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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还是要喝茶
大家听了关总的话,都想去见识见识那两位神人,只有翟浩辉留了下来,他从来都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对于什么神人,丝毫没有兴趣。
“……如何才能求得幸福、快乐呢?六祖慧能曾经说过:‘一切福田,不离方寸。’……”
明空此时满面红光,正端坐于屋内正前的太师椅上,手持佛珠,和蔼慈祥地讲着要如何才能寻求到快乐幸福的方法。自从跟着曾毅“治”好了崔宰昌的病,明空的弘法水平明显高了一截,再也不搞那一套“诚心礼佛方能灵验”的伎俩了,而是与时俱进,搞起了心灵ji汤。
他到底是禅宗的出身,佛法底子厚,读过的佛经也多,稍加整理,就把这一套理论完善了出来,这次在韩国的演讲大获成功,又上电视又上报纸,收得信徒数十万,狠狠地震动了韩国的佛教界,最后差点就被韩国的信徒留在了岛国。
很多人在听了明空的演讲后,都觉得内心平静快乐了很多,因为有崔宰昌的例子在先,有一些人就按照明空讲的办法去修身养性,还真的起到了缓解身心病痛的效果,所以明空最近的声誉,那真是如日中天。
身处这个高效率快节奏的社会,每个人身上的压力都很大,确实需要一种办法来舒缓解压,明空这也是迎合了众生的需求。
今天刚一回国,明空就被京城的富商们请来**,如今他讲一次法的经济效益,可比以前高了很多,而且也不是想请就能请到的了。
屋内座无虚席,至少坐了有二十多位善男信女,其中有那么好几位,都是平时经常在新闻报纸上1u脸的商界名人,此时也都听得非常入神。就连饭店的工作人员,也站在那里听得拔不动腿。
关总也不敢打搅,叫人轻手轻脚地搬来几张椅子,让曾毅等人先坐下听。
“……前段时间,平海集团的崔老施主来灵觉寺找我,当时他非常痛苦,为什么呢,因为他得了食道癌,一口饭都吃不下,一口水也喝不下……”
明空讲起来底气十足,崔宰昌在全世界都是个极有身份的人,没人敢拿崔宰昌的病说假,也说不了假,所以讲崔宰昌的事,就让大家先入为主地选择了相信。明空从崔宰昌的例子说起,引申出很多有关佛理的东西,又讲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下面的人联系实际,都是有所启,等明空讲完,全都热烈鼓掌。就连龙美心这样离经叛道的人,都是不吝于给予掌声。
明空讲完,站起来施了一礼,道:“感谢众位施主的成全,听贫僧啰嗦了这许久,让贫僧又完成了一桩弘法心愿,阿弥陀佛。”明空现在也是学会了谦虚,自己讲完法,不提己身辛苦,反而还要感谢听众的捧场。
众人纷纷起身客气,心道果然是高僧啊,单凭这份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在座人之中也有不服的,比如白木通,他这位神医结j甚广,是全国很多富豪家中的常客,这次来京城录制一档养生的节目,被几位熟人请来一聚,就正好遇到了明空。正因为懂点医术,白木通才不相信明空这一套理论,食道癌如果单凭心中忏悔就能治好,那还要医生干什么。这半天,他早已听得不耐烦了。
“明空大师不但佛法高深,医术也是同样了得啊!”白木通捧了一句。
在场的都是商业精英,没一个是傻子,心道白木通自己的医术就很厉害,反而去夸明空医术了得,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吧。
明空施了一礼,道:“贫僧不懂医术,但明白一个道理,天下之道,殊途同归,能治病,佛理便是医理。”
众人心中暗赞,明空这个回答可谓是谦虚至极,把佛理都归入了医理,是把白木通捧到了不能再高的地步了,但细细一琢磨,这话里又有话,佛理都能治病了,还要医理干什么。
曾毅在远处笑了笑,心道明空这老和尚就是靠嘴吃饭的,一般人想从他那里讨便宜,还真是不容易。
此时关总赶紧上前打圆场,道:“诸位,素斋已经备好了,现在就请大家稍移贵步,都请入座吧!”
说完,关总又想起自己的来意,道:“明空大师,这里有一位先生,说是你的老朋友了,我把他领了过来!”
众人刚才光顾着听明空**了,倒是没注意屋内多了几人,现在回头,就立刻看到了龙美心,京城有身份的富商,很多都是认识这位龙大姐的,赶紧上前寒暄客气,邀请龙美心一起入席。
“不了,今天约了朋友,改天再聚吧。我只是过来听明空大师**的。”龙美心都给推辞了。
明空此时快步走来,施了一礼,笑道:“原来是曾施主,明空有礼了!”
曾毅呵呵笑道:“数月不见,大师风采更胜往昔!”
屋里的人就看着曾毅,原来这就是明空大师的老熟人,这么年轻,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明空向屋里的富商们介绍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青年才俊,是我们南江省白阳市高新园区的曾主任!”
