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下:“曹兄所言句句在理,我当谨记,今后有用得着曹兄的地方,我定当不吝赐教,今后我的事情,还得曹兄多多提携。”
曹滕得意地笑了下,凑近我故作神秘地说:“我给你说,我们是经营系统的,要一心一意忠于孙总,别看孙总现在只是集团三把手,但是,孙总正处于上升期,今后可就难说了。在集团混,就好比买股票,看准了哪一只股有潜力,就压上去,买对股票很重要。”
我琢磨了下,曹滕说的这些话倒也不无道理,这家伙整天的心思都用到这上面去了。
曹滕这段时间虽然一直不显山露水,甚至在一些事情上公开支持秋彤,和赵达剑的意见相左,但是,我始终不相信他真的是向着秋彤的,他心里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
明刀真枪干的人不可怕,怕的就是这种暗地里的小人。
秋彤跟着孙栋恺去了几十公里远的金石滩度假村,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我担心孙栋恺会搞什么鬼。
坐在办公室里,我隔一会儿就给秋彤发一个短信。
上午10点。
“在哪里?”我给秋彤发短信。
“金石滩度假村,在看会场。”
“嗯,好!”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吗?”
“木有了!”
“那我忙了?”
“好!”
下午1点,我又发过去短信。
“在干什么?”
“报告领导,我在房间里小憩!”
“嗯,好!”
“领导有什么指示?”
“暂时没有!”
“那我继续小憩了!”
“好!”
下午4点,我又发过去短信。
“在干吗?”
“安排会议食宿,正在核对房间。”
“今天回来吗?”
“够呛,晚上上头有人来,孙总要陪他们吃饭!”
“你自己回不来?”
“显然不合适!”
“吃饭不要喝酒!”
“得令!”
晚上7点,我给秋彤发短信:“在吃?”
“是的!”
“没喝酒?”
“喝了一杯红酒,没事!”
“嗯……”
晚上8点,我又发过去短信:“吃完了?”
“是!”
“在干吗?”
“客人在包间里唱歌!”
“你也在?”
“是!”
“晚上要在那里住?”
“是!”
“孙栋恺也在?”
“是!”
“他喝醉了?”
“没大醉,有酒意!”
晚上9点,我接到了秋彤的短信:“客人唱完歌回房间休息了,孙栋恺要我继续陪他唱歌!”
我这时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来不及回短信,火速下楼,开车就直奔金石滩度假村。
快到金石滩的时候,我接到了秋彤的短信:“我喝了一杯饮料,好难受,浑身发热……”
我更急了,猛踩油门,火速到了金石滩度假村,直奔ktv,问了服务员孙栋恺唱歌的房间,径直到了门口。
站在门口,我喘了口气,隔着小窗户往里看去,昏暗的灯光下,秋彤正扶着额头靠在沙发上,表情痛苦,眼神有些恍惚,孙栋恺正坐在她身旁,色迷迷地目光贪婪地看着秋彤,恨不得一口把秋彤吃进去,一只胳膊正要往秋彤肩膀揽过去--
我二话不说,推门直接闯了进去。
孙栋恺正在意乱情迷中,被我突然的闯入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般地离开了秋彤。
我一开门,带进一股冷风,秋彤身体一颤,抬起头看到了我,眼神一亮,但是脸上的痛苦表情依旧,似乎她在忍受着什么煎熬和折磨。
“亦克,是你?”孙栋恺看清楚是我,脸上的表情有些恼火,口气硬邦邦的:“你来干什么?”
孙栋恺站起来,人模狗样的往后抹了抹头发。
“我来找秋总汇报培训会要讲的内容,自己拿捏不准。”我平静地说,接着又看了一眼秋彤。
孙栋恺也不由看了一眼正迷迷糊糊的秋彤,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接着说:“秋彤喝多了,我正打算让服务员送她回房间。”
这时秋彤摇摇晃晃站起来,努力咬咬牙:“谢谢孙总,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走,亦克,我们去谈谈你的事情。”
说着,秋彤身体一歪,我忙过去扶住她,接着就往外走。
孙栋恺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憎恶地看着我,我边扶着秋彤往外走边对孙栋恺用关切的语气说:“孙总,我送秋总回房间,接着给秋总汇报工作,您忙了一天了,也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孙栋恺没好气地说。
我扶着秋彤的肩膀往外走,秋彤突然伸手紧紧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很烫很烫。
我搀扶着秋彤去了她的房间,进去后,我让秋彤坐到床上,秋彤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眼里露出炽热和火热,满脸绯红,脸上的表情极度夸张,似乎她在忍受着什么啮齿般的煎熬。
我坐在秋彤对过的床上,看着秋彤的样子:“你喝多了?”
