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看着他。
“东西呢?”头目看着我发问。
“什么东西?”我莫名其妙。我说。
“少废话,什么东西你知道!”头目不耐烦地说。
“没废话,我不知道!”我说。
头目看了看我,然后说:“穿上衣服——”
我忙穿衣服,头目接着又问王非和樊冰冰:“东西呢?”
“什么东西啊,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啊!”王非和樊冰冰忙说。
“看来似乎早有串通啊。看来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实话了!”头目又看了看房间,然后看我穿好衣服,命令道,“跟我们走,你们涉嫌吸那玩意和聚众淫乱,跟我们去问话。”
我一听,晕了,操,吸那玩意?聚众淫乱?这两顶帽子扣的够大的。
“我们没有吸毒,也没有聚众淫乱。”我忙解释。
“住嘴,我让你住嘴!听见没有?”我话还么说完就被打断了,头目带着警告的口吻对我说,“这里我说了算,如果不想吃苦头,就给我把嘴巴闭上,跟我们走,否则——”
我知道此时对抗的结果,不想现场吃苦头,于是闭了嘴,心里犹自感到怀疑,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过来押着我们往外走,那头目又对另外几个人说:“你们几个留在这里,把这你再彻底搜查一遍,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
到了走廊,这时我看到曹滕的房门打开了,他站在门口愣愣地惊讶地看着我们。
我看着曹滕,刚想说什么,又没开口,此时我不能说话,一旦和他开口,他肯定也会被带走。
而我现在不想让他和我们一起被带走。
出了酒店,上了一辆带警灯的面包车,很快给拉到所里,我们三人被分别关到三个房间。
我被关押的那房间还不错,给了我一张凳子坐。
这时,那头目进来了,坐到一张桌子前,身边坐着一名准备做笔录的。
那头目看着我,开始询问:“身份证带了没有?”
“带了!”
“拿过来!”
我忙掏出身份证递给他,他看了看:“滇西滕冲的,从最南边跑到最北边来玩女人吸毒了,不简单啊。”
“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说——”我忙要解释。
“住嘴——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没问的不准说!”头目蛮横地说。
我于是不说话了。
头目看了会身份证,接着问:“叫什么名字?”
“亦克!”
“来滨城干嘛的了?”
“谈生意!”
“谈什么生意?和谁谈生意?”
“买钢结构产品。”我接着说了那家钢结构公司的名字。
旁边的人开始记录。
“那两个女的叫什么名字?”
“王非,樊冰冰!”我说。
“王非?樊冰冰?”头目重复了一遍,似乎觉得这名字有些怪异。
“是的!”
“她们是干嘛的?”
“是合作方公关部的正副总经理!”我说。
头目沉吟了下,接着突然说:“你们吸的东西呢?藏哪里了?”
“我们没吸那玩意,更没有那玩意!”我忙说。
“没吸?”
“是的,绝对没有!”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吸?”
“没有,绝对没有!”我说。
头目站起来,走到我跟前低头看着我:“在这里要讲实话,不然,你会很后悔!”
头目说这话的时候,那笔录的就不记了。
“我说的是确确实实的实话。”我说。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人在门口冲头目招了招手,他接着就走了出去。
片刻,他又回来了,对那做笔录的说:“带他出去弄个尿样。”
我被带出去弄了尿样,然后又回到房间。
“实话告诉你,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举报你们在房间里吸那玩意淫乱。你现在不用给我嘴硬,死不承认吸的事,等你们三个人的尿检结果出来,就由不得你这张嘴了。”头目说。
原来是有人举报,我靠,谁这么缺德,竟然说我们吸那玩意,妈的!
此时,我来不及多想。
还有,听他这话里的意思,王非和樊冰冰也去弄了尿样,她们也没有承认吸的指控。
我稍微松了口气。
头目接着问:“吸那玩意的事你可以暂时不承认,那么,淫乱的事呢?一男二女在一间屋子里,两个女的赤身,你只穿着睡衣,这你又怎么解释?”
我说:“我们什么都没做,我喝醉了,回来就睡了,醒过来就看到了她们,我正要她们穿衣服走人,你们就来了。”
“你这个南蛮子真会编故事,两个大美女赤身你会没干?就算是让她们穿衣服走人,也是你干完了。这话你哄傻子啊?鬼才会相信你没干!”头目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接着说,“我告诉你,老老实实给我交代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说:“没干就是没干,你少吓唬我,没干的事我绝对不会承认!”
