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出你的条件!”龙金予再次怒声道,独孤煊对他算是极好的,可这却无法抵消欺骗与投毒的恶行。
“条件,没有条件,如果你答应娶小暖为妻,并安心留在天雪山,我便给你解药。”说来说去,为的还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不肯让龙金予离开天雪山。
“爹!”独孤小暖听后直跺脚,爹怎么可以硬逼龙金予娶她,虽然她是很想嫁给他,可是也要看他意愿,她宁愿凭借自己的努力让他心甘情愿的娶她。
“不可能!我不会娶她的!”龙金予冷哼一声,自知多说无益,转身便要走。
“站住!龙金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样的大美人还配不上你吗?”独孤小暖气死了,死无心、臭无心、烂无心!
独孤煊见后不禁摇头,女儿这性格,哪个男人受得了,哪里有人夸自己是大美人的。
“爹,你放手!都怪你啦!”独孤小暖本来要紧追龙金予,却被独孤煊拉住了。
“傻丫头,想得到男人的心,可要动点脑子,像你这样莽撞,要换成是我,也不会喜欢你这类型的女子。”独孤煊无奈道。
“爹,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我长得漂亮,武功又好、又温柔贤惠、医术也不赖,哪里不好了?”独孤小暖将自己上下打量一番,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对自己从头到尾都满意极了。
“你哪里都好,就是……”违心的话,独孤煊真不想说,又不想打击女儿。漂亮?顶多算清秀,武功好?还撮合,温柔贤惠?胡扯,就医术确实还不错。
“对嘛!我哪里都好,可是为何他还是不喜欢我?爹,你也是男人,快给我传授几招。”突然独孤小暖眼睛大亮,反拉住独孤煊的手说道。
“下药吧!”独孤煊不禁一手抚额,有些头疼,随口说道,世人都道他脾气古怪,有这样的女儿整得他天天头疼,能不古怪吗?
“下药、下药!你就知道下药,这方法都老掉牙了,你刚才还给他下毒药呢!就不能出些好的主意?”独孤小暖一听,不满的嘟囔着,鄙视地横了独孤煊一眼。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药?这方法你用过?”独孤煊本来只是无意一说,可是被她这么一说,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当然用过了,我给他下了好几次泻药都不顶用。”独孤小暖点头说道。住扔投扛。
“泻药?你给他下泻药?”独孤煊一听忍不住提高嗓音,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是啊!你有意见?”独孤小暖理所当然道,蹙下眉头,暗道爹的反应未免太大了。
“你没救了!真的没救了,给他下泻药,还下过很多次?哪个男人敢娶你?若我要是他,有多远就避多远,定与你老死不相往来。”知道这回事后,同样身为男人,独孤煊都忍不住要同情龙金予了。
“爹,你别当我傻啦!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下媚药,可是,我怕他不行。”独孤小暖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独孤煊一见她红了脸,心想看来是真的极喜欢龙金予了,不然向来大咧咧的她也不会脸红了。
“我明确的告诉你,他没有问题!功能极好!”独孤煊郑重地告诉她,纠正她的想法。
没有说出口的是龙金予非但不是断袖,而且他的需求比一般男子还要来得旺盛,这是他当初中了废精后产生的后遗症。龙金予的伤是他治的,他定然非常清楚,他还担心以女儿的小身板承受不住,这些话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真的?吓死我了,我还真的以为他是有断袖之癖,才不近女色。”虽然玉柠总说龙金予可能是断袖,她也极力为他辩解,可见他那么不喜女色,在心底也是偷偷怀疑。
“那你还怀疑他喜欢凤悠然?”独孤煊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那还不是因为她太美了,居然比我还美。”纵使再不情愿,独孤小暖还是不得不承认凤悠然确实极美,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不过她见过的女子。不包括她,统共才四个,自小与她一起长大的丫鬟如儿、厨娘王婆子、玉柠、凤悠然。
“你自己看着办吧!”独孤煊再次摇头,不管她了,让她自己去折腾,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烂摊子他自会给她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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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金予如今其性情虽然变得冰冷、失了记忆,可骨子里还是流有尊贵的皇室血统,端得是不屈,更不喜受人控制,毕竟以前惯于发号施令。记忆被洗,却洗不去一些深入骨髓的习性。
既然独孤煊不肯给他解药,不肯放他离开,那么他便自己钻研解毒之法,自己想办法离开。虽然他习医的时间不长,但丝毫不阻碍他对医书的理解力。
独孤煊给他配置的药房里就有许多医书,他打算翻阅医书查找方法。其实,他本就有恢复记忆的念头,可这个念头在目送凤悠然离去之时竟然比往日更甚,总觉得自己好像将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忘了一样。
他走进药房,推开药炉后的一道小门,里面是一间密室,收集了天下各种医书。独孤煊一心想要他继承他的衣钵,可谓是煞费苦心,但并非是他不知好歹,他真的不想自己勉强去做不喜欢的事。
龙金予是有想过将医术学好,日后便做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可心不由己。
这间密室除了放置许多医书之外,角落还放了一只大木桶,桶里盛满由各种药材泡制的药水、里面还被泡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连城皓,当初被送回天雪山后就成了用以龙金予习医制药练手的药人,这就是独孤煊对他的惩罚。
“杀了我、杀了我、快杀了我、啊、啊……”每次龙金予一踏进密室,连城皓便会疯狂地叫嚷、吼叫,如同痛苦不堪的困兽一般。如今的连城皓生不如死,只想求得一死,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