秋彤摇摇头。
“那你怎么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我只喝了一杯饮料,然后浑身就难受……我好难受。”秋彤语无伦次地说着,脸上又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似乎她正在极力对抗着什么,身体不安地扭动着。
我弯腰下去,脱了秋彤的鞋,然后说:“你躺下睡会吧。”
秋彤紧紧咬住嘴唇,点点头。
我秋彤躺下,给她盖好毛巾被,然后我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床头。
这时,秋彤躺在床上,身体扭动地更加厉害了,头发有些散乱,两眼迷幻地看着我,嘴里喃喃地说:“亦克,我身体好难受……我身体内部着火了……我……我……我浑身发热……”
我想起该让秋彤用冷水洗把脸,或者去洗个澡,就又弯腰扶她:“要不,洗个澡吧,或者洗把脸。”
刚扶起她的肩膀,秋彤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就搂住了我,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被秋彤这么一抱,身体失去重心平衡,一下子压在了秋彤身上。
因为是夏天,我穿的很单薄,而秋彤也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差点就晕了过去……
我一下子懵了,虽然无数次在梦里我想着和秋彤会有今天,可是,突如其来的此情奇景,还是让我有些恐慌。
秋彤紧紧搂住我的脖子,眼睛闭着,表情很迷醉和梦幻,喃喃地说:“啊……客客……是你吗?你是客客吗?我是如梦啊,我是你的如梦啊……啊……客客……我……我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大脑不知是怎么了……我看到了你……我感觉到了你……我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只是在天堂里吗……是我们梦里的心里的天堂吗……”
秋彤语无伦次地说着,身体不安地扭动着。
秋彤在呼唤她的客客,抱着我在呼唤她梦里的心里的灵魂里的客客。
听着秋彤的呼唤,我的眼泪突然就喷涌出来,我想离开秋彤的身体,可是秋彤紧紧抱住我不放:“客客……不要……不要离开我……我是多么多么爱你,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人……你带走了我苦难的心,你带走了我执着的灵魂,我的躯体,也是属于你的……”
我心中疼痛万分,热泪滚滚而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身躺在秋彤的身边,秋彤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显得很焦躁……
看着秋彤此时的样子,我恍然大悟,秋彤是被孙栋恺下了药了。
孙栋恺是想下药来迷倒秋彤,借机占有秋彤的身体,正好就被我及时赶来给打乱了,破坏了他的计谋,怪不得他对我的到来如此气急败坏。
此刻,正是秋彤药劲发作的时刻。
此刻,她的身体内部一定十分难受,在忍受着折磨,此刻,她的脑海里充斥的是她平时一直压抑深埋在心里的客客,在药物的作用下,产生了幻觉,觉得此时她正在和客客抱在一起。
要想减轻她的痛苦,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阴阳中和。
我的大脑轰轰的,不敢往下想了。
看着秋彤痛苦样子,我忍不住了……
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海竹的影子。
海竹,她才是我现在的女人,是我现实中的女人,我必须要对得住海竹,我和不可以做出对不住海竹的事情。
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空气中的浮生如梦,她是在幻觉中和她的客客亲热,和那个混蛋异客亲热,而我只不过是她迷幻中的替代品。
我假如这么做了,我对得住浮生如梦吗?我对的住异客吗?我对得住秋彤吗?甚至,我对得住李舜吗?我这么做,不是趁人之危吗?
我这么做,和孙栋恺有什么区别?我真的就是畜生也不如了!
想到这里,我狠狠地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的大脑变得清醒。
“客客……你不要打自己,你在干嘛?”秋彤依旧迷幻地在我怀里扭动着身体,呢喃着,喘息着,“客客,你这样我好心痛……我好心痛你……我好想你,我每一个深夜都在想着你,我是那么爱你……我好难受……客客……抱紧我,抱紧我……啊……”
秋彤痛苦地呻吟着,面部表情很难受,紧皱眉头,眼角流下了泪水。
看着秋彤备受折磨的样子,我的心里痛得无以言表,忍不住抱着秋彤失声痛哭起来。
我心里恨死了孙栋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我放开秋彤,在房间的酒柜里找到了一瓶高度白酒,打开,将秋彤揽在怀里,将酒瓶口对准秋彤的口,往里倒酒,秋彤咕嘟咕嘟喝下去好几大口白酒。
一会儿,在酒精的麻醉作用下,秋彤大醉,终于迷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