众人“哦”了一声,白阳市在哪,很多人还不清楚呢,怎么会放在心上,这里可是京城,一个方来的管委会主任,撑死就是处级干部,放在京城,实在是渺得很,根本不值一提。
白木通此时介绍了一句,道:“我说一件事,大家肯定就知道曾主任是谁了!只用一杯将军茶,就治好了英国女王的重病,那便是曾主任了。”
众人这才正眼打量曾毅,先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在国内商海魂的人,就没有不知道将军茶生意的,其中的利润让人真是眼馋,但又无法复制,能让英国女王为茶叶做广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听关总说过白前辈在这里,我特地过来拜见!”曾毅拱了拱手,打了个招呼。
白木通微笑着颔,曾毅的态度让他很满意,不过他还是暗道自己今天真是倒霉,先遇到明空这个用一通佛法就治好了食道癌的和尚,又遇到曾毅这个用一杯茶就治好严重水谷不进的“太医”,跟两个大忽悠碰在了一起,要是病都这么好治,还用苦读医书吗。
“没想到我这店今天会有这么多高人同时驾临,实在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关总笑得嘴都合不拢,“今天这顿算我的。”
众人微微一笑,这关总可真是滑头,今天吃的是素斋,不喝酒,算下来也不会有多少钱。
关总招呼着大家入座,曾毅几人就提出告辞。
“既来之,则安之,曾主任坐下喝杯水酒再走也不迟嘛!”关总热切邀请着,做他这行的,靠的就是眼力劲,他已经看出龙美心和曾毅关系匪浅,哪敢怠慢。
曾毅想想过来只打个招呼就走也不合适,就道:“那我就斗胆敬各位前辈一杯。”
屋里的桌子是特大号的,坐下曾毅几人后,竟然还有富余,趁着上凉菜的工夫,龙美心给曾毅介绍了一下今天到场的富翁。
曾毅笑着一一送上自己的名片,道:“今后诸位财神爷要是有机会到南江,可千万要通知我一声,给我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
众人笑着收下名片,“一定,一定,到时候可别嫌我们叨扰。”
“怎么会,欢迎之至!”曾毅笑着举起面前的茶杯,“今天是素斋,我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要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容日后一一补上。”
大家还算给面子,都举起茶杯润了润喉咙,以茶代酒,意思到了就行。
放下杯子,坐在白木通左手边,一个矮胖的人突然道:“白先生,你是精通医术的人,眼下我刚好有点麻烦,还请你给支支招。”
白木通就道:“您请说!”
那人就低声道:“最近这一个月,我这头皮突然痒得厉害,头皮屑也多了很多,跟下雪似的,苦不堪言啊,用了好几种办法,都没有什么效果!”
白木通“唔”了一声,伸手打了个脉,闭眼仔细体会脉象。
他这架势一搭,桌上的人就都看了过来,大家也没听清楚这边讲的是什么,琢磨着那个矮胖的家伙到底是什么麻烦。
mo了半天脉,并没有现什么很明显的症结,白木通就道:“无妨,可能是最近压力有些大,思虑过度导致的,回头我开个方子,调养一下,你也注意缓解压力。”
矮胖的富翁就点了点头,“劳烦白先生了。”他有点失望,之前看的中医大夫,也是这么讲的,可吃了yao没效果,商场如战场,自己哪天没有压力啊,为什么以前就没这病呢。
白木通沉yin了一下,又道:“我这也是一家之言,要不你去找曾主任瞧瞧,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医坛圣手,说不定能有什么效的法子。”
矮胖的富翁有些迟疑,他可不上白木通的当,这桌子上有三个会看病的,同行是冤家,自己瞧了这个大夫,又瞧另外一个大夫,这不是挑事吗!万一两边的说法不一样,今天的事可就大了,他笑道:“就是个病,不妨事的,我先把白先生的yao吃上几副看看。”
龙美心看了白木通一眼,心里很不爽,这家伙可没安什么好心啊,龙美心虽然不懂医,但也能从白木通的话里,推测出一二来,怕是那个病没有什么效的办法。她就道:“张总,今天难得碰上这么多神医,机不可失啊!”
在座的人心里都是暗暗惊讶,龙大姐这是为那个方来的曾主任出头啊。
明空低头一声“阿弥陀佛”,心道有人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那曾毅的医术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可以亲身体验过的,不用yao也能治愈癌症,这种本事,岂是你一个媒体吹捧出的“神医”能比得上的。老衲看你医书出了一本又一本,却从未听说你有一个经典的病案,你这是纯粹是自找难堪啊。
那位矮胖的张总就有点为难了,不让曾毅看吧,就是驳了龙大姐的面子,让曾毅看吧,又是伤了白神医的面子,这不好抉择啊。
白木通道:“是啊,机会难得,我想大家也都想见识一下曾主任的回bsp;张总一听白木通这么说,也不迟疑了,站起来就往曾毅那边去了,道:“曾主任,那就劳烦你了!”
