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神医也喜欢卖关子不成?”凤悠然笑道,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也是想要你腹中的盅虫。呵呵,没事,只不过也是要将你开膛破肚罢了。”独孤煊说得一派轻松。
“你要她的盅虫做什么?”龙天绝一听,反应甚大,将凤悠然紧护在怀中。
“你急什么,又不会要她性命。”独孤煊冷横了龙天绝一眼,再看向凤悠然时态度又缓和了不少。
“我知道不会要了我性命,只是觉得奇怪,这盅虫有何用处。”即便她会答应独孤煊的要求,至少也要让她知道他的用意。
“救我女儿,她自出生便带有阴寒之症,极难根治,本在她五岁就快康复,但她实在是太过顽皮了,趁我不在便将我药房中多数药丸都吃了,身体更加虚寒。”原来独孤煊是为了救他女儿独孤小暖。
独孤煊有办法救她,就是差了一种药引,这药引可遇不可求,那就是四柱纯阴、却修炼极阳武功心法的女子的心头肉。
别说四柱纯阴的女子难找,何况多数女子所习功法多是阴柔的,哪里会有女子会修炼极阳功法?不过如今真的被他遇上了,他第一眼就看出凤悠然就是。
若要独孤煊杀了凤悠然,硬取她的心头肉也是不可能,毕竟枉害人命的事他身为医者不屑做。好在凤悠然体内有一条盅虫,盅虫在她体力吸取了不少阴阳揉合之气,倒可以代替心头肉。
哈哈,果然不枉此行!本来他是不愿亲自前来的,是颜初染夸大其词说连城皓到圣天国是为了加害慕容笙,他才会急急亲自前来,至于凤悠然身体有盅虫一事,还是颜初染在接到他时候,才向他坦白的。
“独孤伯父,小暖看起来活奔乱跳的,怎会是病体?”颜初染倒不知道这回事,因为他每次去天雪山,都见独孤小暖的气色不错,她自己都有一身好医术。
“那是我日日为她调养的结果,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独孤煊说道,说起来自己的爱女,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爹。
“身体阴寒,便取名小暖?有意思,不过你不是说没有任何疑难杂症能难得倒你?”凤悠然听后确实是松了口气,只是要盅虫,并且是为了救人。她以前初练烈焰真经时,奶奶曾担心她体质偏寒,是练不成,结果还是让她成功了,至于什么四柱纯阴之体,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就是。
若龙震倡改过自新,这生死盅不要也罢!说真的,身体里面无故多了一条虫,确实让人心里怪不好受的。
“你不懂什么叫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独孤煊就连看着凤悠然的眼睛都是带着亮光的,这可是他女儿的药引。
“好,我答应你!你快将他的记忆也抹去了。”凤悠然没有过多犹豫便答应了。
“独孤伯父,你确定没有半点危险?”颜初染还是不放心。
“臭小子!你怀疑独孤伯父的医术?”独孤煊最讨厌别人怀疑他的医术,怒目冲着颜初染一横。
“自然不是。”颜初染摇头。
于是,便这样定下来了,唯有龙震倡一人惊骇不已,正想让无影将这个他认为有可能会害的独孤煊捉起来时,独孤煊便对着他轻轻曲指一弹,便令他晕了过去。
无影自是听得懂他们的意思,更知道以自己的武功是不能有所作为的,便没有轻举妄动。
同时,龙天绝已经让司将军领兵撤退了,在进宫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做了如此准备。
这时,凤悠然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便是凤唯,她知道他来了有一会了,既然他没有进来,也没有出声,她便没有唤他。
凤唯一身血迹,一看便知也是经历了一场厮杀,原来凤唯本也是急赶进宫,龙震倡早就料到凤唯会进宫救凤悠然,早就让人在路上拦截凤唯。
所以,凤唯才会迟来这么久,见凤悠然望来,便急转过头,想离开。
“大哥!”凤悠然还是忍不住出声喊道,什么时候大哥才不会躲避她,坦然面对她?看来,她该寻个机会好好地跟他谈谈了。
凤唯脚步一顿,还是没有回头,虽说他是打算放下这段不该有的感情,可他还是没能将情绪收拾好。
“随他去吧!他该好好冷静一下。”龙天绝对她说道。
“也好!”凤悠然叹息道。
“我们可以开始了?”独孤煊也是个急性子的人,目光一扫到龙震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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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煊果真的能将龙震倡的记忆洗去一半,如今已成,并同时将他体内的定死盅虫取了出来,此时的龙震倡还陷入昏迷之中。
而禁军包围侯府、司将军领兵进宫,宫门也轻易让其通过如此重大之事先是在京都城传开、再来就是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就是整个圣天国都知道了,于是引得人心恐慌,举国百姓都以为龙天绝是打算谋反。
但龙天绝对此不以为然,便说是有刺客入宫刺杀龙震倡,而他及时救驾才免得龙命损伤。轻易的将他变成救驾功臣,等龙震倡醒来后,服用绝心散之后的记忆也将会被更换、重新灌输。
如此一来,便是对他们父子最好的结果,即便会有人质疑,那又如何?谁敢提出?
呵!或许,龙震倡自己都不可能知道是龙天绝将他在朝中许多心腹一一摘除,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各个宫门守将都是他的人,不若司将军怎么能够顺利领兵进宫。所以,对于皇位,龙天绝已经是垂手可得,只看他的意愿而已。
独孤煊答应凤悠然的事已成,那便要轮到凤悠然兑现自己的答应过独孤煊的事,让他取出她腹中的盅虫。
龙天绝更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好在独孤煊哪里容得他人来质疑他,更是尽心将凤悠然腹中的盅虫取出,开膛破肚之时所用手法更加精妙。
是龙天绝亲眼见到独孤煊将凤悠然的腹部破开,此情此景深刻脑中。更是对她疼惜不已,但他是不会后悔对她下生死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