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羿的话,朱天篷惊呆了。
道境分十阶,这简直就是要人命好吧。
他原以为自己接下来的路也就是帝境,至尊,主宰和道境。
可是现在呢?
不说其他,单单是道境就有十个层次,而且看样子是一个比一个难,一个比应该猛,岂不是说哪怕是达到了道境也得当孙子?
最致命的是,在道境之前居然还有帝境,至尊,主宰三个大境界,这想要问鼎道境都不知何时,更别谈那所谓的道境十阶。
这一刻,朱天篷算是彻底明白为何刚刚后羿欲言又止。
不为别的,当所有人都认为道境无敌的时候,才有人发现所谓的道境差距居然如此的巨大。
怪不得之前后羿等人可以无视天童,甚至不将其放在眼里。
不是因为别的,乃是因为双方站着的高度更不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初入道境的天童飞扬跋扈,显然也还不知道道境的层次之分,也就是说,那不过是一个坐井观天的青蛙罢了,连外界真正无垠的天空都尚未看到。
许久,朱天篷才回过神来,目光看向后羿道:“后羿大哥,这个世界真的如此的辽阔和庞大吗?”
闻言,后羿看了朱天篷一眼。
对于朱天篷此刻的反映他深有体会,曾几何时的他也是梦想着的圣境无敌于世,可随着一层一层的迷雾被揭开,他才明白世界是何其的广大,他所处的高度是何等的渺小。
深吸一口气,后羿突然伸手拍了朱天篷的肩膀一下,开口道;“天篷,道10并非终点,至少在师尊的预测当中不是。”
“因为师尊所追寻的乃是所谓大道,那到底是一个何等层次无人知晓,更没有人明白,所以师尊前往了那条大道之路,至今都未还未归来。”
“天篷,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够坚定自身的道心,即便前路充满坎坷荆棘又如何,我等修士不就是跨越层层坎坷,斩断一切荆棘而生吗?”
“道,为何物,我不知,天不晓,无人可知其踪迹,但他就在那里,等待着无数修士去攀登,第一个征服它的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真正的王者!”
听着后羿的话,朱天篷沉默了。
后羿的话不假,任何的修士都是为了更上一层楼,哪怕目标看似遥不可及,但如果不经过努力,不去拼搏,不去为之奋斗,你如何知道自己将来会站在什么样的层次。
正如三界之内流行着的一句话;眼界决定成就!
当你看到了巅峰,你会满足于脚下的山丘吗?当你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之后,你会甘心放手?
许久,朱天篷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之后,昂首看向天穹,了望着那无尽的混沌,喃喃道:“大道吗?连青帝都在追逐的境界,我能够成功吗?我能够完成吗?我能够登顶那无上巅峰吗?”
这一刻,朱天篷茫然了。
这一切真相揭开,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自我否定和自我突破的程度,他的道心在这一刻备受煎熬,如果熬过去了定然能够海阔天空,但如果熬不过去那他的一生也将为之终结。
这一幕,后羿看在眼里,口中叹息一声,并没有在多说什么。
他很清楚,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靠朱天篷自己,唯有他自己从那误区当中走出,他才能够真正的成长,而不是一个只会嚷嚷着要成为最强的孩童。
伤心绝望固然可悲,但却也是一个人最好的成长,没有经历过绝望如何知道绝望之后所看到的全新事物,没有经历过伤心欲绝岂能懂得该珍惜何物。
修士,不仅仅是一个追逐着修炼的傀儡,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有独属于自身的情感,有自我决断的魄力和能力。
半响,后羿退后了数步,看着还怔怔站在那里的朱天篷,开口道:“天篷,祝你好运!”
说完,后羿闪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天河驻地之内的天皇大帝也各自离开了。
整个天河驻地再度恢复到了死寂的程度。
与此同时,三界这一场浩劫也随之散去,所有的修士已经荡然无存,真仙之上修为根本就看不到。
整个三界迎来了全新的时代,传承的断绝,仙道的凋零,一切的一切让三界迅速改变着。
……
眨眼间,三年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日,三界之内风云变幻,一股可怕的威势席卷,天地异象显露。
这一日,九天之上神石陨落在地,记录着武道和科技的碑文遍布世间。
这一日,山崩地裂,三界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方无垠的世界!
这一日,太古星辰照耀天地间,九幽冥土悄然升起,显露出十八层地狱形成妖塔。
这一日,巫,妖,人,神,仙,佛,魔传承显示,无数的大墓升腾而起,引发了三界生灵疯狂涌入,争相掠夺。
这一日……
天河之畔,一座雕像晃荡,碎末散落间,一名锋芒内敛的身影从其中缓缓显露而出。
青年黑发,银眸,白袍负剑,站在那里,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
许久,青年银眸之内两道精光迸射,眼前天河突然炸裂,潮汐翻滚间,万物都归于了寂静。
“呼~”
重重的吐了口气,朱天篷看着眼前的天河,眼底一丝柔色闪过,喃喃道:“世界如此辽阔,修炼之路如此漫长,巅峰即我,我即巅峰,唯有不断突破自我方才能够实现生命的蛟变。”
“不管是道境,还是大道,这一切不过是我所追求的目标,而我存在的意义也不仅仅是修炼,而是途中风景,而是所遇的每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兄弟,爱人!”
说完,朱天篷身子猛的一颤,在他的丹田之内,先天圣体道胎颤动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传遍其周身。
在这股力量之下,朱天篷整个人再度陷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之中。
没有十年!
没有任何的征兆!
先天圣体道胎的第一次胎动完成了!
良久,朱天篷才苏醒过来,并没有在意第一次胎动的完成,而是一个迈步来到了天河之上,开口道;“弱水,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