曾毅过来,只是想打个招呼,可没存心要跟谁来较量一番,他推辞道:“白前辈医术精湛,我就不看了吧!再说我入仕之后,就不再接诊了,眼下手生得厉害,可不敢误了张总。”
张总听了,也不强求,就准备返回自己的座位。
白木通道:“曾主任真是客气,我记得你还是南江省保健局的专家吧?”
此话一出,在座的不少人都是眉头微蹙,心道白木通这就有点过分了,人家一个晚辈,对你谦逊有礼,丝毫没有冒犯你的地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处处维护你这个前辈的面子,你作为一个成名的前辈,怎么可以当众揭破人家的身份,硬bi着人家出丑呢。
曾毅也是眼角一抬,心中微怒,上次给顾明珠治病,曾毅就已经mo清楚白木通的底了,以现在中医界的水准衡量,白木通算是佼佼者了,但比起真正的名医,比如黄灿,白木通还是稍欠火候,可能是被媒体吹捧多了,这家伙昏了头吧,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也罢,既然白前辈要考较指点我,那我就试上一试!”曾毅呵呵一笑,朝张总伸出三指,“不知张总有何烦恼,能不能当众明示?”
张总也是豁出去了,笑道:“让各位见笑了,我最近头屑多、头皮痒,就这么点病,还请两位神医给诊治,实在是有点牛刀杀ji,亵渎神医了,所以不好意思说。”
曾毅点了点头,跟白木通一样,闭眼体会脉象。
在场的众人都是微笑不已,心道这确实是有点题大做了,就这么点病,怕是都算不上病吧!不过大家倒是想知道曾毅有何能耐,竟然能当保健局的专家,那可是名医荟萃的地方啊。
过了有一分钟,曾毅收了脉,笑道:“这个病,立秋之后才有的吧?”
张总心里一琢磨,眼下是中秋,往前推一月,不正好就是立秋吗,神了,竟然连这都断出来了,他急忙点头,“不错,就是那时候得上的!”
“没事,张总回去换个洗水,过段时间就好了。”曾毅就下了结论。
大家都有些失望,这哪是中医,大街上随便找个理的,都能说出这建议来。
“哎呀!”张总却是一拍大腿,“让曾主任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就是用了这个洗水之后,我才得了这病的。”
也不怪张总没怀疑到洗水上,实在是他太有钱了,随便换了哪个大夫,也不会怀疑人家用的是劣质的洗水吧?
“现在用的是什么洗水?”曾毅就问道。
张总对众人道:“我那媳fu,非得让我用什么草木精华的洗水,说是能固黑,谁成想会有反效果啊!各位可得注意,千万别上当了。”
大家都是笑,张总去年刚娶了一个二十岁出头、如似欲的女明星,人家肯定会嫌他人老稀,买瓶好用的洗水给他收拾收拾,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曾毅一指窗户外面,道:“张总看看外面那棵树,那也是草木精华,可眼下是秋天,秋气主肃降,你用的时节不对啊!”
此时天还没有黑,大家都能看清楚院子里面的景致,那里有一棵姿态优美的老柿子树,眼下已是树叶红,曾毅指的的时候,刚好一阵秋风吹过,红色柿子叶便离开树头,簌簌飞落,犹如飘雪一般。
张总看着那飞舞的树叶子,顿时就想起了自己的头皮屑,简直太像了,他脸上一喜,心道我可算是闹明白了,原来是用错了洗水啊。
“阿弥陀佛!”明空又唱了个佛号,凭脉能断出用错了洗水,真是匪夷所思!自己以前那些装神鬼的伎俩,跟曾毅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家举手投足之间,就让外人本能地相信了,根本不用耍招。
“曾主任,那有没有什么效的办法!”张总看着曾毅,“这病不大,可太影响形象了,我现在都不敢穿深色的衣服。”
曾毅笑了笑,“也没什么效的办法,你要是想治,就买些茶内蕴生气,说不定有些效果!”
“好,这个容易,我回头就些好茶来!”张总大笑,不管有没有用,他觉得曾毅的说法很有道理,“曾主任的医术,可真是神乎其神啊,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
曾毅笑道:“张总谬赞了,其实这是我的不传之秘,如果遇上不好治的病,就让病人喝茶,喝茶无大错啊!”
张总“哈哈”笑了两声之后,才意识到曾毅这话是在讽刺白木通的,人家这哪是喝茶无大错,分明是就是对方开yao嘛。想到这,张总的笑声就有点尴尬了,道:“曾主任可真是风趣,今天你把不传之秘讲出来,以后我们可都是神医了!”
众人也跟张总差不多,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心道白木通这回可是栽面子栽到家了,谁能想到张总的病竟然还是个要喝茶,以后看谁还敢说用茶治病的大夫不是真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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