无物不斩的霸道剑经弟子,包括能操控无极剑斩掉他的隐形法术线的其他修道者。
“吓我一跳,还以为天生能看清本源哩!”吴怪梅极轻声咕哝着。
这时吴怪梅问道:“你们打算送他去哪派山门?”
马连山答道:“阴阳门的正面名声很广,但我们夫妻都受恩野云岭,尤其野云岭不拘一格收纳弟子也有独到之处,谁不是觉得自己才是正人君子呢?毕竟阴阳门是阳城主创立的,所以,大概门内像盘望峰之流城府深得可怕的人也多不胜数,而我们和这孩子都是心性简单的人,好像跟他们玩不到一块似的。”
“也罢,各有前途与磨难,我就不多嘴了!”吴怪梅说道。
“是了!”董菡儿附和道,“虽然野云岭的邪岭出来的十有八九是恶人,但他们恶得一眼可辨,而阴阳门内像盘望峰之类的伪君子却迷惑人眼。我敢打肯定说,让不清楚黑白双煞过去纠葛的人光靠道听途说来评价我俩的话,大概十人中仅一个会认为我对而九个会认为他对!”
这时吴怪梅觉得与马连山一家交际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样说道:“马大哥,我们是用计吸引对方过来,传出的风声是疑似有谁在玉湖畔教授《影经》,如果村子进来一名总带着猴的人打听此事,劳烦马大哥通传一声按上述说法应答。包括我们对大家多有叨扰的事,也请马大哥一块代为致歉一声了。”
马连山表态道:“吴老弟放心,既然都是亲家了,不说现在要替你来往游说一下,等真正下手的时候也当相机而动。
接着说开道:“上次猴仙与吴老弟一追一逃一个多月轰动阳阴县全境,甚至连赏金会馆很快闻风而动天天开盘,赌每天一边是否能追到与另一边是否能逃脱,所以,诛仙会与剿仙会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其实,大概因为是野云岭出山的,所以水猴仙在以前来接触过我们。当然,以前没明说针对魂仙的事,仅是邀请比试切磋一下,与随口要求一声充当一下耳目之类的,所以,我算知道他的本领,估计刚进入地仙榜前10的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