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看着王后一眼,静静的说道:“原以为王后娘娘绝顶聪明,可是到如今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可见这世间的传言都不可以尽信的啊……”
王后听后冷哼一声,“本宫从来都对你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只是没想到你早就是那个人的心腹,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说道后来王后娘娘甚至有些激动的咳嗦起来。
如心冷眼看着王后娘娘然后轻轻的笑着说道:“王后娘娘何必那么激动呢?反正你现在的身体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奴婢只是来给王后娘娘提前结束这种痛苦罢了……”
国师给自己夜魂草的时候就说过,王后娘娘的体质偏寒特别适合夜魂草的生长,这就是为什么那个苏朵朵废了那么打的力气到最后才将夜魂草取出来的原因,其实这个苏朵朵想来也是很有能力,若是换成了别人,恐怕对这夜魂草也是白费功夫。
所以国师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道,一定要让苏朵朵和容权离开,平平安安的离开王宫后再对王后娘娘下手,这样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一切后果都会顺理成章的嫁祸给苏朵朵和容权,真是天衣无缝的妙计啊!
王后娘娘有些心力不济的问道:“你……你们早就串通好,想要……对权儿下手了?”如心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还是王后娘娘的策划好,给了可乘之机,不然大皇子恐怕也未必能够这么顺利,毕竟王上那里也并不是非他不可……”
王后娘娘捂住心口,这个如心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可是她还没有多想的时候,如心一掌将王后娘娘击晕,将夜魂草重新喂王后娘娘服下。“若是有什么想的,不妨直接去黄泉路上想去吧,那里清净适合思考……”说完,如心将王后娘娘放到榻上,替她整理好被子,看着她的脸色一点一点泛黑,勾起了嘴角,不过仍然惊慌失措的喊到:“来人啊,快来人啊,王后娘娘出事了!”
苏朵朵从容权的怀里醒过来的时候,容权正坐在马车里环抱着她,苏朵朵有些疑惑不解,为何容权的脸色那么难看,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于是苏朵朵虚弱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苏朵朵敏锐的察觉出来周围的气息不对,这并不是回王府的地方。
容权沉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说完深深的看了苏朵朵一眼,苏朵朵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苏朵朵想到王后娘娘于是问道:“王后娘娘的病好了吗?我刚刚把夜魂草取出来了。”说着伸开手将夜魂草晾了出来,有些庆幸的说道:“还好拿出来的及时,不然的话就真的出什么大事情了……”说完看着容权甜甜的笑了起来。
若是以往容权一定会回给苏朵朵一个肯定的答复,可是这次的容权沉默了。苏朵朵察觉到了异样,轻轻的问道:“容权,你有事瞒着我……”
苏朵朵看自己问了这么久容权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心里反而有些焦急,就想从容权的怀里挣扎起来,她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容权看到刚醒过来的苏朵朵,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就想将苏朵朵再次拦回来,可是苏朵朵是铁了心的要离开,一时间容权也没办法将苏朵朵给拦回来,就在两个人挣扎的不相上下的时候,马车忽然就停了下来。
容权顿时就变得沉默了起来,苏朵朵知道这时候马车停下来一定是有要事发生,于是她就想下车一探究竟的时候,被容权拉住了手,“坐好,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准下车……”
苏朵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容权就掀开帘子走下了马车。苏朵朵想着虽然自己现在不能够下马车,可是正好自己也可以听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有必要,不论容权刚刚下的什么命令,苏朵朵都会不管不顾的。
“容权,你可知罪?”大皇子看着容权不由得冷笑起来,今天就是让容权好好儿知道知道什么是命。
容权丝毫没有惧怕的回视着大皇子,“皇兄好好儿的拦下臣弟的马车所为何事?”大皇子听后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那又何必仓皇出逃呢?”
