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理我，还是不理我的意思？”女人还在明知故问。
这种形态的陆祈川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得赶紧抓住机会，哄一哄。
“理，理你。”
“那你，还是我的宝贝吗？”
“是！”
“那你是听话的宝贝吗？”
“是，我是听话的宝贝！”
听到这个回答，司听瑜笑了，一手上移，顺着男人的发丝，摸了摸他的脑袋。
“嗯，好乖，宝贝。”
“乖，可以有奖励吗？”男人的声音几乎都是气声，轻到几乎听不见，但灼热的气息难掩激动，尽数喷洒在她的唇边。
司听瑜愣了愣，嘴唇微张，抬眸对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心底像是出现了一道蠢蠢欲动的声音，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困惑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房子、车子、还是豪华游艇，或者我给你买个小岛？”
陆祈川：“……不要，这些都不要。”
“啧，真挑剔，原来这些物质都已经无法打动你了，这可难办了。”
“不难办，宝宝，你仔细想想，我喜欢什么？”
“你喜欢那款牛奶，你还喜欢吃红豆抹茶味的贝果，草莓蓝莓你也喜欢的。”
司听瑜知道答案，但她就是不说。
她在等着男人主动。
果不其然，见她没一样东西说在点子上，陆祈川立马知道自己被戏耍了，用胳膊蹭了蹭她的胳膊，懒洋洋地撒娇道。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什么的，你就是不说，你故意欺负我，太坏了宝宝。”
“好好好，我又坏了。”
“你不要欺负我了，我还是个病人呐。”
“哟，小少爷还知道自己是病人呐？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偷偷摸摸溜出病房，去办公室拿别人的照片，还跑得可快了~我在监控里看着都吓了一跳。”
“是，是我。”
“嗯哼？”
“但我现在已经改正了，可以有奖励！”
“行行行，奖励你，要什么？”
男人得了允许，然而不说话了，矜贵地杨着下巴，等着她先开口。
司听瑜：“……可以亲，陆祈川，请你亲亲我吧。”
“好，亲你。”
陆祈川坚定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完这个问题后，这才微微偏头，与女人的鼻子错开，轻轻俯身。
早在他靠过来的那一刻，司听瑜就羞赧地闭上了眼，眼睫轻轻扇动，等待着那抹熟悉的降临。
男人刻意放缓了呼吸，然后试探性地碰了碰，一触即离。
随后……便像是完成了一桩神圣的任务般，果断直起腰，冷淡地像个忍者，目光平和地盯着一旁的画架猛看，眼神里再无半点缱绻。
“？”
司听瑜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下意识地向前探身，却扑了个空，惊得她立马睁开了眼睛。
“？？”
男人看着她的动作，歪了歪头，状似疑惑地皱了皱眉，发出了一声诚恳的疑问。
“你，怎么了？”
“？？？……”
司听瑜笑了，笑得开怀。
被气笑的。
陆祈川这小子，还留着后手呢！
她就说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哄好了，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还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现在的陆祈川，变了，变得很彻底！
他已经学会如何利用自己这张脸，来勾引她了。
可她偏生，就吃这一套……
哪怕现在情绪被勾得不上不下，眼睛里对他的喜爱之意只多不少。
“陆祈川，你学坏了。”虽是陈述，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责备的意味。
“坏吗？跟你学的。”
男人一脸坦诚，眼眸清澈，目光单纯且无害地看向她，嗓音里甚至还有隐隐的骄傲之味。
出乎意料的一个答案。
司听瑜险些被男人的这句话噎住，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好久，眸光流转，来了主意。
“嗯，那还想不想多学一点？”
“想，司老师愿意教我吗？”
“好，教你。”
现在已经不是亲不亲的问题了！
这将直接关系到这段关系的主导权归属问题。
陆祈川不知何时已经摸清楚了她的脾气，像是一个隐士高人般，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甚至故意顺着她的节奏走。
但私底下在不断地进攻，悄然无声，以柔克刚，徐徐图之。
司听瑜像是突然体会到了势均力敌的乐趣，内心深处的胜负欲被点燃，眉眼一弯，缓缓抬手捂住了男人的眼睛，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叮嘱道。
“宝贝，要认真学。”
“好。”男人面上一派清冷，双手却是不自觉地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只要能时刻吸引住司听瑜的目光，不择手段又如何？
于他而言，主导权，亦或是操控权都不重要，他只是想要被安抚、被宠爱。
就算他是全世界最阴暗的人，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司听瑜还喜欢他，他就永远不是被抛弃的那个。
他不想在这段感情里计较得失，如果司听瑜想要，随时可以拿走他的一切理智与希望，然后摧毁他的精神，割裂他的肉体。
但，对于爱意，他将锱铢必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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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错了。
他受不住的。
他不该用自己的一时兴起去挑战司听瑜的专业。
她对人体组织太熟悉、太了解了。
她太知道该怎么让他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如她所愿，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强度的刺激。
一听他开口，司听瑜的动作立马停住，再次附到男人耳边，温声询问道。
“宝贝，学会了吗？”
“没有学会吗？一定是我教得不够仔细，那我继续。”
此时，男人的认错态度比刚才撒娇还要恳切，不断摇着脑袋，眼眶里晶莹的泪珠怎么也掉不完。
“错了，我错了，不要了不要了，下次，下次吧。”
“还想学吗？”
“不，真的不要了。”
看着男人这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司听瑜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诡异的满足感，甚至恶劣地想要继续。
但考虑到陆祈川的身体情况，她收手了。
要可持续发展……
“好啦，我不闹你了，宝贝，不哭了，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