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国企改制的事情,郝书记有没有给什么建议?”瞿澜再次开口道。
“对了,你知不知道咱们的********就是从煤炭系统出去的?”夏青石响起了什么询问道。
“你之前一直不知道?”瞿澜有些惊诧。
“我应该知道?”夏青石又反问道。
“其实不仅仅********,还有省长,他也是从龙城钢铁厂出去的,还有现在的龙城********也是从龙城重型机械厂出去的,另外还有几个省里面的领导也是一样,我以为你一开始就知道,毕竟这个都是常识”瞿澜嘟囔道。
“知道你娘的腿啊,老子又不当官,老子管他妈这么多干球啊!完求了,真的碰到钉子了”夏青石瞬间感觉一瓢凉水浇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这尼玛还怎么玩?有这层关系,人家还怕个毛啊,夏青石都可以给自己脑补了,一群省里面的大佬开会,就是举手投票,自己也是妥妥的得完蛋啊,难怪谭书记这会也都装孙子了,真的是这个事情太敏感了,把郝书记从忻府调出来也是对的,要不然受自己绑架,郝书记也跟着瞎胡闹,到时候弄个晚节不保,被人找麻烦弄到大狱里面就麻烦了。
毕竟郝为民自己也说了,那群国企的领导随便给自己找点麻烦,弄个社会动荡不稳,到时候一出点事,严重影响社会稳定,所在地方领导谁不得背黑锅,都是死的菜菜的啊。
“哎!”夏青石这会是真的理解郝为民所说的那句话了,‘小夏我是真的不清楚你是自己主动卷入还是被人蛊惑被动介入的,现在你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我的天呐,真是服气了,感情你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想不通你是怎么把生意做到这么大的,你跟郝书记和谭书记关系那么好,他们都没有告诉过你?你这脑袋每天都想什么事情呢?”
瞿澜也有些反应过来了,自己跟着的这个小男人明显就是一个官场白痴棒槌啊,就连自己所处环境都看不清楚啊。
“老婆,你觉得这凡间的这屁点事,我会在乎?这不是屎尿憋到了屁眼上,麻烦大了,这才想起来擦一下不是?我还不是为了我的那边乡亲,要不然这生意做不做对我来说真的不在乎,反正挣多少,都是要拿出去做慈善的,我们家人能花多少?”夏青石无奈笑着说道。
“哎,罢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都跟你说了吧,其实你的偶像,就是雨荷男朋友的亲叔叔,也是主抓国企改制的,现在莫说下面的国企,就是央企那边的阻力也很大,很多人都是把这个事情当成一个笑柄等着看你偶像的笑话,尤其还是在换届的时候,这个时间点很敏感,如果做不出成绩,你应该知道后果”
“这又是一个不吓死人不偿命的消息吗?莫非又是政治斗争,把我弄出来玩个笑话,然后让我的偶像跟着丢人?”夏青石有些明白这里面的水深了,看来真的是水漫金山寺一般的深啊。
“不,也不全是,其实国企改制事关国家大计,很多领导都公开表态支持这个事情,就连你偶像的政治对手在这事上也没有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国家的根本,退无可退,哪怕谁当政这个事情都绕不过去,只不过选择你,是对你的信任,因为你不缺钱,不会在里面做手脚,让局面下不来台,毕竟对你我们还都是知根知底的”
“所以就好操控?万一玩脱了,连累到我的偶像了?你们?瞿澜,这是不是你家长辈叫你来撺掇我的?你还真的是吭老公坑到死啊!”
夏青石真的欲哭无泪,自己身边这群坑货女人一个比一个坑,自己身上这二两骨头还够不够她们折腾的?
“胡说,你答应的时候,还不是我老公,你自己看吧,当然了,这事可没有这么简单,你没有现你在太行搞的事情,一点阻力也没有吗?要知道你的朋友刘富贵那还是一个民企,现在玩的比国企都大,你觉得就是因为那是你夏氏投资的那么简单?”瞿澜再次开口道。
“那你是说,有人在暗中默许我这么搞?”
“废话,********和省长他们虽然都是从国企系统出来的,可是他们现在还是一省的父母官,他们要站在大局考虑问题,下面人怎么弄那是下面人的事情,可是他们内心是要权衡的,这就是一个度,既不能让你玩脱了,也不能让下面人胡来,这个平衡很难把握,稍有不慎就有人要当牺牲品,而且因为夏氏在忻府,以及刘富贵的公司在太行,所以忻府和太行的父母官被牺牲掉的可能性最大”
“谭书记自己也才不过一个副部,他虽然是常委有建议提拔人大副主任的权利,但也是需要中央批准的,没有********的默许,郝书记升职的事情连报都报不上去,这里面你觉得********和省长他们的公心轻了?”
