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吴怪梅和董菡儿打算在莲溪居住一晚。一来,让猴儿把那些奇怪连到藤蔓上的水果都采食掉,免得被天庭发现认为将仙法留迹人间;二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出阳阴县,所以起码在莲溪居先住一晚。
“猴儿,我给你一个如意袋,并且造出一些水果了。所以,能否给我讲一下这几百年都干了啥?”吴怪梅商量说道。
“既然能造水果,那就更好说了。仅是有点缺憾而已,就是造的水果往往味道单调。其实水果与人有点相似,人有千面而水果有千味,只有咱们猴天天吃才分辨得了。”小白猴说道,“既然你想知道什么就自己问,不然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吴怪梅答应一声后,问道:“那猴仙这具分身这几百年都在阳阴干事吗?”
“对!”小白猴答道,“虽然他本尊在上界游说各仙国,但几个分身则在阳阴县内活动,而我主要跟着这具分身在南山窟周围活动。”
“他有几具分身?那具分身带着你南山窟干啥?”吴怪梅连发两问。
“我们一块下来是5具分身加三只猴,还缺两只猴。至于他后来造没造分身我不知道了,让我们一直在阳阴县内活动。”小白猴答道,“我跟着的那具分身一直在说服传统妖修加入诛仙会,而让一些走人道一途的妖修渗透剿仙会。”
“既然有5具分身,像与五常鬼一样各负责一块区域,而你们是负责南边的南山窟的,怎么跑到反方向野云岭这边投石问路了呢?”吴怪梅表示心中疑问道。
“我跟着的那具分身不值钱呗!”小白猴揶揄说道,“虽然他是最早分魂造出来的的,但因为是最早一具试验品,从而挑的白痴塞分魂的,并不后来造出来的肉身,所以,造成这具分身其实是假猴仙里修为最差的,大约为此才被派过来送掉了。其次,可能是办事不力了,让抓猴子与说服猴子去上界都办不好。”
吴怪梅觉得分身肯定不会像本尊那样修行了,为了最快达到独立外出办差的要求,所以肯定是选择性修几门法术,那么就有可能各有擅长。尤其,他在三美镇见识过方西施的风、火与水三个镜像了。
“那5具分身所学法门也不一样吧?他们都擅长什么?”吴怪梅猜测问道。
“不一样。”小白猴答道,“按五行分学几门厉害法术,再各修一些辅助法门。”
“能在讲具体点吗?”吴怪梅要求道。
“我没有个个见过他们施展,所以,除了所跟随的这具分身的外,其余的我只能说一个大概呀!”小白猴说道,“我所跟随这个修风法门,辅以窥查气海法门与窥查本相法门。但他居然没有学火法门的遁速快,真是令猴匪夷所思。”
“我听说过窥查气海的法门,但窥查本相的法门仍没遇到过。”吴怪梅说道,“请问,这种窥查本相的法门有什么特点?”
“你真是不太聪明的样子!”小白猴揶揄道,“窥查本相就是能看到真面目,防止用仙法易容的。”
“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有人说戴面具能阻止观察本相?”吴怪梅辩驳道。
小白猴详细说道:“窥查本相的法门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破幻化,所以戴面具或遮脸这种就看不到本相;一种是回溯一段时间看脸部,换言之能看到对方戴上面具前;一种是谛听对方一段时间,看对方有没有被周围叫唤名字。”
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当然,猴仙的六耳猴那种谛听三界的等于作弊一样,是想听哪一片地方就能听哪一片地方,最后甚至能逐渐缩小范围到一间房间大小。所以,那只猴子特别自大,看不起我们其它猴子的。因此,我们不管它有多厉害,都取笑叫它为隔墙有耳猴。”
“上次追我的是你俩?”吴怪梅探问道。
“不是!”小白猴否定答道,“我俩在南山窟看见你俩路过几回,惊讶得我剥开香蕉都往主人眼睛上塞去了。以上次那种追成幻影的速度,肯定只有本尊才能办到。我的主人说那种追逃速度肯定进入幻境了,看一切都不是真实景物了。”
吴怪梅忽然兴奋问道:“难道你们有什么不可说破的秘密?”
“很正常,人猴情未了!我喂他香蕉,他喂我苹果!”小白猴答道,“他变弄成白痴前是阳阴县的耍猴人,没事喜欢同猴文斗一下。我当初不知道这点,大大咧咧在他怀里睡觉,然后醒来居然发现正被办事!所以,就不装犊子了。”
“以上的话当我没听过!”吴怪梅严正声明道。
小白猴却揶揄道:“不管你听没听过 以后别幻想我臣服。我其实更喜欢长着一张马脸的人,觉得俗语猴年马月说得对,那才是母猴们奢望的日子。”
“等等,让我看看你的特征!”吴怪梅惊讶说道,“怎么说话声音是雄性,居然是一只雌猴!”