容权不卑不亢的回道:“臣弟只是想出门看看郊外的风景而已,大皇兄怎么能用仓皇出逃来形容臣弟呢?”大皇子冷喝一声说道:“大胆容权,竟然敢对母后下手,有违天道,今天一定要将你就地问斩!”说着冲手下挥了挥手,示意直接将容权就地正法。
容权皱了皱眉头,不对啊,刚刚出宫的时候母后已经好起来了,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模样呢?容权解释道:“怎么可能?有何证据,刚刚我从母后宫中请安出来,母后还好好儿的呢……”
大皇子嘲讽的笑了笑:“要证据是吧?怕孤是冤枉你了是吧?别着急,有的是证据,来带人证。”容权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如心竟然被人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苏朵朵在马车上看到如心的时候,就像被人点住穴道一样有些傻了,这个如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应该在王后娘娘的身边吗?难道王后娘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苏朵朵刚想用法术去探听一下宫里的情况,可是自己的心口顿时痛的要死,而且又开始吐血,苏朵朵只好放弃了这个办法,还是先听听如心怎么说的吧。
“见过大皇子。”如心恭恭敬敬的冲着大皇子说道,“这个人,容权你应该不陌生吧?”大皇子轻轻的抬了抬手免了如心的礼,然后冲着容权问道。
自然是不陌生,这一直都是母后身边得力的人,可是如心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还是被大皇兄带出来的,这就让容权有些怀疑如心的身份了。
见到容权的沉默,如心反而先发制人的说道:“就是他,容权皇子为了那个妖邪,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那妖邪对王后娘娘下毒手……”说道后来如心止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王后娘娘本来就是大病初愈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妖邪作祟啊,王后娘娘……”
苏朵朵看着如心的表演真是都想给她鼓掌了,若不是自己身为当事人,只怕都要相信如心的说辞认为容权就是个十恶不赦被妖邪蛊惑的人,最让人难以容忍的是居然还帮着妖邪伤害王后娘娘。
可是苏朵朵就因为是当事人,她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根本就不像如心她所说的那样,而苏朵朵也从这时候明白了,其实什么大皇子,什么如心,无非就是打着一个借口想要对容权下手罢了。
苏朵朵看着静默的容权,心里更是心疼,如果容权从来都不认识自己,或许他现在根本不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他会有更圆满的人生,而不是在这里被一群阴险的小人横加指责。
大皇子看着容权问道:“话你也是听到了,而且听的清清楚楚的,可知道你究竟犯了什么大事?”容权看着大皇子点了点头,然后嘲讽的说道:“不就是想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嫁祸给我吗?但是你休想,我没做过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认的……”
听到容权这番话,大皇子开心的拍了拍手:“好啊,那敢情好啊,孤还担心你会强词夺理呢,既然如此那就将容权这个罪臣给就地正法,到时候父皇那里孤自然会有个交代的……”
说着就挥下了手,大皇子现在整个人都觉得无比的兴奋,这么多年自己期盼的事情眼看着就要成真了,自己怎么会不高兴呢?自己简直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这是大皇子的手挥了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顿时就呆住了。“放肆,你就是这么对你亲弟弟的吗?”大皇子一听到这声音,顿时转过身看去,父皇怎么会在这里,刚刚的话父皇又听到了多少?
大皇子赔笑着说道:“父皇,这……怎么惊动父皇的大驾呢?儿臣刚想着将犯人容权押解回京,等候父皇处置呢……”王上只是淡淡的看了大皇子一眼,他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他这个做父皇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只是王上看了一眼大皇子就把目光转到了容权的身上,他深深的看了容权一眼然后又扫了一眼容权身后的马车,这车里想来就是容权看的比命还重要的那个人吧?
王上看着容权说道:“朕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权儿你所做的……”听到这话,容权竟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父皇,父皇从来对自己都是淡淡的,根本没有像今天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说过话,这让容权不免有些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父皇吗?
其实王上他得知王后的消息的时候,差点就晕了过去,即使他们两个人相互怨怼了一辈子,可是自己的心里还是清楚的,她一直都是自己心里的妻子,虽然自己因为她和阿佑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任何人取代她的王后之位。
权儿也毕竟是她和自己的儿子,就算自己对容权有愧疚,可是容权也是自己的骨肉,如今容权被人栽赃陷害,说是伙同妖邪谋害了自己的母后,这种事情王上是绝对不相信是容权做的,可是有人证和物证又没办法狡辩。为今之计,那就只能让一个人出来顶罪,承担下所有的责任。王上的目光就看向了容权身后的那辆马车,或许这车里的人就是最好的利用之人。
王上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无论如何,你身边的那个妖邪必须交出来……”容权突然就感觉一盆水淋在了自己的身上。
“父皇,不可……”这话从容权和大皇子的口中同时说出来,反而让王上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王上扫了一眼大皇子冷冷的说道:“怎么?你还有不满的地方?”
大皇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儿臣不敢,只是怕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反而是母后的在天之灵不得安生……”听到大皇子这冠冕堂皇的话,容权嗤之以鼻,大皇子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没有人会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斩草除根的机会呢?
更重要的是看现在父皇对自己的态度,恐怕大皇子也意识到了父皇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有些在乎的,若是这次这么轻易地让自己逃脱了,那岂不是为大皇子以后留下祸患吗?大皇子可不是个傻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容权冷冷的说道:“父皇,朵朵不是妖邪,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同母后的事情没有任何一点的关联,请父皇明鉴。”
听到容权的这番话,王上顿时痛心疾首的说道:“权儿!”难道还看不出来父皇在给你台阶下吗?只要有人承担了罪责,你就是无辜的了,还有什么不好的呢?看着容权固执的眼神,王上似乎通过这个眼神看到了一个人。
片刻的沉默过后,王上说道:“容权,若是你不交出那个妖邪,朕就只好废你为庶人,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容权看着王上点了点头,“父皇,儿臣本来就是想浪迹天涯,归隐山林,这王权富贵给儿臣的都只是枷锁罢了……”
王上听到后点了点头,也好,自己曾经也想过寄情山水可是还是被王权所束缚,如今容权能够摆脱这个枷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走吧……”王上挥了挥手,“从此以后这世间就不再有容权这个人了……”只要远离了朝堂纷争,容权就安全了。
大皇子有些惊愕的看着王上,父皇他竟然最后对容权的处置就是贬为庶人?是不是太过于偏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