“也就是说,他们之所以不表态,其实也是一种表态了,那就是温水煮青蛙,两边都要看着不要太过分,以稳定为大局,然后慢慢用民营资本搅起市场的浪潮,逼迫国企自己改革?当然这个过程中,或许我也就是一个棋子,如果国企那边抵抗的太厉害,我也要被巴拉几下?”夏青石开口有些明白道。
“成功的人都是有他成功的理由的,你的智商还真是可怕,得亏没有去从政,放心吧,只要你的手段不激进,那边也只敢跟你小打小闹,他们也不敢跟你一上来就拼的鱼死网破的,怎么样,现在还觉得我坑你了吗?要知道这事要是做好了,对于你的理想,帮助咱们三晋人真正摆脱计划经济旧思维束缚这事来说,就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了”
“毛的功啊,只要到时候省里面几个大佬不要因为形势所迫搞我就成了,钱挣多挣少无所谓,但是我可不想成为所谓的政治牺牲品,毕竟我可没有这个觉悟,至于说千秋,呵呵,我只知道只争朝夕,媳妇你看都凌晨了,抓紧点时间造人吧”
说完夏青石一个翻身又照着瞿澜的身上压了上去。
“啊!死鬼你坏,我这都肿胀了!”瞿澜象征性的反抗了几下,不一会整个房间内再次传出了娇喘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让人浮想联翩。
第二天一早,夏青石就给云子墨和姐夫胡大海,以及巨力集团的巨老爷子打了电话,说了合作的事情,因为有夏青石的撺掇,而且蓝风那边有夏青石吐出来几块地盖商业小区利润丰厚兜底,这买卖先不说人情,就是买卖本身,那都是稳赚不赔的,傻逼才不干,更何况云子墨和胡大海瞿澜还都是自己人,说是合作那都是客气的,实惠一点那就是一家人的内部资源整合罢了。
至于巨力那边干不干也由不得他们了,毕竟是他们要找自己合作,又不是自己找他们合作,谁做主导,傻逼也看的出来。
原本夏青石还想着中午去拜访谭书记的,可是后者去燕京开会去了,没辙只能作罢,可是就当自己要离开龙城的时候,谭书记的公子谭耀飞却给自己打电话约了自己。
“飞哥,好久不见”夏青石给谭耀飞了一个熊抱,都是老惯了,没有必要那么身份。
“见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一个瘟神,当官的里面除了你们蓝风的领导,谁还敢见你了?谁不是唯恐避之你不及?就连我父亲都被你吓的躲去燕京开会去了你知不知道?”
谭耀飞笑骂道,但是可以听出谭书记还是很关心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见自己交代事情了,毕竟这次可是谭耀飞主动约的自己,要不是谭书记安排,耀飞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来了龙城?
“哎,这事弄的,本以为就是一场生意,结果弄成了滔天大罪了!”夏青石也有些不无感慨道,现在才明白在华夏有些生意能做,有些生意不能做的真正含义了。
并非每个赚钱的生意都能做啊。
就好像这个国企改制,明明感觉有很大利润空间,可是真的要是把那么多工人逼迫的没有饭吃了,到时候就该赚钱的人倒霉了。
“有些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我觉得你自己心里也有些清楚了,不过我相信你能够抗过去,说实话我也佩服你,国企改制这么严重的课题你一个民营企业都敢碰,算了,废话不多说了,说了就又该你哭了,给你一个联系方式,这是省监察厅厅长秘书的电话,这人姓高,高权,是我的一个朋友,当然这个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个监察厅的赵厅长是我父亲的战友,不过他是********以前提拔起来的”
谭耀飞说了一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接着又递给了夏青石一张名片。
“几个意思?”夏青石有些蒙圈了。
“民不与官斗,那边要弄你,你能怎么着?找杀手给他们办了?臭小子,走正规途径吧,市场虽然能够倒逼国企改制,但是也不排除他们用流氓手段,有些事情,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悟吧,赵叔叔为人刚正不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对待公职**痛恨到底,如果有问题,可以跟他反应,但是我可以是说明啊,我就是给了你一个电话号码,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安排的”谭耀飞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不过说到这两兄弟相视一笑,明白意思就可以了,废话说多了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