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密布,皎洁的月光照射着整个平顶山。
莲花洞外,朱天篷盘膝坐落于一块岩石之,并没有直接修炼而是盯着手一枚玉符发呆。
显然,这玉符是燃灯离去之时留下的,且扬言其蕴藏着他的修炼心得。
沉吟了一会儿,朱天篷便是吐了口气,紧了紧手玉符道:“让我看看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话毕,朱天篷没有在迟疑,神识入侵玉符,直接是开启了玉符之内燃灯留下来的东西。
刹那间,无数的信息汇聚,源源不断的是进入朱天篷的脑海。
正如燃灯所言,其的确记载着他的修炼心得,从地仙到准圣,每一个境界都有着详细的心得体验。
直到朱天篷将这一切信息接收完毕,其手的玉符是‘咔嚓’一声破碎,碎屑飘散间,洒满了地面,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至此,朱天篷紧闭的双眼睁开,但他脸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欣喜之色,有的仅仅是阴寒,甚至有杀机在眼眸当游走。
好半响之后,朱天篷才回过神,低头看了看地面破碎的玉符,嘴角勾勒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喃喃道:“燃灯,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在接收了玉符之内燃灯修炼心得之后,朱天篷很快是发现了其的问题。
在燃灯的修炼心得当,有的仅仅是境界提升之时的感悟,并没有讲述任何关于道果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在燃灯的修炼心得当,朱天篷如果按照其指点的修炼,只怕最多也是达到大罗金仙大圆满,缺失了一部分最精华的存在。
即便是朱天篷强行突破准圣,只怕一身底蕴也会耗尽,那样的话,他终其一生只怕也只能停滞在准圣初期的境界。
而燃灯此举的目的,朱天篷不用想也知道。
现在乃是西游时分,燃灯如果出手抢夺定海珠,那朱天篷定然不会乐意,甚至会节外生枝。
所以,燃灯强忍着杀人夺宝的冲动,没有在今日对朱天篷动手。
但燃灯不愧为古时代的大能,他很清楚一旦西游完毕之后,朱天篷将会被天道气运反馈,到时候一身修为定然会突飞猛进,甚至很可能达到准圣,乃至更强的地步。
为了让朱天篷一直存在于自己的掌控之内,燃灯才将删减之后的修炼心得给朱天篷,只要朱天篷按照面指点的方式修炼了,那朱天篷步入燃灯的算计,一旦西游结束,他无法掌握和燃灯抗衡的力量,那燃灯便可以轻松的进行杀人夺宝,将他身的定海珠据为己有。
许久,朱天篷吐了口气,将内心的愤怒压制,缓缓站起身道:“燃灯,咱们从现在开始了,不是你死是我亡,你想要我的定海珠,我也要你身的二十四诸天!”
在朱天篷话毕之际,身后一阵脚步声响彻:哒哒——
循声望去,只见金蝉子从莲花洞之内走出,很快是来到了朱天篷的身旁。
在朱天篷身旁坐下之后,金蝉子是开口道:“天篷兄,虽然我不知道燃灯那老家伙谋你什么东西,但你还是小心点好,他那所谓的修炼心得一定有问题,你最后把那东西给毁了。”
闻言,朱天篷不由诧异的看了金蝉子一眼。
燃灯另有目的他知道,但是朱天篷怎么也没想到金蝉子内心对燃灯的敌意居然如此的巨大。
下意识的,朱天篷是在金蝉子身旁坐下,开口道:“金蝉兄,你似乎对那燃灯很有成见啊?”
听到此话,金蝉子扭头看了朱天篷一眼,自嘲的笑了笑之后,金蝉子昂首看向星空说道:“何止是有意见,如果不是打不过他,我早恨不得将他斩杀。”
一边说着,金蝉子是紧了紧双拳,咬牙道:“我记得当年我初入西方教拜师如来,那燃灯老儿跟我说什么于他有缘,甚至还毫不吝啬的给了我几件法宝。”
“当时我还很感激他,以为这位高高在的过去佛乃是一名慈祥的长辈,之后对他也算是毕恭毕敬,甚至他有事儿让我帮忙我也毫不吝啬,但是……”
说到这里,金蝉子双拳紧握,朱天篷可以清楚的看到,其指甲贯穿了手掌有鲜血从指缝之间流淌,其浑身气势狂暴,却是杀机毕露。
好半响,金蝉子才强自压制内心杀机,咬牙切齿道:“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仅仅是一场骗局,当年我前往燃灯的灵鹫山虚心求教,但那老不死的混沌却打昏了我,待我醒来之后我才发现,我本体之的六翅被他给斩断了,美名其曰要炼制什么了不得的法宝,但他从未经过我的同意,甚至他之后告诉我,我跟他之间的因果已清,让我不要在去找他了。”
“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这燃灯老儿想要算计一个人,那会千方百计的先让人欠他因果,然后他在义正言辞的完成自己的目的,之后还不需要被因果所拖累,这厮当真是将因果之道演绎到了淋漓尽致,做了‘婊’子还要牌坊!”
说到这里,金蝉子是一拳轰在身旁的一块巨石之。
‘嘭’的一声,巨石破碎,而金蝉子却是气的口不断喘着粗气,那双眸子泛红间,恨意十足。
听完金蝉子的讲述之后,朱天篷不由愕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燃灯居然乃是如此的秉性,下意识的看了看那碎末,朱天篷眼底寒芒一闪,喃喃道:“当真是老奸巨猾,在我接下这玉符的时候,我已经了他的算计。”
当年燃灯在西海龙宫袭击过朱天篷,因此燃灯也欠下了朱天篷一个因果。
但今日的玉符却是了解了这一个因果,甚至还打算利用其修炼心得算计朱天篷,让朱天篷永远的难以翻身。
这一刻,朱天篷才明白这些古大能没有谁是省油之辈,他们的算计不是一次,而是环环相扣,将被算计着诱导着朝着自己规划好的路走,不知不觉间是深入陷阱,只待对方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