头目说:“你就是打死不承认一个字不说我也会认定你淫乱了,现场明摆着,由不得你抵赖。”
我说:“我们根本就没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
头目哈哈笑起来:“你这话说了谁相信呢?鬼也不会信。而且,就算如你说的没干,但是,我告诉你,即使没干,但是脱了衣服在一个房间里鬼混,同样属于淫乱,明白不?何况你不可能不干,你能守得住?你能受得了那诱惑?你该不会说你是在给她们讲解人体艺术的吧?就凭你这死不认账的态度,我就可以把你拘起来。”
我不说话了,我不想和他对抗,心里暗暗叫苦,此时纵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谁让当时王非和樊冰冰都赤身呢。
对于吸那玩意的指控,我不害怕,我没干那事,不担心。
我知道相对于男女关系而言,吸那玩意违法的程度更严重。
这时,又一个人进来,给头目汇报:“我们又彻底搜了一遍那房间,确实诶发现任何吸那玩意的痕迹。”
头目摆摆手让那人出去,然后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难道是举报人搞错了?”
我这时忙说:“肯定搞错了,我们怎么会吸那玩意呢?而且我们也没淫乱行为,我昨晚喝多了,回来就睡了,醒过来就看到那两个女人在我床上,我忙让她们穿衣服走人,刚要穿衣服,你们就来了。”
头目一瞪眼:“少给我废话,等天亮尿检结果出来,你们有没有吸就知道了。至于这淫乱,你是无论如何也抵赖不了的,这个帽子你戴定了!”
我心里叫苦不迭。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嚷嚷声:“你们把我们老总给弄到哪里去了?你们怎么回事,一定是搞错了!”
这是曹滕的声音。
“叫什么叫?你是干嘛的?你老总是谁?”似乎是一个人在叱喝他。
“我们老总是刚才被你们从香格里拉带过来的那个男的,我是海州传媒集团发行公司的副总,被你们带过来的是我们的老总。你们为什么要抓人?”曹滕的声音。
我的心里叫苦连连,我靠,这头目还没来得及问我的单位,或许他还不一定会问,我到时候就可以胡编一个单位或者说自己是个体户,曹滕这一折腾,家底子露出来了。
头目对一个人说:“去,把外面的人赶走,深更半夜嚷嚷什么,有事让明天再来!”
那人答应着出去了。
头目这时看着我:“哦,怪不得能在五星级酒店玩女人,原来是海州来的,我还以为你滇西的呢。原来你还是海州传媒集团发行公司的老总,很牛逼啊。好吧,看在你老总的身份上,我就对你客气点,吸的事,天亮后尿检结果出来,你是无法抵赖的,那么,现在,还是先说说你玩女人的事吧。老老实实招了,交点罚款,我就放你们走,不然——”
我苦笑:“伙计,我刚才都说了,我真没干,没干的事,你非要我承认,我无法交代啊。”
我知道,一旦承认,就在他们这里备案了,一旦有了淫乱的记录,我的人生污点就抹不去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来你是顽固到底了是不是?”头目脸一拉。
“我不是顽固,是确实没干!”我说,“不信,你们可以问那两个女的!”
“那两个女的早晚会招的,这由不得你了!”头目一阵冷笑,然后就出去了。
我焦虑万分,我不知道王非和樊冰冰会怎么招供。
又过了半天,天色亮了,头目走进来,看着我:“亦克,她们都承认了,说你轮流和她们发生了关系,每人发生了一次,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看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还是招了的好!”
我说:“我没什么可招的,我没做就是没做!”
头目说:“看在你是老总的面子上,我对你够客气了,不要不识相,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招还是不招?”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说,“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就是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我看你是鸭子死了嘴还硬,不见棺材不掉泪!”头目脸一板,接着又出去了。
很快,他又回来了,看着我说:“小子,让你自讨苦吃,通知你们单位了,让你们单位来领人,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顿时就懵了,我靠,这头目做事够损的,通知集团了,要集团来领人。
然后,他就坐在我旁边抽烟,边看着我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一会儿,有个人推门进来:“那两个女的单位老板来了,想交钱带人走,把他们三个都带走,该让他们交多少合适?”
头目眼皮都不抬:“不着急,让他们等着好了,尿检结果还没出来呢。”
那人接着出去了,头目继续抽烟,继续冷笑着看我,一会儿,他靠在墙上打起了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又有人进来汇报:“这男的单位的人来了,来了两个,一男一女,说一个是海州传媒集团的监督委主任,一个是总裁助理!”
我一听,乱了,吉建和秋彤来了,一定是孙栋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