“你滚!我故意学的男声!”小白猴发脾气说道,“我都是超脱生老病死的猴,难道还不知道那些事吗?开始说看一看,接着说拨一拨,跟着就说想掰一掰,最终就想进一进!”
吴怪梅只得作罢了。
当夜深人静以后,吴怪梅上床躺着后试着联梦孙暮雪,不久后居然感觉被主动迎进梦中了。换言之,当孙暮雪发现他连梦后主动开梦迎他进去了。
在梦中,吴怪梅看到自己背着书架往家赶路的模样。
“哎呀,孙暮雪用梦玩我吗?”吴怪梅不由咕哝一声。
忽然,他面前凭空出现一幅孙暮雪的画像说话:“梦郎,好好做这一场梦,如果行差踏错我俩必将分道扬镳!”
吴怪梅脱口轻斥道:“暮雪,你是不是玩过火了?”
“不能这么说!我是孙暮雪的本我,换句话说相当于人的魂魄。这是我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提醒你,怕他选择错归宿。她以后经常会开反应潜意识的梦考验你,却并不是为难你什么,而是包括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开过这种梦。总之,这些梦境代表她对你的思考,而你在梦中的行为将影响她在醒来后的选择。”说完,那幅画像消失了。
“喂,你忽然冒出来说一大通,也让我问一个问题嘛!”吴怪梅抱怨道。
空气中忽然说话道:“你问!长夜漫漫,我是很抒情地飘回去,所以还没飘远哩!”
“我曾经在梦里和暮雪行礼了,难道她在梦里全然不知吗?”吴怪梅说道。
“非潜意识的梦她当然知道!”空气里的声音肯定道,“不过,她既然是学过《幻经》的,那么给你的很可能是一场幻像!”
“什么幻像?”吴怪梅追问道。
“我忍着没说,你却非要听吗?”空气里反问道。
“说吧!不然,我怕以后要老惦记着这事!”吴怪梅表露道。
“万一我说了真相让你更惦记呢?这样岂不得不偿失?”空气里劝告道。
“说!”吴怪梅决然道。
“那一夜在梦中,你其实一直搂着一只被幻化出来的猴子,真正的孙暮雪就坐在帐篷内看你玩了一晚上不存在的假猴,并且连嘴都快笑歪了!”
吴怪梅简直如同被五雷轰顶,但想到刚刚收到的小白猴,所以鼓起勇气问道:“请问,那只猴是白毛还是黄毛?”
“都不是!”空气里的声音否定答道,“是一种黑毛,品种叫猿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怪梅忽然瘫坐地上狂笑不止。
等吴怪梅歇气的当儿,空气里高声质问:“你疯了吗?”
“差点疯了!”吴怪梅答道,“但既然是黑毛猿猴,我就只会感到庆幸了!”
“既然你没疯,那么告辞了!”空气里的声音说道。
吴怪梅在地上无力起身,只感觉孙暮雪好阴险,不仅拿自己当猴儿耍,尤其还让自己对猴儿下手!
久久后,吴怪梅颓丧说出一句:“但愿那只猴有一个美丽的梦!”
话音刚落,一只黑色的猴子穿着新娘衣服凭空出现了,它绕着吴怪梅一边走着,一边哼着小调:“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回家把羊杀,杀羊避左右(邻居),只为充虎肉!”
“猴姑娘,请不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好吗?”吴怪梅请求道。
“好!”猴姑娘答应一声后,忽然变为一个丫鬟模样,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侯?”
“以后,我不想听到猴字或同音字!”吴怪梅悲伤说道。
“那你想不想听到祝英台今天要被逼着出嫁?托梦让我来告诉你去新马村救她!”侯姑娘说道。
“祝英台要出嫁关我什么事?”吴怪梅不解问道。
“因为你在这个梦里叫梁山伯,与我们小姐是一对儿!如果你不去,咱们小姐就会变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侯姑娘答道。
吴怪梅一想在梦中祝英台肯定是孙暮雪,所以赶忙站起来一边往新马村跑,一边喊道:“那百宝箱里是百锭金还是百锭铂?”
“如果你去新马村了,我们小姐就不会变为杜十娘,所以,哪来的什么百宝箱可以怒沉?”侯姑娘变为一只小人头麻雀飞在吴怪梅眼前,说道。
这时吴怪梅问道:“我刚才想都没想就跑了,也不知道跑对方向没有呀?”
“在梦里只管跑,该到哪儿就会到哪儿的!”侯姑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