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西装革履,女人们珠围翠绕。
蓝探长带着夏少游和傻柱在场内走了一圈,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黄胖子陪着娄夫人,举着杯,向夏少游的打着哈哈。
娄夫人笑得有些尴尬,跟在身后的娄云娥穿着月白色的绣花旗袍,头上插了一只银发簪,与其他女人格格不入,垂着头,有些郁郁寡欢。
傻柱颇有些不自在,夏少游捅捅他的胳膊:
“放松,自在一些,没人看不起你。”
“该死的黄胖子老说我是乡下仔,”傻柱都被黄胖子挤兑得有心理阴影了:
“你打那一拳太过瘾了,我都恨不得再补一脚。”
蓝探长正在应酬一位高官,夏少游走到娄云娥的身边:
“云娥,你面色不好,身体不舒服吗?”
娄云娥抬起头,微笑着摇摇头。
黄胖子不失时机地过来搭讪:
“住的对面正在建房子,不分白天黑夜地打地基,轰隆隆地吵得厉害。”
夏少游小心地试探:
“影响休息是大事,要不,搬回来住,等那边消停了,再说。”
娄云娥仅犹豫了一分钟,点点头,旁边的娄夫人也没有提反对意见,夏少游松了一口气。
娄云娥回到自己身边,多少安心一些,外面局势这么乱,昨天可以杀她表哥,明天有可能杀她。
傻柱笑咪咪地说:
“一家人就应该住在一起。”
正在这时,蓝探长带了一位小姐过来给大家介绍,女子正是蓝探长的妹妹蓝若,芳年十七,就读女子高中。
傻柱来了兴致,问起入读初中的详情,蓝探长得知何雨水还未找到学校,当即让人办妥,次日即入学。
蓝若听闻了夏少游以一己之力豪夺二十几个精英的事迹,缠住他不放,硬要听更多的细节。
夏少游紧紧贴着娄云娥,替蓝若介绍傻柱:
“何雨柱,我的好朋友,一顶一的大厨师,听我的故事,不如听他的故事,十三岁就在四九城卖包子,躲巧取豪夺的兵痞子。”
蓝若仔细打量傻柱:
“真的?”
“那还假得了?”傻柱得意地昂着头。
相谈甚欢。
舞曲响起,娄夫人和黄警官跳起了交谊舞,夏少游搂着娄云娥的腰步入舞池。
娄云娥柔软的手搭在夏少游的手心里,眼里瞟着蓝若,思绪有些不安宁,步伐有些零乱。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娄云娥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没什么。”
他看向滔滔不绝地说着话的傻柱,娄云娥冷不丁冒了一句:
“蓝若不会喜欢他。”
他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说:
“难说,男女之间不一定非要一见钟情,感情也是慢慢培养的。”
宴会即将结束,蓝探长弯弯绕绕说出自己的想法:夏少游不愿成为他的麾下也可,但也不能替其他三方效力。
夏少游点头应允。
当晚,夏少游开车绕道送娄云娥回去收拾物品,娄云娥坐在副驾驶座迟迟未动身。
他狐疑地看着娄云娥,她低低地说:
“我不放心妈,一个人住挺危险。”
“那就一起回去住,院子挺大的。”
想起娄夫人,心里就添堵,但她始终是云娥的妈,再不喜欢,也要装成喜欢的样子。
云娥有些犯难:
“妈拉不下面子,毕竟,之前对你太不客气。”
看出云娥的心思,他落落大方地说:
“如果你妈妈不好意思,那我去邀请她。”
娄云娥莞尔一笑。
他下了车,陪着云娥进了铁栅栏电梯,云娥显得忧心忡忡,不停地四处张望。
她有麻烦,夏少游朝周围看一下,并没有正在修建的建筑,连黄警官也摆平不了,他马上意识到有大麻烦。
电梯摇摇晃晃到了顶楼,娄云娥开了门,一个箭步冲进去,马上关上房门。
夏少游诚恳地邀请娄夫人回去同住,娄夫人欣然下了台阶,开始收拾行李。
墙角已有几个大皮箱,看来,两母女早就有搬走的打算。
少顷,隔壁传来外国醉鬼的叫骂声,又是踢门又是叫嚣,有人开了门,隔着门说:
“阿SIR,您踢错门了。”
转瞬,醉鬼来踢云娥家的门,母女俩吓得瑟瑟发抖。
夏少游要开门,云娥拉住他,惊惶地说:
“不要,他惹不起,是英国来的总探长,吵一阵就没事了。”
怪不得黄警官说云娥睡不好。
英国佬在外面骂骂咧咧,娄云娥以为他听不懂,实则他听得清清楚楚:
“中国来的臭婊子,你再扮清高,老子叫人把你轮了。”
夏少游忍着气,示意母女俩继续收拾东西,醉鬼打得累了,叫得喉咙也嘶哑了,骂骂咧咧地进了电梯。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英国佬踉踉跄跄打开车门,一把将驾驶座的小警探抓下来扔在地上,发动了车。
小警探抓起地上的警帽,朝着歪歪扭扭的警车,使劲地叫喊:
“总探长,您喝多了,不能开车,危险……”
夏少游来不及给娄家母女打招呼,冲出门,嫌电梯太慢,跑了七层楼,追去总探长驶去的方向。
总探长先是去了有名的红灯区兰桂坊,将车摆在正道,兰桂坊门口小厮替总探长停好车。
夏少游驶去黑漆漆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兰桂坊的大门。
时间过得真慢,他抬手看看表,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总探长的影子。
估计云娥已经等不及了。
他取出一顶假发,贴上假胡须,戴上黑框眼镜,已是年约三十岁的中年男子。
乔装一番下了车,走进兰桂坊,在吧台处找了一个空位。
花枝招展的陪舞小姐穿着紧身高叉旗袍,勾勒出性感的曲线,露出穿着丝袜的大腿。
大同小异地扭着腰肢走来走去,成为坊内的一道风景。
半醉微熏的男人们或端着酒杯,或叨着烟,色眯眯地看着来来往往的陪舞小姐。
一个月白色旗袍的女人走过来,倚靠在吧台,撩人地看着他:
“帅哥,请我喝杯酒。”
夏少游摆摆手:
“今天没空。改日有空再请你。”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不请,改日我去哪里找你?”
他为难地看看四周,然后低声告诉陪舞小姐:
“我替总探长开车,就是英国总探长,不能喝酒。”
“他呀,”陪舞小姐认真地打量着他:
“你新来的吧?”
他点点头。
“他今天晚上都不会踏出兰桂坊的大门,”她轻薄地笑一笑,点燃一支烟,吐了夏少游一脸的烟圈:
“他精力旺盛,现在和兰香玩游戏,等一下找我和夏花玩游戏,还不知会找谁玩游戏。”
游戏?